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古神造物
這的確引起了他的重視。
為此，羅子軒提取了祭司的記憶。
作為機械之神，他可以隨時檢查信徒究竟在過去看到了什麽。
以此來驗證他的說法究竟是真是假。
“不要對你的神說謊，祂知道一切。”
這句話，絕非虛言。
當然，如果不再信仰神明，那麽他的思維就確實脫離了神靈的注視。
這，是毫無疑問的。
隻不過，在這個新宇宙，真正能夠拋棄信仰的人很少。
因為沒有神祇庇佑，實在是太難以生存了。
羅子軒暫時沒有回應祭司，而是仔細檢查了祭司從深入坑道開始的一係列記憶。
他的確看到了那種魔物的存在。
準確來說，這不是魔物。
而是舊宇宙的古神造物。
鑒於該宇宙理應不存在古神，所以羅子軒對於該造物的出現感到無比疑惑。
具體情況如何，仍需評估。
羅子軒，還暫時不能得出結論。
同時，也不能直接將古神的情況透露給信徒。
所謂古神，是舊宇宙的說法。
也就是上古之神。
它們是舊宇宙最早的神靈，其來源於舊宇宙的舊宇宙。
也就是說，如果按照時間先後排序，將羅子軒所在的新宇宙成為3號，而舊宇宙是2號的話……
古神，就來自於1號宇宙。
如果羅子軒對於至高神的推斷沒有錯誤，那麽，目前為止新宇宙就存在至少三位舊神了。
一位，是機械之神。盡管前任已經消失，可他畢竟是繼承了一切數據和械神王座的，算是某種意義的重生。
一位，是至高神。
一位……則是古神。
但是既然能有一位古神出現在新宇宙，就可能也有其它六位在。
1號宇宙的一切情況都已經不為人知，除了七位古神的存在，未能留下任何記錄。
甚至關於古神的知識，都為人了解甚少。
這七位古神，分別是猩紅、虛無、夢魘、放逐、湮滅、死寂和凋零。
祂們各自也擁有真名。
在坑道深處被看到的觸手怪物，根據和數據庫的嚴密對比能發現，這屬於夢魘之神的造物。
如果整個坑道中都不存在其它古神的造物和眷族，那麽就可以認為，該宇宙目前隻有一位古神複蘇。
看到古神出現在這裏，羅子軒感覺意外的同時，又不覺得完全超出意料。
原因在於，祂們已經活過不知道多少次宇宙湮滅了。
他們隻是知道舊神是從1號宇宙跨越湮滅紀元到2號宇宙的。
那麽，怎麽又能對古神活過2號宇宙的湮滅紀元繼續在目前的新宇宙存活感到奇怪呢？
隻不過，羅子軒對此還是感到有些疑問。
那就是，古神究竟是怎樣活過湮滅紀元的？
又為何一直蟄伏至今都沒有被至高神發現它們的存在？
即便它們本體可以藏在一個無法被認知的次元之中，那它們的造物和眷族，又是如何維持長久以來的隱蔽的？
今天，他的教徒隻不過在開礦而已，居然輕而易舉就挖出了古神造物。
這，實在是令人疑惑。
羅子軒不認為這算什麽巧合。
他認為，古神此前應該是一直在休眠，如今才重新開始活動。
祂們的複蘇，恐怕跟祂——機械之神的降臨有關。
羅子軒以此推導，這個宇宙的局勢恐怕會變得越發複雜，戰火四起了。
即便一開始還造成不了太多危害，古神也遲早會將恐懼散播到越來越多的位麵。
它們，最擅長的就是製造恐懼和腐化。
屆時，讓至高神頭疼的因素就又多了一個。
羅子軒不認為古神是永生的。
可以永遠在新舊宇宙交替中存活，並不代表祂們的無法被消滅。
即便祂們是以一種概念存活於世，那也依然可以想辦法封印。曆史上舊宇宙文明也並非沒有做到過。
例如，此次在坑道出現的夢魘之神的造物，就曾經給很多星係造成了毀滅性的災難。
後來，靈能文明還是想辦法封印了夢魘之神。
采取的手段極端了點就是——用靈能技術將一種特殊的靈能波擴散到整個宇宙，暫時剝奪所有碳基高等智慧生物做夢的能力。如果不能被成功剝奪的人，就會被困在靈能製造的特殊夢境中永遠無法蘇醒。
這成功導致夢魘之神變得衰弱，因為力量不足而被囚禁於靈能位麵的監獄中。直到外神軍團炸了這個位麵，它才成功逃脫。
羅子軒假設，古神之所以在新宇宙長期沒有出現，是因為祂們度過宇宙大爆炸後，因為沒有什麽高等智慧生物給祂們提供力量，所以都變得極度虛弱。
這種情況下，古神在今天前都沒有複蘇的原因，就可能是什麽呢？
他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那就是，或許至高神在新宇宙誕生之初，便趁他們虛弱，封印了祂們。
然而，如今因為第四科技樹——機械科技複蘇，至高神失去了在概念上的科技樹壟斷，不再是真正意義上的唯一至高神，所以無法再成功壓製古神。
當然，還有另一個結論，被羅子軒認為可能性較小。
那就是，古神事實上早就因為該宇宙高等智慧種族的文明重現而逐漸恢複了一些力量，隻不過之前一直在等待機會罷了。
所謂的機會，就是尋找同盟一同對抗至高神。
或許這些擅長蠱惑人心的家夥，在試圖和機械之神及麾下教徒接觸，試圖達成同盟。
亦或是，想要悄悄靠低語在神不知鬼不覺中腐化羅子軒的手下，然後控製整個機械神教。
無論是哪一種陰謀，羅子軒都要堅決將其粉碎。
古神具有腐化神祇、誘騙其接受觀點並陷入瘋狂的能力。
可這些手段，對於機械之神不起作用。
畢竟機械之神最為顯著的特點之一，便是持有絕對的理性和冷靜。古神的影響與之相比微不足道，絲毫無法使其動搖。
羅子軒認為有必要探索坑道深處，確保裏麵的古神造物不會造成更大的威脅。
如果其中藏匿著夢魘之神，他更是要親自與之戰鬥，試圖將其削弱並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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