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宴會很倒黴
八月十五轉眼間就到了,場地安排在德晉殿外的一片遼闊操場上,這裏極為廣闊,能容納至少萬人左右,大清早,宮女們就已經安排桌椅順序,皇上的位置自然是靠在最前方了,一把龍雕椅很是顯眼,左右各是一把精致雕椅,左邊是鳳椅,右邊雕刻的是牡丹椅,看似很華麗美觀,身後一排均是百花爭豔椅,各有各的特色,雕工也是精美非凡……下堂兩邊也整齊的擺放著桌椅,看著很是氣派……
距離龍椅十米之處,是傾兒還有舞喏正指揮著搭建的舞台,四周成拱形狀,一條條粉色紗曼從天兒降,形成了耀眼奪目的天宮,舞台是正方形的,四周各放著撲著紅地毯的階梯,舞台正方對著龍椅的那條路上,也放著長長的紅地毯,地毯兩邊放著些圓圓的玻璃球,也不知道是幹嘛用……
累了一天了,傾兒也顧不上休息,又忙著回含舞樓裏去了,逍遙王想幫點什麽,可傾兒什麽也沒說,知道傾兒不想讓人知道這次的節目安排,也就作罷。
夜晚很快來臨,眾皇子大臣紛紛就坐,皇上也一臉和悅的坐在龍椅上,左邊鳳椅上坐的自然是皇後,皇後看上去風韻華貴,一副慈祥和藹的樣子很是親切,右邊坐著的是個30歲剛出頭的美麗女子,看上去有些嬌氣,眼裏透著狐媚。看讓看著有些心寒。
舞喏翩翩而來,走到舞台上,雙手擊了幾下手掌,隻見原本看的不是很清楚的舞台四周,一片熒光閃舞,螢火蟲漫天飛舞,照亮了整個舞台,直通皇上而來的那片紅地毯兩側,玻璃球立即亮起,一片燈火通明,能看到舞台的一舉一動,身後的萬丈粉色紗曼也不知為何通透起來,而是亮起時而暗下,給人一種美輪美奐的感覺,好像真的在天宮般穿梭。
“很特別啊,不知如此美妙的設計,是誰的功勞?”皇上滿意的開口,眼裏浮起欣賞……眾大臣皇子那裏見過如此美景,紛紛點頭讚歎心裏濃厚的興趣不約而同的提高了很多。
舞喏見眾人很是滿意,心裏也有些開心,伸出手再次擊掌,從舞台兩側出來一些衣裳飄渺的舞者輕盈而來,手上拿著一隻極其精致的玉雕碗,裏麵裝著半碗液體,如此一看就是普通的水而已,舞者們走到紅地毯中央,每個舞者轉起了身子,像極了天仙下凡,每個舞者手上不時的從碗裏一撩,然後向空中撒去,漫天菊花香氣撲鼻而來,讓整個德晉殿外一片淡淡的香氣湧來,不刺鼻而是一嗅到心窩裏去了……
“妙,太妙了……”連墨不經閉起眼睛慢慢的聞其香味,很是享受,眾人也是沉醉無比。
等大家反映過來之時,舞台中央已經被一架不知名的物體占據了,什麽時候抬上來的眾人也不知道,正驚訝時,傾兒蒙著臉一身白衣紗裙走了上來,提起裙角,右腳向左腳邊一放,向大家鞠了個現代化的文明禮儀,走到鋼琴邊坐下,舉手清雅的彈指在鋼琴上,一曲貝多芬的(獻給愛麗絲)優雅的響起,隨著菊花響起繚繞空中……
“這是什麽曲子,朕從來沒聽過,”愛妃可知道,皇上對著右邊的妃子低頭一問,卻隻見那妃嬪一臉和悅的笑著搖頭。
傾兒閉著眼沉迷於自己的彈指之間,幾乎忘記了所有人的存在,逍遙王盯盯的望著傾兒癡呆的樣子,美,太美了,一種說不出的美,像是不占凡塵的女子,如此優雅高貴,骨子裏透著摸不透看不透的氣質,讓人回味無窮……
一曲作罷,台上已經不見了人影,傾兒卻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做到了逍遙王的身邊,已經換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裙,好像剛才的那個人根本不是傾兒一樣,眾人也不懷疑,傾兒在不在逍遙王身邊,根本沒有人注意,因為剛才的表演精彩而讓所有人忘記了身邊到底有些什麽人,“怎麽樣?不錯吧?”傾兒得意的在逍遙王身邊噌噌,一副想要賞賜的樣子。
逍遙王輕咳了一身,臉上很是平靜,“還算過的去吧!”雖然話是這麽說,可逍遙王的心裏已經對傾兒更加有了興趣。“下次,不許給別人看,隻能給我一個人看,”逍遙王用命令的口吻直直的看著傾兒,傾兒瞪大眼睛想反駁,看著逍遙王如此架勢,也就泄了氣不和他吵,免得讓眾人掃興了。
接下去舞台兩邊又出現了衣裳飄搖的仙子向眾人紛紛走來,手上端著托盤,上麵放著一盤月餅,仙子們走到眾人麵前,單膝下跪,將托盤高高舉起,眾人有些微訥,有些則是一臉笑意的隨手拿起嚐了起來,“這是什麽?”逍遙王低聲問著傾兒,傾兒得意的笑著,“這叫月餅,隻有我腦子裏才有哦!”
逍遙王有些疑惑,隨手拿起一隻月餅放在嘴裏輕輕咬下,一股梅花響起從喉頭直接衝到了心底,“怎麽做到?”逍遙王一臉疑惑的看著傾兒,傾兒壞壞一笑,“用梅花做的了,不過加了少許的薄荷,這樣的話薄荷的涼氣直接能滲透全身,自然能帶著香氣遊走全身了。”
逍遙王抬頭望著眾人的臉色,均是十分滿意的樣子,倒更加奇怪了,“這又是怎麽回事。”逍遙王百思不的其解。
“很簡單啊,隻要了解眾人喜歡香氣就能做到他們喜歡的口味了,”傾兒說話滿不在乎,讓聽者覺得心思甚是細膩,難怪興王爺隻讓傾兒一個人伺候,原來她真的可以洞察人情。
“這是什麽東西,”皇上嚐了一口很是滿意,帶些疑惑的問向舞喏。舞喏走向前,俯身行禮,“啟稟皇上,這叫月餅,是八月十五專屬的食品,寓意團團圓圓。”
“好一個團團圓圓,來人啊,賞。”皇上一個高興,就賞了舞喏一些銀子,舞喏也是恭恭敬敬的退下,也沒說什麽,臉上似乎看不到太高興的樣子,和平時一樣的平靜,隻是退下時,正好對眼了下連墨,而連墨的眼神正好望著舞喏,兩個人一時間竟有種漏電的感覺,緊張湧上了舞喏的心頭,瞬間的改變讓自己回過了神。
“下麵還有什麽節目是你參加的?”逍遙王有些憤憤的盯著傾兒,傾兒有些怕怕的感覺,“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讓人很不安的!”傾兒拿起一塊糕點細細的品嚐起來,或許是為了避開逍遙王的眼神。“還有一個,架子鼓。”傾兒用現代人的話語說了出來,完全沒在意逍遙王根本不懂什麽意思!
等說完話在看逍遙王,一臉的不悅,怎麽了,難道是自己說錯話了,啊,不對,什麽是架子鼓,他懂嗎?鬱悶,這說的什麽話?“……那個,等會你就知道了。”傾兒不好意思的隻能打著啞謎調轉話題,怕是怎麽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說多了,反倒讓人覺得自己是怪胎了。
舞台上,舞喏正與剛才獻月餅的眾仙子在翩翩起舞,跳著一段(嫦娥奔月)的舞曲,眾皇子大臣一陣癡迷,雖然舞喏已經很漂亮了,可如今穿上這紫白相交的衣裙更是豔麗奪目。
“漂亮吧,這可是我用盡腦細胞才完成的傑作呢。”傾兒得意的推推逍遙王,逍遙王倒是沒有理睬,雖然有些不解,不過也不敢問太多,而且這場合也不太適合。
“我先過去了,馬上要到我的架子鼓表演了,保證讓你驚訝萬分,別嚇到哦。”傾兒一臉神秘的樣子讓逍遙王更是頭都大了,沒見過傾兒如此誇口,嚇到自己,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吧,逍遙王瀟灑的一笑……看著傾兒輕聲離去。
雖然一個小小的動作,不巧,引起了大皇子的一臉賊意,也偷偷離席跟著傾兒去了,來到一殿門口,傾兒東張西望了一下,確定沒有人,才放鬆了口氣。趕緊換衣服,要不然就來不急了,傾兒心裏想著,也就抬腳準備去含舞樓。一隻手冷不防備的打在傾兒的肩膀上,讓傾兒三魂嚇掉了七魄,差點叫了出來,不過,怎麽發不出聲音啊,天,不好,有人捂住了自己的嘴,是哪個該死的人,動不了了,居然被人點了穴,該死的……
一會兒,來到一座華麗無比的宮殿內,一張兩米多寬的床上金絲銀線而成的被褥,頂端是是白色稠帳滑落而下,床的左邊有一個十幾厘米的台階,上麵擺著一張楠木桌椅,桌上放著精致無比的茶幾,四周擺放著珍貴的古玩,還極其多的美人圖掛在牆上,看似神態各異,眼神不一,有的似嬌氣,剛烈,嫵媚,病態美……都是傾國傾城之色,右邊是飛落而下的紗稠,都是上等絲綢,看的出,這裏的主人一定是個極其玩味的人……
“是誰?”捂住傾兒嘴的那隻手鬆了下來,因為傾兒動彈不得,也看不到身後的人到底是誰,自己更是不能慌了陣腳,一定要穩重。一隻手慢慢的拂過自己的腰間,感覺有些癢癢的,卻也不想去在意這些,隻想知道此人到底是誰,為何把自己綁架過來。
放在傾兒腰間的手微微一用力,傾兒整個身子向後靠了過去,那是個無比強壯的身子板,可這樣的舉動,讓傾兒心裏的緊張提到了嗓門上,感覺渾身從內向外的透著冷氣。腰間的手慢慢的撫了上來,快觸碰到那裏了,傾兒嚇的直打哆嗦,“你……你到底幹什麽?你放開我!”傾兒大叫起來,那手停住了傾兒也送了口氣,難道今天自己要小命不保!不行啊,人生還很精彩呢!
一個身影緩緩而來,傾兒看到那張臉的那一刻傻掉了。“大皇子,怎麽?怎麽是你?”傾兒意外的有些發狂,她怎麽也想不到大皇子會做出如此齷齪之事,“別怕,我會很疼惜你的!”大皇子在傾兒耳邊曖昧的吐著氣息,讓傾兒毛骨悚然,一陣冷意立即從腳底提到了腦袋,感覺渾身發抖的厲害。
大皇子扶起手在傾兒身上微微劃過,好像一種擦火的感覺,這樣下去,傾兒不火,怕是大皇子也會火起來,傾兒可不想失身於此,“大皇子,有什麽話,我們好好說,您先解開我的穴道,我站著很累。”傾兒故意討好的笑笑。“放心,馬上就讓你舒服了,不過,現在我想看看這麵紗之下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張臉,值不值得本皇子大費周章。”大皇子放在傾兒身上的手,慢慢的推了上來,傾兒直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可怎麽辦?
德晉殿外,舞喏見傾兒還沒用來,有些擔心,直接把節目做了更改,反正大家也不知道接下去是什麽節目,隻是逍遙王爺覺得奇怪,怎麽久久不見傾兒,也不見傾兒說的什麽架子鼓表演,難道這傾兒又跑到什麽地方玩去了?不過這也不像傾兒的個性啊,不可能臨時逃脫的。那這是怎麽回事?
“逍遙公子,舞喏姑娘讓我來告訴您,傾兒可能不見了。”一宮女不知道何時來到了逍遙王身邊,低聲對著逍遙王說著,逍遙王將舉起的酒杯聽在了半空中,眼神裏有些憤意,起身對身後的宮人們說了些話就直接離去了。
連墨將逍遙王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楚,換來那宮人,“剛才逍遙公子和你說了什麽?”
“啟稟太子殿下,逍遙公子說出去方便下,”是的逍遙王剛才確實是這麽對宮人說的,因為離席沒什麽大事的話,基本是不允許的,除了三急意外。連墨自然不相信事情那麽簡單,可也不能離去,離開的人多了,反倒會起疑心,也隻能換來貼身侍衛,嘀咕了幾句,就讓來人離去。
因為宮裏晚上又宴會,各大殿門口除了守衛,其他人都去了宴會上伺候了,所以出入各地方都不會碰到什麽人找起傾兒微微有些方便,隻是宮裏太大,該如何去找?逍遙王正像焦急之時,身後太子殿下的侍衛已經追了過來,“逍遙公子,太子殿下問公子是否需要什麽幫助。”
“傾兒不見了,”逍遙王淡淡的描述了一下如今心裏十分著急,萬一傾兒有什麽事,怕是自己永遠不會原諒自己了。
“你們幾個,去東西南北門問問,有什麽人出入。你們幾個,去皇宮各個角落搜查,不許驚動任何人,”那侍衛當即下了命令,眾侍衛行動倒也快,一會兒,人都散去差不多了。“公子莫急,小人一定找出傾兒姑娘,”說著,那侍衛也快步走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幾乎整個皇宮大小角落都找遍了,可不見傾兒的蹤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大皇子房內,大皇子得意的看著傾兒,手已經扶到了傾兒的臉上,欲將麵紗扯下,一個銅錢快速飛來,打下了大皇子的手,隻感覺一陣疼痛,有些麻木,“誰?”大皇子憤怒的吼道,真是該死,居然壞了本皇子的好事。
一個蒙麵男子一個閃身已經落到了大皇子跟前,輕輕抬手,將大皇子點了穴,連說話也說不出來了,隻見大皇子一臉的憤怒對著蒙麵男子,男子一陣好笑,“傾兒姑娘你也敢動手,小心你的小命不保。”那蒙麵男子說完話攔起傾兒的腰閃電般的速度離去。
在一處柳樹下,那蒙麵男子才放下傾兒,解開傾兒的穴道,傾兒也不問,也不怕,眼裏倒有些輕鬆自在的樣子,“姑娘不怕我是壞人。”那蒙麵男子有些不爽起來。
“你的意思是浩月也是壞人?”傾兒嘟嘟小嘴一臉得意,她已經猜到這蒙麵人是誰了。
“姑娘厲害,傲飛居然瞞不過姑娘,”傲飛扯下黑帕子,一臉的笑容,“姑娘怎麽被那風流的大皇子給盯上了,”傲飛有些不明白,傾兒一直以來都是蒙著臉的,雖然她在烏雅太子跟前露過臉,可大皇子也不至於冒著危險把一個沒見過麵的女子給劫持了吧。
“你怎麽知道她風流,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看他房間裏那些惡心的女人圖就討厭。”傾兒可不想在去想剛才的那一幕,太恐怖了,要是至於的事情在發生幾次,恐怕自己沒那麽好命了吧
“傾兒姑娘還是小心點,下次還真的沒那麽好命,”傲飛取笑的樣子也有些可愛,傾兒可不理會,“謝謝,”傾兒沒有正眼望著傲飛,可話裏已經透著誠意,傲飛自然能感覺的到,沒說什麽,隻聽到身後有人在叫喊傾兒的名字,知道逍遙王他們已經尋來,一個飛身已經不見了蹤影,還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大老遠的,傾兒白色衣裙還是那麽明顯,逍遙王一眼就能忍出來了,“你去哪了,”逍遙王疼惜的望著傾兒,手拉著傾兒緊緊的不想鬆開。
傾兒哪敢把自己被綁架的事情告訴逍遙王啊,那不是倒自己的黴嗎,而且看她這架勢,緊張成這樣,搞不好讓他們成了仇敵那就是自己的不是了,“我剛才到處轉了轉,怎麽了?有事嗎?”傾兒說的很是認真,一點也看不出話裏有假,逍遙王雖然也不信,不過既然傾兒沒事了,也就不去計較什麽了。
“下次別亂跑了,害我擔心了一個晚上,”逍遙王看傾兒的眼神太曖昧了,天,這樣下去受不了的,傾兒心裏亂七八糟的。
大皇子臥室裏,貼身侍衛進來之時,大皇子已經定定的站著感覺有些奇怪,被人點了穴?侍衛隨手一揮,大皇子才感覺渾身放鬆了些,被侍衛扶著坐到了床邊,大皇子揮一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到底是誰?能有如此能耐,在綺安國皇宮裏也能來去自如,此人功夫深不可測!到底傾兒是什麽人?為什麽如此高手卻會保護一個小小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