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切石
孫鴻昌話一出口，頓時間圍上來的人躁動了。
“啊？大師出馬識場口？”
“哪個大師啊？”
“費老，費老你們應該聽說過吧？有他出馬啊，保不準這裏麵就是有不少的好東西呢，既然運來了這第一批，我就沒打算放過。
本來打算這兩天挑幾塊的，這會兒趕上了甄家少爺在這兒，就一起圖個樂嗬，跟著挑一塊出來，比量比量，試試自個兒的經驗，也碰個運氣。”
“費老？就是咱沂市裏那個賭石賭出潑天富貴來的，咱們沂市首富費中天？”
“沒錯，是他。”孫鴻昌得意的笑。
有顧客狐疑出聲。
“可不是聽說這個費老已經收手好多年了嗎？應該有十年已經沒有下場賭石了吧？”
“這卓家人出麵，怎麽著費老也給幾分顏麵啊，這不，親自為我東家識了場口。”
蒙小芽扯扯甄純笙的袖子，好奇寶寶道。
“甄純笙，這個費老是誰？很厲害嗎？”
甄純笙點點頭。
“是，聽說他玩賭石從來沒有看走眼，隻要是他看中的一定能開出好貨來。”
蒙小芽眼一瞪。
“真的假的？有這麽誇張？”
甄純笙撓撓頭。
“嗯，是真的，聽說自從他10年前在上京那邊開出一塊帝王綠來之後，就收手了，再也沒有下場賭過石，沒想到居然會為卓家去識場口。”
“那既然是費老選的場口，那這我可一定要來賭一賭了，說不準還有那運氣沾一沾費老的光呢。”
“原來是這樣啊，我說怎麽這區的毛料長了500塊錢呢，我說保不準呢，是費老挑的場口，這裏的貨，不定有多少好玩意兒呢，我也得挑兩塊試試運氣，孫經理在這方麵是有經驗的行家，幫忙給瞧瞧唄。”
孫鴻昌擺擺手，樂嗬嗬的一副好說話的模樣。
“好說好說。”
“你急什麽？先看看孫經理開自己挑的這塊兒，等孫經理的開了再忙活你的，我們這都好奇的等著看呢。”有顧客哄揚出聲，滿臉雀雀的盯著孫鴻昌的石頭。
“孫經理啊，這塊就是您挑上的料吧？”
“是啊，我去讓師傅給開了去。”
切石頭的師傅一動刀，賭石場裏的顧客頓時人全都圍了上來。
童真不禁腹誹——
四下裏散落在各個區域的時候，稀稀拉拉的不覺得人多，突然間全圍了上來，這人瞅著還真不少。
童真不適的往蒙小芽身邊靠了靠。
“怎麽都圍在了這裏？”
甄純笙笑笑。
“當然都是過來看切石的了，要有挑中了的石頭弄過來切石，都會圍觀過來看熱鬧的，看看能開出什麽。”
切石的師傅扒著石頭瞅了瞅。
“孫經理，我瞧著中間是死的，就直接中間一刀劈兩半就得了。”
孫鴻昌讚同的點點頭。
“行，師傅也是這兒的老人了，你看石頭的眼勁準頭跟手藝我信得過，師傅就隻管動刀就行。”他也看出來了，中間這一點，是直癬，有直癬的無外乎是死癬。
“我現在給你劈兩半兒，到時候再開個窗口探探裏邊。”師傅說著，一分兩半兒的下了刀。
蒙小芽、童真兩個好奇的扒著頭探著腦袋的看著師傅切石頭。
孫鴻昌不自覺的攥了攥手，在師傅切石中緊張不定。
石頭切開，師傅看一眼切口麵，瞅一眼孫鴻昌。
“孫經理啊，我瞧著這樣啊，是……是黃翡豆種。”
切口麵擱眾人眼皮底下，圍觀的人躁動了。
“黃翡豆種？這可是孫經理自己挑的啊，怎麽挑了塊這麽次的料？”
“得了吧，有總比沒有強，這要擱你，你恐怕連個黃翡豆種都挑不出來。”
“這從切口上看著，皮肉不分家啊，這……這才值幾個錢啊？”
“你在這瞎說什麽呢？裏邊不是還沒切出來嗎，這一層塊就是塊死癬，等裏邊動了才看出真章來呢。”
孫鴻昌額一緊。
“師傅，切，接著下刀。”
“什麽叫黃翡豆種啊？”童真不明所以的拉一下蒙小芽嘀咕問道。
“我也不清楚啊。”蒙小芽眼珠一轉，捅慫捅慫甄純笙。
“甄純笙，你說。”
“這翡翠的品種按種類來看，分三六九等，按種分類，分豆種、糯種、冰種、玻璃種等。
按照這顏色分，就是黃翡、烏雞、藍水、油青、芙蓉、晴水、蘋果綠、陽綠、帝王綠等等很多種。
再說按照水頭分，要看一分水、二分水、三分水等等。
在翡翠裏邊兒，這豆種是最次的貨色，粗豆種翡翠原石呢，是說晶體顆粒比較粗、以長柱狀或者粗短柱狀結構的豆種翡翠原石，無水分，透明度比較差，所以這檔次就很低了。
不過這也隻是從這一刀下去的切麵上來看的，這瞧著也皮肉不分的，也看不出個什麽來。
具體想要知道裏麵，還得切開裏麵探個窗口看看。”
“噢……原來是最次等的貨啊。”蒙小芽聽著挑挑眉，戲謔的瞥一眼臉色有點微白的孫鴻昌，暗暗嘚瑟。
剛才不是還很囂張嗎？
這會兒臉色就變了？
“好歹還是個經理呢，不就幾萬塊錢的事兒嘛，至於這樣沒膽色？”
甄純笙佯裝咳嗽兩聲，拉著哼唧嘲諷的蒙小芽往後退，小聲的在後邊提醒蒙小芽。
“你覺得人家是因為身上沒多少錢，才會為了這麽幾萬塊錢的事變臉？你覺得管理一個賭石場的經理能缺這點錢？
人家是因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下不來台，沒臉麵。”
蒙小芽眨巴眨巴眼睛，侃笑道。
“嗯？這你都知道啊？平常看你傻不拉嘰的，怎麽這會兒這麽會看人臉色了？還懂得這裏麵的彎彎繞繞了？
了不得呀，了不得，我還真是小瞧你了，甄純笙！
你平時在學校那傻樣兒都是裝出來的？”
甄純笙臉色尷尬的僵了僵，眼裏茫然。
“我、我什麽時候裝了？”
蒙小芽瞅著甄純笙一臉無辜模樣，撇撇嘴。
“跟這生意上的人打交道，我看你倒是精明的很，過去瞧瞧，我還沒看夠熱鬧呢，等這自大的孫經理都開完了，就輪到你了。”
“嗯，那你別在人家孫經理麵前冷嘲熱諷的，我們家還要跟孫經理有生意上的來往呢，不定哪天會用的著人家呢。
你這不給人家好臉色看，我這都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