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耳目靈通的市裏
“你是誰?”
“哦,縣公安局的人,你是霍競的什麽人?”
“朋友,他人在哪裏,讓他接電話。”
“嗬嗬,他現在接不了你的電話了,人現在正躺在靜塘縣縣醫院的手術台上,想要見他的話,隻能你自己跑一趟了。”
陶妖妖眸子翛然眯起,縣醫院?
“知道了。”掛斷電話,一條短信息發送給傅蕭,轉身離開。
“妖妖,你又要去哪裏?”楊碩追過來,緊跟上陶妖妖。
“我要去縣裏,你身上有錢沒?”
“啊?”楊碩反應不過來。
“去縣裏幹什麽?”
“看望病人。”陶妖妖輕描淡寫道。
楊碩舐舐唇,囁喏一句。
“那個……我跟你一起去。”
韓旭臉色不定的看著陶妖妖,跟腔。
“還有我。”總覺得她又要惹事,雖沒有依據,可直覺不安。
陶妖妖眷一眼楊碩。
“把錢拿出來,你可以回學校了。”
楊碩執拗搖搖頭。
“我不,除非你讓我跟你一起去。”搞不好這陶妖妖要整什麽事,整個人都讓他感覺陰晴不定的,雖然麵上看不出喜怒來。
陶妖妖眼皮一跳。
“我看望病人,你跟去做什麽?”
楊碩梗梗著脖子,噎一句。
“你看望病人,為什麽我就不能跟去?”
陶妖妖白眼一翻,沒好氣走人。
“隨便你,愛跟就跟吧。”
楊碩齜齜牙。
“哎哎,陶妖妖,公交車站在這邊,你往哪邊走呢?”楊碩齜齜牙,抬手指指陶妖妖走的反方向。
縣醫院——
手術室外,陶妖妖按著電話裏陌生男人說的具體位置趕來,看著還關著門的手術室外倚在廊牆上的男人,眸色一深。
杜言清?
居然是他!
楊碩、韓旭顯然一愣,這個人,在網上可是火得很,是他們縣裏嚴打黃毒賭、參與抓捕涉黑團夥行動,把前任局長拉下馬的有名大功臣,杜言清,縣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位局長,名氣比前任局長還要大。
“他、他不是現任縣公安局局長麽?怎麽會在這裏?”楊碩愣愣地湊陶妖妖耳邊附耳嘀咕一句。
韓旭看看杜言清,又看一眼陶妖妖,流連在兩人身上的目光裏,略帶疑惑。
“陶妖妖?很能折騰事的小丫頭啊!”杜言清倚在牆上,衝陶妖妖清朗一笑,顯然已經認識了陶妖妖。
這小丫頭,前些天可是折騰的承陽中學不少家長跑他縣公安局大門前鬧事。
可是讓他廢了不少心思精力。
真沒想到,這小丫頭居然跟霍競認識!
也難怪會在承陽中學裏一人挑了那麽的學生,還把人都給整殘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小的一個女中學生都被這混賬給帶壞了。
陶妖妖踱步走近杜言清,淡淡問道。
“霍競在裏麵?”
“嗯,在搶救。”
“局長,除了從瓷器窯廠裏爬出來向局裏報警求救的瓷器窯廠老板是僅剩的唯一一個活口之外,瓷器窯廠那邊現在已經無一活口了,屍體全部燒焦的麵目全非了。”幾名警方人員匆匆在陶妖妖三人之後趕到,隻看了陶妖妖三人一眼,一臉沉肅的跟杜言清做著匯報。
另一名警方人員開口道。
“局長,這個案子動靜鬧得太大,死了八十六人,已經驚動了市裏,我們——”
杜言清似笑非笑的打斷。
“哦?驚動了市裏?案子才發生,市裏這麽快就知道了?這消息的傳播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局裏可是剛剛趕去現場忙著處理,案子都還沒整出個眉目來呢,這市裏就知道了?嗬嗬,市裏的一把手還真是兢兢業業,耳目靈通呢。”
警方人員個個臉色頓滯僵硬——
額,這市裏的耳朵確實也是太靈光了些,市裏現在急於插手,一定是提前就得到了什麽風聲,或者,根本就是知道會發生這種火拚的慘案。
雖然明眼人都知道這裏麵明顯有什麽貓膩,市裏跟這案子一定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牽連和內幕,可局長這麽無所顧忌的在這種場合裏直言不諱的說出這種諱莫如深的忌言,真的好麽?
這話要是傳進了市裏,局長一定得吃掛落。
“咳、咳咳……局長,那個,市裏要插手進咱們縣裏這個案子,咱們是不是準備一下,把案件報告整理出來移交上去?”
杜言清勾唇,輕淡道。
“不,既然案子發生在我靜塘縣,我這個做局長的,就有權利跟責任負責好這個案子的後續跟進,等案子出了結果,我會按照正常手續將案子的結果匯報遞交上去?”
“可、可是局長,這樣駁了市裏的意思,咱們局裏怕是——”
杜言清笑容輕散。
“嗬嗬,市裏既然打算插手,可以派人手來縣局裏輔助辦案,卻沒道理直接頂替代理我這個局長來辦案,除非直接把我這局長撤了,給靜塘縣再下派一個局長來負責,我自然沒話可說。”
陶妖妖聽著杜言清話裏意思,眸光一閃,嘴角撩起一抹輕謾嘲弄的笑。
原來如此。
這市裏的水也深得很嘛!
難怪老話說的好,自古官匪是一家呢。
“杜局長,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聊聊。”陶妖妖睨著杜言清,音色淡淡撩撩。
杜言清低眸看一眼陶妖妖,清淡的眉目裏饒有興致的點點頭。
“好。”他倒是想瞧瞧,這個跟霍競扯上關係,且被南書記都高看一眼、親自護著的小丫頭,有什麽特別吸引人的地方。
“這裏給我盯好了,在手術室裏的人沒斷氣之前,一定不能有任何閃失。”杜言清掃一眼手下人,帶著陶妖妖離開。
楊碩抿抿唇,看著跟在杜言清身後亦步亦趨離開的陶妖妖,兩眼懵逼。
“這是什麽情況?陶妖妖怎麽跟局長說上話了?她跟局長很熟嗎?”
韓旭眉一擰,望著陶妖妖離開的背影,微有怔忡。
陶妖妖,真是個奇怪又讓人琢磨不透的人,不知道她每天都在想什麽做什麽,就像突然不知其由的每一次莫名曠課,都讓人禁不住的好奇,她到底幹什麽去了,為什麽要曠課。
不止班裏的同學好奇,他也……很好奇。
今天跟著追出來,才發覺,貌似,她的生活,已經脫離了學生該有的軌跡,不在他可以去了解的範疇之內了。
就像這次明明跟了一路,卻不知道她是在做什麽,想要做什麽,她的一舉一動,完全讓他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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