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皇上的壽宴
皇宮後花園裏，楚延帶著文慧散步，文慧時而望望楚延，心裏一陣甜蜜，“這一刻永遠停留……該多好。”
楚延也時而賞賞景時而偷偷望向文慧，看似相敬如賓的兩人，卻是眉來眼去，一般人，還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樣走著，沒有說話，兩人還真受得了，不過當局者可是享受的很，絲毫不覺得現在的氣氛有些沉悶……也是，楚延本來就是話不多的人。
皇上到來枉閩殿，見蕭貴妃正和妹妹暢談甚歡，“愛妃正是好興致啊，天天和舒靜笑逐顏開啊，正是冷落了朕啊。”
“臣妾參見皇上”
“舒靜參見皇上”
“都起來吧。”皇後走到桌邊桌下，示意蕭貴妃和舒靜也坐下。
“過些日子是朕的壽辰，不知道愛妃有何驚喜送給朕不。”皇上溫和的拉著蕭貴妃的手。
蕭貴妃輕輕一笑，可謂傾國傾城，“皇上，臣妾若是給皇上驚喜，那臣妾也想要些賞賜如何。”蕭貴妃嬌滴滴的撒嬌，更是惹的皇上憐憫“愛妃想要什麽賞賜盡管說來，朕一定滿足”
“臣妾有皇上疼愛還能求什麽賞賜啊，”蕭貴妃倒是會做人，竟轉眼間將好人給了皇上做，蕭貴妃瞧了一眼舒靜，“臣妾隻是覺的臣妾那妹妹年紀不小了，也該找個好人家了。隻是臣妾又怕自個做主妹妹不滿意，還是皇上來定奪的好。”
皇上瞧了一眼舒靜，也是點點頭，“舒靜確實不小了，愛妃有心，朕自會明白自有定奪。”
蕭貴妃得意的點點頭，撲向了皇上的懷裏，很是小鳥依人的感覺。
涼亭裏，文慧正坐在皇後對麵，兩人有說有笑，丫鬟們奉上差點，向後退去等著吩咐。
“姑姑，最近看您好像有些心事？”文慧倒是很關心皇後，文慧很小的時候雙親就離去，一直是隨皇後身邊一起，皇後對文慧也是疼愛有加，總是把好東西留給文慧，疼惜的很
“姑姑沒事，文慧不用擔心。”皇後也疼惜的很這個小侄女。
“恩，姑姑好好照顧自己，姑姑不好，慧兒回心疼的。前些日子延哥哥來看我了，最近幾個月，皇上倒是時常讓延哥哥進宮陪著說說話呢！”文慧什麽事情都不想瞞著皇後。
皇後輕輕拂過文慧的手放在掌心裏，“慧兒，你的心思姑姑明白，等有機會了，姑姑定當和皇上說說，戳和你們。”
文慧有些不好意思的底下了頭，心裏滿是歡喜。
密室裏，楚秦正坐在大堂上，堂下站著好些人……臉上也沒有了平時的和氣，一臉居高臨下的感覺，有著霸氣。“啟稟王爺，宮裏傳來消息，皇上有意將舒靜許配給興王爺，”一屬下俯首道。
“啟稟王爺，宮裏也有消息傳來，說是皇後也有意將文慧許配給興王爺，”又是另一個屬下。
楚秦沉思了一會，平靜的傳出。“讓宮裏注意點，別讓皇後捷足先得。”
“是”
枉閩殿裏，夜夜歌舞升平，皇上一旦有空就往蕭貴妃這來，完全忽略了所有嬪妃，讓眾嬪妃憤憤不已，可又是敢怒不敢言，偶爾幾個嬪妃還過來數落一下，可都被蕭貴妃打發了，看來這個蕭貴妃整人和魅惑人心的能力還是出奇的好，況且皇上一有閑情就來蕭貴妃這，讓很多妃子都沒了機會……
皇後也是一個月不見皇上幾次，偶爾還能聽到其他的妃子對蕭貴妃有些非議，也算睜隻眼閉隻眼過去了……
興王爺府上，浩月正命人拿著一些奇怪的東西進來，一些丫鬟紛紛過來圍觀，很是好奇這些是什麽東西，大家陷入一片議論，隻是誰也沒有說到點上，傾兒站在門口招呼著來“將這些東西都搬到我房間裏吧！輕拿輕放，可別打壞了……”傾兒在一旁指揮著。
好一會，東西都搬完了，傾兒才走到浩月身旁，詭異的笑笑，臉上浮起各種表情“嘻嘻……謝謝啦！費了不少力氣，想吃什麽，我請客。”
浩月雖然毛骨悚然，不對他堂堂莊主，怎麽可能怕了傾兒，“算了吧，還是我帶你去吃東西吧，”說完，就朝傾兒拋了個眼，拉著傾兒跑出了府門。
傲飛滿是疑惑的看著莊主如此舉動，天那，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莊主居然有這樣的可愛的時候，難道這是莊主的同胞弟弟，不會吧，這性格差異也太大了，剛才來的路上，莊主還是一副的冷冰冰的樣子，怎麽一會就撥開烏雲見太陽了……
雖然很是疑惑，可是傲飛相信，這一定是莊主無疑……
“王爺，傾兒讓浩月公子送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王爺您看……”呂嬤嬤對著浩月的背影低聲說著。
楚延坐在庭院裏，隨手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小口，“不用理會，由她去。”
“是”呂嬤嬤麵退下。
“最好你不要讓我失望……”楚延略有所思的玩弄著手裏的茶杯。
一轉眼間，已經過了一個月，明天就是皇上的壽辰，雖然不是興奮的睡不著，卻有些隱隱的擔憂，不知道為何，右眼皮跳的厲害，讓傾兒煩悶的心情更加糟糕，幹脆起身，披上外套，出去走走，今天的月亮沒有前些日子圓，卻也照亮整個小院，微風襲來，不覺冷意，有些絲絲涼快……
依然是一片荷花池，讓人有賞不完的感覺，每一次來這，都是不同的心情，不同的感覺，正因為如此，欣賞時，又是不同的風景感觸……
今夜的皇宮，熱鬧非凡，坐在馬車裏也能聽到外麵談笑聲，也有馬蹄聲疾步而行的，偶有幾聲非常有節奏的馬蹄聲，傾兒沒有掀起窗簾，外麵的聲音還是能入傾兒的耳朵，憑感覺也能注意到外麵的氣氛……大臣們白天就早早的來了，沒想到晚上居然還有那麽多的人到來，看來，這排場，不容忽視，一個人坐在馬車裏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每一道門都有些侍衛勘察，甚是謹慎。
來到福源，已經擺好了桌椅，排列很有順序，上方是一張雕工極致的長方形桌子，可想而知，這一定是皇上的座椅，兩排各擺放了兩張桌椅，也是挺精致的雕工作品，應該是嬪妃的座位吧……接下去應該是臣子們的座位了，排列循序自然是從官級而論了。
見自家王爺已經坐到位子上，也沒有打擾，隨著些宮女們將東西搬到了後台房間裏。“你們幾個將東西看著，在此等候，若是到我們表演時，我再來指揮便是了，”傾兒吩咐了一下就離去找王爺。
來到王爺身後靜靜的站著，沒有說話……
“皇上駕到……”公公一聲拖長的聲音響起，讓原本熱鬧的福源立即安靜了下來，皇上被公公攙扶著走到座位上就坐，在場的所有人都起身，俯首，“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很是響亮，整齊，比起之前家宴的場景，更是有著威嚴而不容小視。
“平身，眾親家就坐吧。”皇上今天似乎心情極好，眾人回到位子上就走，傾兒也不時的抬頭看看這個九五之尊，隻見左邊坐著皇後娘娘，那是一臉的親和，皇後身後站著文慧和另一個丫鬟……右邊是蕭貴妃，看來，這個蕭貴妃在皇上的心裏地位，覺不亞於皇後。
在看看眾大臣，都是規規矩矩的坐著，很是莊嚴……太師站起身子舉起酒杯朝向皇上，“微臣預祝皇上福壽安康，千秋萬代……”“兒臣祝父皇萬世無疆，”“微臣祝皇上壽比南山，福如東海。”……眾人們紛紛賀上祝詞，舉杯箱敬，皇上聽著也是笑逐顏開，心情大好，舉起手上的被子臉上浮起抹不去的笑。哈哈……哈哈……“說的好，說的好，我洪朝百姓如今國泰民安，正是各位大臣的功勞，朕也敬你們。”眾人舉杯相敬一飲而盡，紛紛坐下。
眾人還在談笑間，幾聲鼓聲響起……咚……咚……咚……眾大臣都望向舞台，鼓聲聽下，幾個手拿壽桃的片片仙女從舞台後麵輕盈而來，嘴上浮起溫柔的笑意，很是迷人，等眾仙女都出來了，擺好了步伐，一個女子從後來輕盈的走出來，她衣著粉色，發髻全部盤起，非常的清爽脫俗，配上那精致的五官，簡直就勝似天仙……優雅清脆的聲音響起沒有看到奏樂的人，估計在後台吧，隨著音樂，眾姑娘翩翩起舞，柔美飄逸，真的是別有一番風味，看的人如癡如醉……結束之時，見那女子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一副祝賀詞，隻見上麵大大的寫著，祝皇上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
皇上看到大為高興，連連讚好。
傾兒沒有抬頭，一直低著頭望著自己的腳發呆，也沒有去觀望節目，心裏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在緊張什麽。
節目一個接著一個的表演著，更是一個比一個精彩，偶爾還能將氣氛提的高漲，皇上看這滿意的節目，也都紛紛打賞。
“王爺，傾兒先下去準備準備，”傾兒輕聲的離去，向舞台後麵走去。
來到後台房間裏，見蘭玉正四處觀望，“大家都做好準備了嗎？”傾兒對著蘭玉道。
“你總算回來了，在不回來，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放心吧，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回來指揮了呢，”蘭玉有些興奮。
“恩，讓大家跟我去後台去等候吧，”傾兒領著眾人來到後來，一個宮女迎了上來，“傾兒姑娘，你們的節目馬上就到了，你們準備準備上場吧。”
“恩。謝謝姐姐提醒。”傾兒彬彬有禮的回了一個禮數給那宮女。
“皇上，臣妾也祝您延年益壽，”蕭貴婦舉起酒杯嬌媚的使了個溫柔的眼色給皇上，讓皇上壞壞的一笑。“還是愛妃最好。”舉起酒杯一口下肚。
啊……啊……啊……這是傾兒在唱歌，前奏音樂，隨著傾兒的聲音響起，古箏，琵琶……一並而發，又有些更為悅耳的聲音響起，那聲音便是傾兒製作的道具了，有潺潺流水聲，風打在葉子上，柳樹上等等的聲音，還有悅耳的百靈鳥的叫聲，蜜蜂嗡嗡聲……聲音極小，台上一片雨霧繚繞，四周蠟燭點燃，讓整個舞台燈火通明……舞台中央兩條瀑布似的綠色絲綢飄落而下聲音響了好一會，卻不見一個人，眾大臣有些疑惑，皇上和幾位嬪妃更是不解……
從雲霧中起身一個偏偏女子，頭發一半落下，兩邊各有發絲落在胸前，另一半向上盤起，有些蓬鬆，盤的簡單沒有特別的裝飾，身著一件白色紗稠衣，活脫脫的一副不識人間煙火的樣子，那女子隨手抓住綠色絲綢一隻腳一勾，另一隻手向空中一擺，腳步急速一跑，人已經飄向了半空中，那女子在空中做著各種動作，另一並，一個風度偏偏正氣淩人的男子也是隨手一抓，將另一條綠色絲綢抓住，也飄向了半空中，兩人在半空中即是纏綿，又是舞蹈……
此景一出，眾大臣驚的都睜大了眼，不敢眨動，生怕樓了每一個環節的精彩演出，皇上也是有些驚訝，眾嬪妃也都目不斜視的盯著兩人翩翩起舞的樣子……畫麵惟妙惟肖，整個福源都安靜了下來，隻有舞台那邊悅耳的音樂……
和你貼心的流浪
刺透遍野的青山和荒涼
有你的夢伴著花香飛翔
今生因你癡狂此愛天下無雙
劍的影子水的波光
隻是過往是過往
今生因你癡狂此愛天下無雙
啊……
如果還有貼心的流浪
枯萎了容顏難以忘
難遺忘……
傾兒在後台唱起了張靚穎的（天下無雙）很是陶醉，外麵的氣氛自己也沒有看到，隻知道唱好自己的歌就是了，完全不會感覺給自己帶來了什麽壓力……直到唱完了傾兒才鬆了口氣，微微的掀起台布向場外看去，啊……天，大家這是怎麽了，見眾人一片安靜，傾兒倒感覺到了壓力，不知道是該害怕還是怎麽的，也沒了情緒。
“好，有賞，都有賞，”皇上拍著雙手大笑起來。
眾人才回過神來拍手叫好，哦天，嚇死了，我還以為大家接受不了呢，沒想到反應還不錯，算是成功吧！傾兒心裏很是得意。
下了場，傾兒走到楚延身後依然乖乖的站著，不過這次，感覺有雙奇怪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恩？傾兒有種被人褻瀆的感覺，很是不自然，偷偷瞄了一下四周，是他？傾兒立即抬頭望向逍遙王，呆呆的看著，這，這算什麽……不是說逍遙王從來不進宮的嗎？見鬼了？不是，確實是逍遙王，沒錯。逍遙王欣賞的看著傾兒，一直不移開眼神。讓傾兒很是無奈，隻能地下頭。該死的，這樣看會讓人家起疑的，笨蛋，堂堂王爺，怎麽能盯著一個丫鬟看老半天呢，極其鬱悶……
“朕今天有件事情要宣布，”皇上示意身旁的公公，公公會意的拿出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蕭貴妃之令妹舒靜溫柔賢惠，蕙質蘭心，舉止大方得體，朕甚是喜愛，將賜婚於興王爺楚延。擇日成親。欽此……”
文慧眼前一黑，差點沒有摔了過去，還好身後那丫鬟扶住的及時，否則真的讓所有人看笑話了。這一切傾兒也看在眼裏，心裏有些隱隱作痛，說不得，又表示不得，隻能為文慧和楚延惋惜，楚延麵無表情可是感覺的到，手已經在發抖，卻說不得，心裏在刀割，火氣由腳底湧上了心頭，可是很好的被那張冷冰冰的臉蓋了過去，絲毫不被人發現。
楚延艱難的站了起來，緩緩的向前走幾步，跪下“孩兒……謝……父皇……恩典。”聲音有些顫抖，字字鏗鏘。公公將聖旨收起交到楚延手上又退回了皇上身邊站著。
三王爺楚秦端著茶杯緩緩的抿了一口茶，嘴角有些得意的笑，很不露聲色，隻是輕輕一過隨即又恢複了平靜。
大家自顧自的飲酒作樂，隻是楚延坐在座位上依然沒有一絲表情，可心裏痛的很……
“王爺，”傾兒有些擔心起了楚延，總感覺楚延有氣憋的難受的很，可惜楚延不語，還是一副冷冰冰的臉，什麽也不表示。
抬頭望向皇上，發現文慧不見了，想必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而逃離了，她一定很心痛，那麽柔弱的身子又怎麽能經受起如此打擊，文慧是個文弱女子，不知道她以後能不能走出這份憂傷給她帶來的打擊。傾兒望著那空曠的位置，有些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