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傳言
“怎麽回事？素心姑娘怎麽掉水裏了？”是尾隨而來的張阿大和梁玉二人，他們在素心掉下水後出現在了清河河邊。他們趕到時剛好看到素心落入水中……
“她……”聶飛欲言又止。
“是誰幹的？”梁玉皺眉。
“哎呀，先別管是誰幹的了，趕緊把素心姑娘找回來呀！”張阿大不耐煩地說道。
與其在這追究責任還不如趕快將素心找回來呢！張阿大對於梁玉拖拉的性子幾乎是無力吐槽了！
對！要趕快將素心救起來！
聶飛飛身跳入清河，順流而下地尋找著素心的身影。
“聶公子！”柳芸驚呼。
“聶兄！”禦溪風大喊。
素心，你在哪？你在哪？對不起，我並沒有那樣的意思！對不起！我相信你，我自始至終都相信你的！你為什麽要用這樣激烈的方式來傷害自己！為什麽？我不是故意的！
當素心被自己的掌風擊落清河的時候，聶飛的心幾乎碎裂！那種痛就如同當初發生煤氣泄露時聽到嫣兒還在房間裏的時候一般，撕心裂肺！
素心！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猶豫，若是我在你落水的時候一把抓住你，你是不是就會原諒我了？
素心！，你出來好不好？不要再躲著我了好不好？好不好！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為將你逼走，我就不會因為你的喜怒哀樂而揪心，就不會在為你心動！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啊！
“素心，你在哪！我錯了，我錯了！你出來好不好！好不好！”聶飛一個河岸一個河岸地尋找著。
“素心！你出來啊！”又是一個河岸。
“素心，你在裏麵嗎？”一個山洞，聶飛欣喜地跑進去。可是，這個山洞裏並沒有人。聶飛又一次的失望了……
“素心？”在街上，聶飛眼神迷離，腳步踉蹌地走著，在看到前麵的一位姑娘後，快步走上前欣喜地喊道。
“神經吶！”那女子轉過頭鄙夷地說道。
“抱歉。”聶飛失望地說道。
不是！又不是！已經整整三日了，我已沿著清河來回來三圈，就是沒有素心的人影。
是躲著嗎？還是她已經……不，不會的她那麽厲害怎麽可能會出事呢！不會的！
“素心，你在哪裏？”聶飛嘴裏不停地嘀咕著：“你還活著對不會？你隻是還在生我的氣躲著我是不是？”
暗處，有幾雙眼睛關切地看著聶飛失魂落魄地樣子。
“他這副模樣已經三日了。”梁玉歎息。
“活該！誰讓他把素心姐姐打落水的？”六子氣憤地說道。
“可他也得到了懲罰不是嗎？”梁玉輕敲一下六子的腦袋。
“可是素心姐姐現在生死未卜！”六子反駁。
都是聶飛的錯！要不是他，素心姐姐就不會離開，就不會……
“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城撩起袖子氣勢洶洶地往聶飛走去。
“少爺？少爺，你幹嘛去啊！”關飛不明所以地喊道。
“把他抓回去！”連城頭也不回地回答。
啊？少爺呀，這渾水你就別趟了行不行喲！關飛苦著個臉地跟了上去。
“你幹什麽！”正在往前走時突然一股拉力將自己往後拉去，聶飛抬頭疑惑地看著眼前的連城。
“還能幹什麽！帶你回去休息！”連城蠻橫地將聶飛往回拉。
“不！我要去找素心！”聶飛掙紮著。
“找素心？”連城冷笑：“以什麽立場？相公？朋友？”
聶飛被連城說的啞口無言，一時愣在了原地。
是啊，我以什麽立場可以去找她呢？相公？哈哈，可笑啊！竟然找不到一個借口，一個理由去找回她！
“自此以後有你聶飛的地方在無我素心！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永不相見！”
耳畔響起素心落水前說的話，聶飛感覺一股黑暗迎麵而來……
自此以後有你聶飛的地方在無我素心！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永不相見！
永不相見……
多麽決絕的一個詞！
你竟然用了這樣的詞語！
難道你就這樣的不想見到我嗎？
難道……你我的緣分就隻能到這裏了嗎？
不！我不甘心！
為什麽要在我好不容易明白自己心的時候，你卻丟下我獨自離開！
為什麽！
不甘！悔恨！充斥在聶飛心田，滿滿的不留縫隙！
因為體力用盡而陷入昏厥的他心仍舊在不停地醜痛著……
素心……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的，這期間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便是雲州首富與柳家大小姐兩的兩三事了！恩，主要是事情的變化實在太過意外！
數月前聶柳兩家的婚禮風波還沒停歇，如今竟聽聞雲州首富竟與柳家大小姐解除婚約！怎麽回事？他們不是在月前就已經成親了嗎？為什麽時隔不過半月竟要解除婚約了？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難道是那柳家大小姐……有做什麽嗎？七出？還是……紅杏出牆？
“就知道你會在這裏！”連城無奈地歎氣。
都一個月了，自從那日體力昏厥後醒來，他就不再鬧著要去尋回素心，態度平淡而鎮定地向柳家提出退婚的要求。
白日裏就待在聶府書房裏處理公務，到了晚上……隻有到這酒肆中才能尋到他了。他這一喝便是一個月……
“是你。”聶飛依舊故我地倒著酒自斟自飲。
“別喝了。”連城伸手搶走酒壺。
\"你說……她現在在幹什麽呢？\"聶飛端起酒杯眼神迷蒙地說著。
他沒有直說她的名字，但連城還是猜出了他所指的就是素心。
“我知道她還活著，一直沒有出現隻是不想見到我而已。”聶飛苦笑：“她在生我的氣，她在氣我！”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連城歎氣。
“再怎樣難過你也不能這樣折騰自己身體啊，要知道當初素心為了救你費了多大的心力你知道嗎？你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對得起她嗎？”連城很想將他喊醒。
聶飛一愣。
是啊，似乎……
“唉，你呀！”連城無奈地歎息。
其實以上的對話幾乎每天晚上都會進行，連城已經說到無力了。
“好吧。”聶飛放開了手中的酒杯：“不喝了。”
“你每次都這麽說！”連城皺眉。
“這回是真的。”聶飛淡漠地說到。
“最好是這樣！”連城做到凳子上將手中的酒壺放到桌上，從一旁取出一個酒杯，小小斟了一杯酒說道。
聶飛聳肩。
“不過話說回來了，你真的要和那柳家大小姐解除婚約嗎？”淺嚐一口，連城不解地問道：“要知道她可是一個大美女啊，你就舍得？”
聶飛沒有回答。
“切，回答一次會怎樣啊！”連城不爽地嘀咕著。
“解除婚約是必然的。”聶飛沉靜地說道。
“為什麽？”
“你真煩！”聶飛不耐煩地說道。
“是為了素心對不對？”連城好奇地問道。
聶飛一愣。
是這樣嗎？是連城說的原因嗎？想要和柳家大小姐解除婚約……是為了她嗎？
不！這隻是其中的一個原因！早在回門那天，我便已經決心要還她自由，隻是……罷了，結果就是這樣了……
“說說嘛。”連城還在那八卦著。
聶飛仍舊在那發呆。
也因此，他們都沒有發現坐在他們身側的一個布衣在聽到他們所說的話時身體不自然地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