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強力情敵的出現(三)
雖然心裏也是無比的委屈,但是劉姥爺也是意識到了自己做過火兒的這一點,但是作為男人的他又不肯低下頭來道個歉認個錯,於是事情就越發的不可收拾。搞到最後一個沒攔住,劉恬就直接來了一個離家出走。
劉恬一時衝動提著行李就跑了出來,但是當她終於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根本就是無處可去。這些年來為了夏明江和兩個孩子,她幾乎拋棄了自己所有的朋友圈子來遷就著他們的一切,甚至跟隨他去到自己根本就不願去的美國待了這麽多年,如今回國了,她才發現根本沒有哪個地方哪些人是真正屬於她自己的,是她為了自己而建立起來的,站在蕭瑟的秋風中,劉恬突然就覺得自己很搞笑也很沒落,苦笑的同時眼淚也流了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離開了父母和丈夫子女的自己,應該去哪裏應該依靠誰了。劉恬突然就很懷念自己的高中時光,懷念那個還是混混的自己,那個自己是那麽的自由那麽的灑脫,同時也是那麽的放浪形骸那麽的放蕩不羈,沒有家庭的瑣碎小事的打擾,沒有丈夫孩子的牽絆,更不用在已經躺到床上要睡覺的時候因為突然想起沒有為老公準備明天會議穿的西裝而重新爬起來去翻衣櫃,那時候的自己,原來可以這麽的自由,想到這些,劉恬不禁覺得現在的這個活得像老太婆的自己有些好笑。而就在劉恬想念過去的美好時光的時候,一個人的臉龐和身形就這樣出現在了她的麵前。雖然多年未曾見麵,雖然多年未曾有任何的聯係,但是想到他的時候,劉恬的心裏突然就覺得很安心很安慰,於是慌忙找出手機中那個人的聯係方式就撥了過去。
雖然時隔十幾年,但是電話還是通了,劉恬本來以為對方會忘記自己是誰,為了避免鬧出尷尬,劉恬還特意準備了一些說辭準備重新來一個自我介紹作為久疏聯係的借口,沒有想到劉恬這邊還沒有開口,對方卻直接來了一句:“劉恬,怎麽這麽長時間沒聯係了?你可終於給我打電話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說出這麽熟悉的話語,劉恬當即激動到胸口有些悶悶的想哭,她真的沒有想到,十幾年未見的友人會一直留著自己的聯係方式,在自己時隔十幾年之後的第一通電話當中就隻憑這麽一句話就救贖了她的整顆心靈:“你還真是我的好軍師啊,無論什麽時候,無論過了幾年,總是能在知情或是不知情的情況下給我最想要的答案。我離家出走了,應該怎麽辦?”劉恬壓抑著自己哽咽的聲音,盡量裝作平靜的說道。
“你在哪裏?我去接你。”電話那邊的男人什麽都沒有問也沒有多說,隻有這麽簡簡單單的八個字。
聽到這裏的時候,劉恬幾乎是泣不成聲,過了這麽多年,真正沒有拋棄她的人,居然是這個到了現在都是個名副其實的混混的男人,那個叫李想的男人。
就這樣,離家出走的劉恬就跟著十幾年後第一次見麵的死黨去到了他的住處暫時安頓了下來。也難怪家裏的人都不知道劉恬的去向,夏一鳴和劉伊芳自不必說,因為從出生到現在,他們倆幾乎沒有聽說過任何關於這個李想叔叔的任何事情,這個人他們兄妹倆來說,是壓根兒就不存在的人。至於劉姥姥和劉姥爺,雖然知道閨女不務正業時結交的朋友裏麵似乎有這麽一號純混混的存在,但是那家夥具體叫什麽名字是男是女他們就不清楚了。心想著閨女好歹也脫離了那個團體那麽多年了,那個時代所遺留下來的朋友應該都沒有幾個了,是絕對不可能去投靠他們的說,可是沒成想,劉恬還真的就找到了舊時的好友,而且還真的就被收留了。所以,本來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的一件事情,卻因為劉姥姥和劉姥爺的萬萬沒想到而變成了大海撈針的一向集體搜查活動。
也正是因為著一連串事件的發生,劉伊芳和夏一鳴這段時間才顯得格外的疲於奔命。任誰想想,一邊要應付學校的各種日常生活做好一個學生的本分工作,另一方麵卻又要安撫自己那個哭哭啼啼儼然已經成為怨婦的姥姥,還要時刻警惕著自己那個整天都麵色鐵青,天天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姥爺,另一方麵還要到處搜尋著自己那個任性出走下落不明的老媽,最後還要抽時間去照顧自己那個還躺在醫院等著人去照顧和安慰的老爸,這麽多這麽重大的工作就讓兩個孩子去擔著,他們可不是要累彎了小腰跑折了小腿晃亂了小腦袋?
但是不幸之中的萬幸是劉恬雖然離家出走但走的並沒有多遠(李想的老巢也就在劉恬家隔了兩個街區的地方),而且也在離開家三四天之後終於冷靜了下來或者說因為放心不下自己那個還躺在病床上的沒心沒肺天殺的老公而主動聯係了自己的這一雙兒女,最起碼讓家裏那個抽抽噎噎天天以淚洗麵的劉姥姥在得知自己的閨女還健在人世之後終於算是情緒暫時安定了下來。
其實隻要是用心想一想的話,劉恬的行蹤應該還是很容易被發現的,隻是劉姥姥和劉姥爺怎麽都不記得有李想這麽個人的存在,才到最後都隻能火急火燎的等著自己那個已經為人母的閨女懂點父母心主動的聯係他們倆。想想劉恬也沒有什麽地方可以去,正經的朋友本來就沒有幾個的她,這個時候肯定是第一時間就投奔了和自己在上學時就結下了各種孽緣的“小弟們”當中的一個。
就這樣,劉恬暫時在李想的家裏紮了帳篷,而夏明江則在賀菲的細心照顧下也開始慢慢的恢複。
劉恬雖然表麵上看上去似乎是對夏明江不聞不問,表現的異常的冷漠狠心,但實際上她這心裏早就已經如煮沸的開水咕嚕咕嚕的冒著泡兒的在著急。雖然李想天天的變著花樣兒的想逗自己這位“兄弟”開心,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她不說,還讓自己的兄弟們貢獻出了生命的陪著劉恬玩兒過肩摔以及各種格鬥術以供劉恬發泄自己的情緒。但是,劉恬無論在道場裏麵跟兄弟們玩兒的多高興,回到家裏的時候還是會一個人默默的傷心魚魚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