第一百七十章 換魂(2)
都說女性海底針,但林若曦還是女孩兒,就成海底針了?
我看她老是避開話題,我心裏終於有些急了,走到街上的時候,我就問她:“喂,你別跟我耍花花腸子,你是晨瑤對不對?”
林若曦很不解的回頭看著我,這表情讓我心頭升起一絲失望感,看樣子她壓根不知道晨瑤這個名字,就在剛要說沒事的時候,她忽然問我:“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啊!”我臉上一喜,沒忍住喊了出來:“你真的是晨瑤?”
她看著我笑了笑,然後往前跑了,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但那個表情是什麽意思?我愣在原地思考一會兒,接著一拍腦瓜,微笑啊,證明她百分百就是晨瑤,該不會是有什麽苦衷,就像霍小雪那樣不敢說出來吧?
大爺的,追!
我二話沒說,拔腿就跟著林若曦跑,但美沒敢喊她晨瑤,是真怕有什麽報應,回頭想想,虛竹道長說我有劫難,說不定就是晨瑤回來了,但身上帶著什麽詛咒,一旦承認自己是晨瑤,就會帶來報應什麽的。
想到這兒,我心裏越加的感覺她就是晨瑤,追上她的時候,就說:“是不是有什麽不方便說出來的事情?”
她回頭對我豎起食指,示意我別再說了,意思很簡單啊,我懂了,但不知為什麽,按理說我應該被高興衝昏頭腦,抱著她興奮才對,可是,我的心髒好像被一雙手給捏住了一般,高興勁兒隻能在肚子裏,要表達的時候,立馬又咽下去了。
人與人之間,就是隔了一層薄薄的窗紗,一旦搓破,就意味著回不到以前,不論你怎麽去補,都沒法跟以前的一樣,這就跟現在的小青年談念愛一樣,女的要是喜歡你還好,要是不喜歡你,你表白的話,可能連朋友都沒法做了,但你要是不表白,萬一人家喜歡你,又不好意思說呢?豈不是就這樣錯過了?
這種立場跟賭博是一個道理,但付出的代價有點大,我現在就是這種心情,如果果斷拒絕林若曦這親事,完一她是晨瑤就完蛋了,接受的話,又怕不是,這可真是折騰人啊。
不過還好,看現在若曦的表現,就算不完全是晨瑤,就算隻有晨瑤的一半記憶,那我也得追求啊。
心裏一高興,立馬拉著她往廣場走,那裏到處都是情侶玩的東西,我給她買了好多東西,玩到天黑的時候,就更是熱火朝天了,縣城也不小啊,條件也不差,夜生活相對來說很不錯的,廣場上人山人海,我和林若曦看的眼睛都花了。
正準備帶她去吃點兒特產,沒想走到小店門口,就有人在背後喊我:“嘿,楊宇,你這王八蛋啥時候回來的啊,喲,帶著美女,原來你泡妞呢?”
我當是誰膽子那麽大,敢損我,回頭一看才知道,原來是我的高中損友,胡安,多年不見,這小子還是那麽帥氣,但身邊沒女孩子跟著,我就知道他還在不務正業。
我們兩個高中的時候關係很好,一間宿舍,又當了兩年的同桌,跟他走在一起,我非常苦惱,丫的隻要有女孩子,全是他的份,我們兩個走在一起也沒女孩子會來關注我,這就是傳說中的人襯托人。
“是你小子,好些時間沒聯係了,你還是單身啊?”笑著說,看了看林若曦,故意打擊他的,心說看你以前還得瑟,現在哥們兒終於把麵子找回來了。
他一臉的苦逼,剛才的興奮勁兒完全煙消雲散了,往裏麵一招手:“別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好久沒見麵了,這幾天過年尋思著去你家找你的,既然今晚碰麵,哥們兒請客。”
我們有說有笑的走進這家小吃店,這裏的小吃可是五花八門的,除了燒烤,還有什麽糯米大餐,雞鴨魚肉什麽的,吃一頓下來不花幾百塊走不出去,不過沒關係,胡安這家夥就是縣城人,家裏背景也還是不錯的,這頓他不請我還不幹了。
叫了一些小吃,酒是必不可少的,兩兄弟見麵少不來酒,胡安看見我旁邊的林若曦,好像很不滿意我脫單似的,一口酒悶進喉嚨,一陣搖頭。
我問他這是咋回事兒了,他剛開始不肯說,但我心裏明白,這小子肯定是失戀了,別看他浪蕩得很,但很好麵子的一個人,對付他就得用酒,要是沒喝醉,說話十句有八句肯定都是經過改編的,但隻要喝酒上頭了,就是讓他說個三天三夜他也能找到話題。
酒前我們還聊些沒啥營養的話題,問著幾年情況如何,都在幹些什麽,等他臉跟個猴屁股差不多的時候,我才問他幹嘛愁眉苦臉的。
他又悶了一口酒,說:“別提了,被女朋友給冷落了。”
我一聽就樂了,心說你也有被甩的時候?不過我還對他的事情來了興趣,問具體什麽情況,這小子酒一上頭,嘴把不住了,說前段日子他跟他女朋友還玩的好好的,並且都已經快走到了結婚的地步,可是有天去找他女朋友,那女的竟然說不認識他,女方的父母也是犯愁,自己女兒一夜之間說不認識自己!
後來那女的走了,胡安說不知道她找了一個什麽樣的大款,竟然連親生父母都不要了,這種女人有點過分。
我一聽感覺不對勁兒啊,就問他是不是失憶什麽的,胡安搖搖頭,說失憶了還一個勁兒喊別人的名字,這是赤果果的找到了大老板,然後私奔了。
我有點懷疑這小子在誇大其詞,但不管怎麽說吧,人家心情不好,不可能再打擊他,我們也沒什麽話題說,就聊起他這個女朋友。
女孩就是縣城本地人,叫雅晴,人很漂亮,也乖巧懂事,但自從和胡安分開兩天後,誰也不認識了,見到人就問,這裏是不是哈爾市,還問第三大學在哪,當時胡安和女孩的父母就懷疑是失憶,又或者是得了精神病,但帶她到醫院檢查,人根本沒什麽毛病。
接連換了幾家醫院,都是比較發達那種,但沒有一家是檢查出毛病的,還說這女孩兒一點點毛病也沒有,問胡安是不是得罪這女孩兒了,可能人家在故意折騰人。
一說不要緊,胡安立馬就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有比的男人了,最後去找她,由於心情過於激動,就想強吻了女孩,結果一個巴掌就扇過來了,第二天去她家的時候,兩個大人說他們女兒去了南方,叫胡安別再去找了。
事情就是這樣,胡安這小子雖然上學的時候喜歡泡妞,但沒有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情,雖然不務正業,但是一個很地道的熱心腸,我心說這有點不對勁了,不知道多少女孩子巴不得跟這小子好呢,怎麽還有用那麽過激的理由甩他的?
再說,也犯不著啊。
我想起幾句話,女孩見人就問哈爾市,丫的哈爾市我還不知道?再來一個第三大學,叉叉的,正好是我讀那所學校,就算是得了精神病,或者失憶的話,她怎麽可能會說出這些話?
一個可能,她的記憶可能被那個傳說中的神秘交易所給換掉了,而現在她的記憶,搞不好就是一個哈爾第三大學的學生!
但這種事情也可能跟胡安說,不然他肯定得叫我神經病了,心裏尋思著有時間給他調查調查,就問他是不是真心喜歡這個姑娘的,他一口肯定,這是他踏入社會的唯一一個女朋友,肯定是真心的。
我也沒再說什麽,事情先記下吧,反正現在晨瑤找到了,隻要我們兩個結了婚,那以後有的是時間去調查這個交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