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造化弄人
夏嫣兒又頓了頓之後,方才是說道,“行,表哥,我就信你一回,反正我在這裏,也總歸是沒有什麽靈魂的,隻是表哥,我還想求你一件事情。”
“嫣兒你說,我已經虧欠你如此之多了,別說是一件,就是兩件三件百件,隻要是我能辦到的,就絕對不會拒絕。”林修斬釘截鐵的說道。
蘇傾城也跟著在旁邊點了點頭,“夏姑娘你說便是。”
“就是我還想救一個人出去。”夏嫣兒小聲說道。
蘇傾城和林修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都皺起了眉頭,多一個人自然是多一分的麻煩,兩個人的話,怕是有些不大好辦了.……
“嫣兒.……”還不等夏嫣兒的話說完,林修趕忙回說道,“得,救你一人我就已經是極大的風險了,雖然你表哥我是說過不放過縹緲閣,但是現在我沒有那本事不是?!”
“不成,表哥,您要是不救她,我寧願在這裏呆著了。”夏嫣兒皺了皺眉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林修一愣,“你說的是誰?!”
“蘇青衣。”夏嫣兒到。
蘇傾城歪了歪腦袋,原來是自己昨日見的那個蘇青衣啊,不過林修也隻是一麵之緣而已,到底也說不出來她有什麽不同之處,不過林修可是並不一樣,畢竟這三天兩頭過來的,他倒是跟著那王誌遠見了數次蘇青衣,雖然是和這縹緲閣當中的娘子們不大相同,一副清高的樣子,但是現在這種事情,要是帶上她的話,那也就意味著提前要透露風聲給她,那這消息萬一到時候被透露出去了,別人沒救出來,再把自己和老大也一起搭進去了,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壞了大事不可?!
林修皺了皺眉頭,“表妹,不是我說,你確定她會跟著你走?!”
夏嫣兒沒有猶豫,“我確定。”
“可是.……”林修猶豫道,畢竟再怎麽好看,再怎麽認識,哪也得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再者說了,一個人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再搭上一個,那這任務難度可不止增加了一倍啊。
夏嫣兒沒有說話,但是麵上的表情卻是出賣了她的心情,那就是這事沒得商量。
蘇傾城和林修對視一眼,心中著實都有些無奈,心裏想著這算怎麽回事啊,這沒著沒落的,竟然莫名的又添上了幾分心思,怕不是給自己個找罪受嘛,但是夏嫣兒眼見著不救也不成,但是要加上一個的話,那到時候.……
“林修,既然夏姑娘這麽說了,那到時候不如一起吧,畢竟一個人也是救,兩個人也是救,都算上就成。”蘇傾城開口說道,“不過夏姑娘,若是我們同意的話,您可得和那位蘇小姐商量好了,不能到時候再成了攔路虎了……”
“這個您放心,我必然是可以做到,”夏嫣兒聽到蘇傾城同意之後,頓時那叫一個大喜過望,立刻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屈身行禮道,“嫣兒多謝表哥和蘇姑娘了。”
“嫣兒,你這不是見外又是什麽,我們可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哪裏有用得著如此見外的話了。”林修趕忙拉著夏嫣兒起身,把她拉回到椅子之上。
夏嫣兒此刻的心中當真可算是又激動又感激,方才那話到並不是客套之言,而是實打實的心中所想,雖然自己和林修是表兄妹沒錯,但是說實話,她雖然見識不算太多,但是聽說過的親兄妹、甚至是母女父兄之間也都可能會有血親相殘的情況,如此看來的話,那自己和林修這層表關係之間,又算得了什麽,而他們卻還是義無反顧的過來了,而且還同意了自己的無理請求,可見兩人當真也算得上是極為重情重義之人了,說到底也算是自己幸運,這要是攤上一個膽小怕事的表哥之流,怕是就算是知道自己在這裏,估計也不會過來相認的,就更別提是拚命過來救人了。
“對了,表哥你是如何知道我們在這裏的。”夏嫣兒疑惑道。
林修的聲音有些沮喪,“你認不認識景冰月?”
“冰月姐?”夏嫣兒一愣,開口說道,“當然認識啊,不過聽說後來她被之前的常客熟走了.……”
“是我帶走的,現在在逍遙城內,”林修說道,“當初的時候我來這裏找莫安,也就是之前一直給你們釀酒的那個莫老,後來順帶著把景冰月給帶走了,但是卻不成想、不成想……”
夏嫣兒聽到林修這話遲疑了很久,突然間是想起來了景冰月走的那天,卻正是縹緲閣在舉行自己那屆的百花大會,她後來很久都沒有回過神來,所以也竟然沒注意到景冰月人不再了,等到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方才是聽人說到的日子,可不就是那日.……
果然人世間離奇之事,當真是莫過於這些陰差陽錯的了,夏嫣兒頓時一個沒忍住,又落下淚來,原來事情竟然是如此,這要是當初帶走的……
“嫣兒,這事原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林修一看夏嫣兒的表情,頓時就已經是知道了她已然知道了情況,頓時趕忙說道,不過他此刻也是語無倫次的,並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
哎,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啊.……
夏嫣兒看著林修也急促落淚,聲音沒有思緒、更是低不可聞,更是明白其中的道理,心中此刻竟然也沒有別得任何想法了,終究也隻不過造化弄人四個字了,事已至此,再想這些又有何用?!
蘇傾城原本也就並不會寬解別人,此刻看著這幅場麵,頓時也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心情也有些沉悶,一時之間場麵十分低沉,三人都沒了言語,過了許久之後,夏嫣兒方才是想通了一些,事實如此,倒還不如想想眼下的事情為好,於是趕忙開口說道,“表哥,你倒不如先不說這些沒用的了,畢竟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縹緲閣是怎樣的勢力也我懂得,你今日過來已然是冒了極大的風險,我哪裏還有會怪罪你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