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製綜藝(5)
“縐老師,您能來可真是今晚對筱筱最好的禮物了。我們一直都沒將您要來的消息告知她。這要是知曉你會來,現在台上估計便看不見鎮定的顧筱了。”
樂雅將顧筱拉過去,她抽出了紙巾輕輕的為她擦掉眼睛上的淚珠。
“我真的真的是沒有想過您會來,我剛剛還在聽這次助陣嘉賓的時候聽見了您的名字,我一個勁的傻笑。縐老師,謝謝您。”
顧筱險些控製不住表情,她偏過頭。
“好了好了,筱筱,讓我們有請縐老師先就坐。”
顧筱親自領著縐健去嘉賓區坐下後,李弦的聲音響起。
“經過剛剛的一場溫情,接下來讓我們期待今晚的助陣嘉賓。”
“他們是京都藝術團,許錦老師。江夏音樂協會吳剛老師。歡迎兩位的到來。”
隨著掌聲的響起,一男一女往台上走來。許錦,曾經是京都藝術團團長,後來因為身體原因專=轉去了幕後,可這幾年一直都是在大眾的生活中出現。
吳剛,江夏音樂協會的創辦人之一。
“歡迎許老師,吳老師。”
“李弦啊,你看今晚吳老師袖子上紮著一根彩帶了嗎?”
“看到了,許老師的袖子處也有一根。”
“不知這是什麽意思?”
李弦帶著淡淡的困惑,樂雅順勢接話。
“那我們有請許老師先來為我們解釋彩帶的含義。”
“許老師”
樂雅將目光轉向了許錦,許錦帶著一副眼鏡。身上穿著一身淡紫色旗袍。
“這個彩帶啊,我跟吳老師這次可是帶著任務來的。”
“我身上的彩帶是紅色的,吳老師的是黑色的。剛剛好便是兩隊的顏色標誌,這樣一說大家應該知道我們是要做什麽了。”
許錦的聲音透著溫婉,她說完衝著鏡頭溫婉的笑了笑。
“好,謝謝許老師。”
“李弦,我已經猜到剛剛許老師跟我們透露的了。”
後者也點點頭示意他也知道了。
“那麽,觀眾朋友們你們猜到了嗎?”
“對,沒錯。”
“接下來請任揚隊來接回你們的隊友吳剛老師,秦挽隊則是來接許錦老師。”
兩方的人數各自是三個,新一輪遊戲開始。
顧筱上台告知了遊戲規則,三人開始傳聲筒遊戲。不過這次的傳聲筒與平日見的不大一樣。她是根據畫畫,一個人看著圖片有兩分鍾的時間記下畫的內容。之後依次往後傳達,最終有一次求助機會。
“接下來,先由兩隊各派一人來抉擇上場順序……”
而在顧筱參與錄製節目的同時,國外,一處高檔的住宅中。
“老爺,這是最近少爺的行程。”
黑衣保鏢手上拿著文件,他微微低下頭。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並沒有開口。一直跟隨在中年男子身邊的管家見此接了過來。
“老爺”
宴正亭接過林管家手上遞過來的文件。
“都在上麵了?”
“老爺,都在上麵。隻是.……”
“隻是!”
……
保鏢將頭低得更下去了一些,他們一開始沒有被發現。可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那些消息便像是已經被人處理一遍才到他們手上的。
宴正亭捏著那份文件,一張臉上陰雲密布。
“哼,廢物.……”
文件被摔在了地上,林管家默默的將地上的文件撿了起來。衝著保鏢說道。
“下去”
……
“阿風,發生什麽事了?”
榮叔雖是年紀大了,可宴時沐的性格他是知道的。這人基本上不會在他們麵前透露情緒,可今晚明顯不對勁。
他叫住了後進來的兒子。
榮風看了一眼已經上樓的人,他轉身看了一眼父親。嘴角動了動,榮叔見此不由臉上一怒。
“國外那位一直在監視少爺,這還是最近露出的馬腳。也不知道這種事情持續多久了.……”
榮風想到他下午查到的消息,怎麽也沒想到宴正亭早就已經在他們身邊安插了人。榮風很是自責,這段時間確實是太過於鬆懈了。這才讓那幫人有了鑽空子的機會,宴時沐從下午開始眉頭便沒鬆開過。
“哼,真是越來越不知道深淺了。他還當自己兒子是他的附屬品!”
榮叔一向很是忍耐的性子此刻也是忍不住一臉怒氣,他以前是跟在老爺子身邊的。對於宴正亭,那些年他做過的事情那一件是真的用在了好上.……
“他是真的嫌自己的日子太好過了,他也不想想當年要不是他,少爺會遇上那樣的事情。”
“爸”
榮風扯了扯榮叔的袖子,示意他看上麵。
榮叔抬頭瞧見的便是已經將外套脫下,單手撐在欄杆上的宴時沐。
“少爺”
宴時沐嘴角微動,“榮叔,何必再提及過去的事。”
榮叔眼眸裏卻慢慢浮現了淚花,他一個已經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此刻想起當年的事都是悲從中來。宴時沐作為那個當事人他該怎麽樣!
榮叔如何也忘不了十年前,那年他剛剛被老爺子指派來照顧宴時沐不久。
那晚的雪下得可真大,京都從來沒有下過那麽大的雪.……
十年前的京都街頭還沒有現在的這麽繁華,夜晚的街角各種小商販叫賣聲不停。
“吱嘎”
破舊的木門被人推開,
“宴家小子,你爹大概是不會來贖救你了。還真是可惜,這麽好的一個兒子說不要就不要了,也是宴正亭能做得出的。”
破舊的木門裏,一間擺滿幹草的房間,細細看去便會發現那裏躺著一個少年。少年身上滿是血跡,此刻說話的人是個中年男人,他用著看一條畜生的眼神看著躺著的少年。
少年時的宴時沐不得父親喜歡,可他還會謹遵教誨。無論學什麽都是要做到最好的,可惜在他十八歲那年全都毀於一旦.……
榮叔當時趕到破屋時,那些鞭打宴時沐的人早就離開了。許是知道宴家不會再來救人,他們也懶得再費力氣。那晚外麵飄著的大雪將京都全都覆了一層白,街道上的積雪有一尺高。
榮叔找到少年時,他已經瀕臨無了聲息。身上的衣服隻剩下一片紅色,那張臉被凍得僵紫。
榮叔有些不敢碰地上的少年,他身後趕來的老爺子當場跌坐在地上……
那一年是宴家變故的一年,原本應該備受關注的晏家少爺宴時沐在他十八歲成人禮還沒到之際被打成了重傷,而宴老爺子也因怒火攻心沒能救回。
從此,宴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