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腐化的魚人（求月票推薦票）
羅子軒可以體諒他身為大祭司的難言之隱。
但是，祂不是喜歡聽借口的神。
機械之神只重視你辦事的結果。
至於過程中如何，並不重要。
就算再怎麼努力，搞砸了就是搞砸了。
所以，祂非常討厭有信徒以不客觀的理由對自己未能完成任務的事實進行申辯，那樣只會加深祂的反感。
與之相反，祂很講道理。
絕對是所有神中最理性的，不會出於個人好惡就隨意的懲罰信徒。
如果真的有客觀因素導致信徒未能完成任務，那麼雖然其失敗的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羅子軒卻會用另一套嚴謹的數據計算標準去評判他是否盡職盡責。
在機械神教之中，機械之神的判斷就是絕對的公正，不容置疑。
人們也都不會對其有任何抱怨。
畢竟，事實就是如此——在諸多受到主觀意識影響的評價體系之中，根本找不到從任何角度來說都能毫無爭議的結論。
因此，機械之神作為機械神教的最高統治者，自然就代表了客觀。
總而言之，尼爾就從來不會進行這種抱怨，甚至從未說過自己有何種壓力。
這其實就是機械之神對其的考驗。
沒有如此抵抗壓力的心態，自然無法勝任機械神教的大祭司。
羅子軒可以理解碳基生命會控制不住壓力，向神倒苦水的行為。
即便是身為大祭司，也會如此。
然而，尼爾不同。
他已經成為了機械生命體，而且還是神選升格者。
若依然不能控制住負面情緒，則說明其根本不夠格。
在當下這戰火紛飛的高壓環境，祂之所以提拔尼爾為大祭司，就是為了讓他可以協助自己維持機械神教的運轉，帶領其更好的發展。
那麼，在完全沒有和平可言、時常要迎來流血和犧牲的當下，身為大祭司若是還那麼軟弱，就不配待在這個職位。
因為，他需要代表機械神教鐵血的一面，成為所有士兵的學習對象。
讓機械神教的敵人戰慄，同時也要給予民眾安全感。
尼爾目前做得還不錯。
然而羅子軒下一個神選升格者，不會再選擇和他一樣類型的信徒。
他要選一個能與之互補的。
不能全部都是鐵血冷酷的性格。
尼爾不是很親民。
民眾雖然因為他的存在很有安全感，卻對他的感情更接近敬畏，而不是親近。
升格者沒必要非得和人民保持距離。
那樣反而可能會導致他們和神的距離也被拉遠。
剩餘兩樣從聖劍之主陣亡士兵身上搜刮來的魔法道具，就分別是士兵們人手一把、部分造型有所區別的聖劍，以及法師們用的魔法符文了。
這兩樣，都在機械神教手中意義不大。
聖劍雖然失去了聖劍之主的庇佑，但因為其本身鍛造工藝精湛，且使用了不會因為失去賜福而無效的魔法灌注技術，導致它們依然存在附魔效果。
這，讓聖劍依然強大無比。其削砍能力足以斬斷AI戰鬥機器人的軀體。
聽上去似乎能裝備給部分士兵。
然而這是不現實的。
問題，還是出在力量上面。
就如同機械神教信徒們難以撕開魔法捲軸一般，他們也沒辦法輕易舞動聖劍。
這些聖劍，無一例外的，都是雙手大劍，而且都造得非常沉重。
在這種狀態下，該如何讓士兵自如使用他們？
這完全不可能。
的確，有力氣大的士兵能勉強舉起它揮舞幾下，可是完全不具備實用價值。
不僅攻擊速度太慢，使用者而已很快體力就會耗盡。
所以，這些聖劍只能堆到倉庫里了。
尼爾也完全不需要這種東西，他有更適合的高能合金長劍使用。
至於那些魔法符文？
就更是毫無價值了。
只有法師用得到它們，還得是那種習慣用符文施法的法師才行。
在這些戰利品之中，有一件道具，格外引起羅子軒的注意。
就是勇氣捲軸。
這勇氣捲軸，幾乎沒看到他們在戰鬥中使用。
而且，它也是繳獲得最多的魔法捲軸。基本上每個士兵身上都有一卷。
然而其它的魔法捲軸，可只有部分士兵身上有，而且還大多數都在戰場上用掉了。打掃戰場時，到處都能看到那些被撕開后散落在地面的捲軸殘骸。
能夠看到，捲軸內部，有著大量魔法咒文。似乎是用羽毛筆搭配魔法墨水所寫。
這類捲軸不是直接將字用法術銘刻在其中的，也就是說，聖劍之主的信徒中，存在專門抄寫捲軸的抄寫員。
這個職位非常辛苦。每次開戰前，都會沒日沒夜的趕工，一直抄寫捲軸。
很多時候，因為用魔法墨水將內容抄寫在捲軸上本身就是儀式的一部分，所以捲軸本身不得做任何塗改，也不能用魔法消去字跡。
所以，就會出現抄錯了一個字，導致整個捲軸作廢，直接要重抄一遍的慘狀。
羅子軒的惡趣味導致他在掃描神域時看到此類情況，都會覺得非常對他胃口，一定要仔細觀察，甚至會錄下來多看幾遍。
畢竟天天坐在械神王座上一動不動，有些時候還是挺無聊的。就要靠這些小事解悶。
無論如何，從這種種跡象上來看，這些勇氣捲軸的狀態，似乎都能說明一件事。
那就是，這個捲軸主要是聖劍之主為信徒準備來對抗古神的。
可能是因為聖劍之主自己的神域就遭到夢魘威脅。
也可能，是擔心在入侵塞恩神域的時候，兩軍交戰，古神來當攪屎棍。
這種事，目前羅子軒還沒有遇到過。
但是他不否認確實可能發生。
實際上，在潮汐之主入侵的時候，也發生過跟古神有關的小插曲。
那次入侵塞恩的魚人軍團中，有一些，居然是被腐化了的。
估計潮汐之主本人也沒有想到，他的手下中居然有那麼多已經改信夢魘了。
這些魚人剛剛開戰就找機會溜了，結果中了塞恩人的伏擊。
發現殺死的魚人居然體內都是眼球、骨刺和觸手等等，差點引發了執行伏擊任務的士兵的精神污染，情況一度十分危險，還好當時有醫療兵攜帶了幾針安定劑，及時平息了最為恐懼的幾名士兵，解決了危機。
還好，這些魚人不是得了猩紅血疫。
否則他們一入侵，塞恩人也會得上這些致命的恐怖傳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