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持股份額
“按照法律來說,隻要持股人占比最高,就有最大的決策權和話語權,我想在哪個公司,都是受用的,所以你們沒有權利讓我離開。”沈少杭的聲音無比的平靜,甚至夾雜著那麽一絲嘲諷:“怎麽,堂堂的容氏集團董事長,也會這麽慌張嗎?”
“沈少杭!”
聽著裏麵劍拔弩張的對話,江綺心不由得握緊雙手,焦急的看著李菁:“該怎麽辦?”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走到這個地步,我們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
李菁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沒想到事情還是走到這一步,我一直以為,事情會有轉機……”
李菁一直在等,他一直在等沈少杭能跟容家和解,而容家也能跟沈少杭和解。
但是事情走到這個地步,似乎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
沈少杭不可能妥協。
容翡也不會讓步。
他們看似是父子,實際上是仇人。
江綺心跟李菁都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去補救這一切,隻能任由著事情繼續發展下去。
那場股東大會開了很久、很久。
中途,江綺心頭有些暈,李菁扶著她走到休息室裏休息。
“太太,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聽天由命吧,等他們開完股東大會,總會有個結果。”
江綺心憂心忡忡的看著李菁:“如果容氏真的易主,那……”
“容氏發展到今天,已經有很深的根基和人脈,不會輕易的易主,但是阿楚手握著占比份額最高的股份……”
李菁也猜不透這結局。
雖然沈少杭擁有最多的股份,可容翡這些年不止有容氏集團這麽個公司,隻能說,容氏集團是他手頭裏發展最好、最大的企業。
江綺心不由得握緊雙手,雙眼望著窗外,沒有任何反應。
那場股東大會,從白天開到晚上。
直到晚上的八點多,才散會。
而一散會,李菁便立刻出去探聽消息。
江綺心坐在休息室裏等著。
沒過多久,李菁回來了,臉色極其難看。
江綺心一看到他回來,神色緊張:“怎麽樣了?”
“阿楚算是達成他所想的了。”
“什麽意思?”
“股東大會上,阿楚對他們施壓,而老爺在短短的幾個小時裏,讓助理偷偷的去買下了一些周邊小份額股份的持有者,總算是跟阿楚的股份持平,所以後來,他們就在裏麵要求股東投票,現任董事長該由誰擔任,是阿楚,還是老爺。”
江綺心怔怔的看著李菁,心跳加速:“那,那後來的結局是……”
“阿楚勝出,明天的頭版頭條就會是他擔任容氏集團董事長的新聞。”
聽到這話,江綺心整個人坐回到了位置上,心中竟然有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就好像之前她一直在擔心他們會鬧得兩敗俱傷,容允也會跟著受傷。
可是現在看來,倒也無妨。
隻要他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隻要他開心了,那麽都是值得的。
江綺心越想越開心,站起身來看著李菁:“我去找少杭。”
李菁怔住,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是卻沒有說出口。
江綺心拎著包包衝了出去,追上那些人的背影。
隱隱約約的,她看到了沈少杭。
少杭……
她念著他的名字,追了上去。
坐著電梯一直往下。
終於,抵達了大廳。
外麵,天色陰沉,月色被烏雲遮蔽。
她站在那裏,看到沈少杭牽著一個女人的手。
那個女人,偶爾扭頭對他笑,偶爾靠在他的肩膀上,偶爾又挽著他的手臂,舉止十分親昵。
而在她扭頭的時候,她驚恐的發現,那個女人的模樣,跟寧嵐十分相似。
她踉蹌的退後半步。
寧嵐……
寧嵐出獄了嗎?
不對……
她明明記得,寧嵐因為故意殺人罪,已經被判死刑,緩刑三年執行,此時的她,應該還在監獄裏待著,不可能出來的。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麽跟寧嵐這麽相似?!
她很想追上去問個清楚、問個明白,但是雙腳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怎麽都走不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
“不可能吧,容氏集團真的易主了?”
“也不能說易主吧,前任董事長還是跟現任董事長同樣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隻能說現任董事在更得人心,股東大會上,大家都是投給他的。”
“我的天哪,沈少杭成了容氏集團的董事長!他才不過三十歲!年紀輕輕就成了董事長,前身還是沈氏集團的總裁,他的身世簡直是傳奇。”
“是啊,本來他人長得就那麽英俊、帥氣,現在怕是有更多女人要往他身上撲了,之前不是還票選出一個關市三大美男的事嗎?”
“是啊,那些人自娛自樂,我記得沈少杭可是票選頭榜第一人,咱們的小容總隻能排行第二。”
“哎,不管怎麽說,我們公司有些人要倒大黴了,之前還以為沈少杭是虎落平陽,沒想到人家是臥薪嚐膽,那些之前還當麵給他下馬威的人,今晚怕是睡不著了。”
聽著身旁的職工議論紛紛,江綺心的心實在難以言喻。
她是高興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但是,看著他牽著別的女人的手,她突然覺得,心有些疼。
正如李菁所說,第二天後,沈少杭擔任容氏集團董事長的新聞火爆了整個關市,走在路上都能聽到那些人在議論。
而自打那天後,容允就再也沒有回過家。
聽說公司由沈少杭擔任董事長後,有很多的事情都需要在容允手頭上走流程,他忙的幾乎沒有時間回家。
大家似乎也漸漸忘了他結婚的事情。
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沈少杭身上。
“李菁,昨天晚上,我看到少杭牽著一個女人的手,他們……舉止很親密。”
李菁替她倒了一杯開水:“女人?是不是阿月?”
“不是,她長得,很像寧氏千金寧嵐。”
“寧嵐?”
李菁微微的想了想:“不可能,寧嵐還在監獄裏服刑,我前陣子還去監獄看過,不可能是她。”
不是她?
那會是誰?
昨天晚上的那個背影、那些親密的舉動,就像是一隻隻白骨帶爪的手,不斷地撓著她的心,撓的她痛苦不堪。
她必須要問清楚,那個女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