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水幕心
蕭宿爾雅舐唇,煦語輕笑。
“嗬嗬,我隻是光明正大的在挖牆腳而已,與我共處,成為我的夥伴,為我做事,不會虧待你。
與其與一個心思詭秘、摸不透章法的家夥合作相處,不如,選擇我蕭宿。”
陶妖妖意興闌珊的撩一眼蕭宿。
“你兜來轉去、彎彎繞繞,原來這心思還沒歇的在這兒等著呢,無聊。
當初該說的,我想我已經全部都表達的夠清楚了。”她與那個男人之間,並不存在什麽合作關係,走到今天這一步也隻不過是順其自然而為之。
她與那個男人,誰都從來都不曾刻意過。
“但是,我在你這裏,看到了與實際不相符的情況,真的是像你所說,對這些了無興趣嗎?
似乎,你與皇室走的也很親近呢,是不是正在舉棋不定,駐足徘徊的考慮加入哪個陣營呢?”
陶妖妖似謾似諷。
“你知道的還真是清楚呢。”
“沒辦法,你這麽與眾不同的人,當然是要時時的留心的特別注目了。”
“之前的接觸,這種想法,我想你就應該已經死心了,這次又突然提出來,是為了什麽死灰複燃?
到底,是為了誰在挖牆腳啊?”陶妖妖意有所指的勾唇深笑,對視著蕭宿的眸,企圖從那雙聞言驟然眯起的眸裏看出些什麽。
“你這意圖,還真是叫人耐人尋味啊。”陶妖妖食指抵著下巴,清透的眸裏似看破了一切,蜻蜓點水的話裏,運籌帷幄的姿態讓蕭宿一覽無遺。
這個陶妖妖,絕對不是他能夠所比擬的對象。
風代大小姐執行的A計劃,從他這裏被pass掉了。
“太聰明了,對你來說也許並不一定是件好事。”
陶妖妖不以為然的懶懶揚高聲調。
“哦?你這是在提醒我?還是在警告我?”
蕭宿清雍一笑。
“我在平述事實。”
“那還真是有意思了,我們要不要來賭一賭,我的這裏對我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陶妖妖食指輕點兩下太陽穴,一抹風輕笑容噙在嘴角。
“妖妖。”陶妖妖話音剛落,傅蕭推門進來。
“來了?”
“找我有什麽事情?”傅蕭餘光瞥見陶妖妖正對麵坐著的蕭宿,開口又道。
“去書房談吧。”
“不用,就是來找你幫個小忙,順便把這個給你,算是幫忙的謝禮,還有,過來也是想抱回我那兩隻小貓兒。”陶妖妖隨手從針織衫口袋裏掏出一瓶花液,放在茶幾上。
蕭宿看的眸裏詫然。
謝禮?
他們之間合作關係的話,幫個小忙還需要分得這麽清嗎?
“這是什麽?”傅蕭好奇的看一眼陶妖妖,拿過茶幾上的陶瓷瓶。
“對你來說,應該會是個好東西吧,這次在學校裏又死裏逃生,弄了一身的傷,躺在病床上無聊發呆的時候,才想到還有這麽個玩意兒的。
要是當時用上它,說不定也不會把自己弄的一身是傷。”陶妖妖咧咧嘴,示範的拿過傅蕭手裏的陶瓷瓶,在手心裏滴上一滴,放回茶幾上。
一手壓蓋,花液輕輕揉攤在兩手中,瞬間渺渺煙雲從兩掌心裏升騰而起,刹那化作一練水幕將陶妖妖花蕊一般的纏繞包裹在水幕之中——
不可思議的讓傅蕭、蕭宿看的呆怔的是,閃著波紋的水幕將人輕飄飄的帶離了地麵,倏然似雲朵一般飄空浮起——
陶妖妖指間輕輕在水幕上彈了彈,水波一蕩,包裹著陶妖妖飄落在地麵,透明隔膜一般的水屏防禦,自護的依照著陶妖妖的體型服帖的縈繞在陶妖妖周身。
“這、這、這是——”蕭宿驚奇的看著眼前跟做夢一樣的奇幻一幕,一時間喪失了語言能力般,吞吐出兩個字,再說不出話來。
趁蕭宿呆愣間,陶妖妖指尖勾挑的從蕭宿腰間挑出一把小巧輕便的手槍,衝自己心髒開出一槍。
防禦水幕回彈兩下,水波紋一漾,清脆的子彈掉落在地聲,惹得傅蕭、蕭宿兩人低頭側目,眼裏驚愕震蕩。
陶妖妖手槍拋回給蕭宿。
“這是水幕心,應心而動,來去自如,根據感應使用者的心意來躍動,可以達到瞬移的目的,同時具有防護抵禦作用,準確來說,用來逃命再適合不過了。”
不過,有一個極大的缺點,用作防禦約隻有三分鍾的時間,就會喪失靈效。
而且用起來麻煩,戰鬥時,沒有誰會在生死攸關的刹那間,可以有時間來打開它,有打開它使用的那時間早就可以予以反擊或者逃之夭夭了。
瞬移就更是用不到這玩意兒了,在她靈山,眾靈妖皆有的能力,何需用它?況且一次隻約三分鍾的時間,不如自行移動來去。
所以在他們靈山來說,這玩意兒形同雞肋。
陶妖妖附耳在傅蕭耳側——
“它隻有三分鍾的時效可以用來讓你逃命或者用作防禦。”想了想,陶妖妖眯眼笑笑。
“不過這個要是用作交通工具的話,倒也是很方便的,比如從這裏去上京,它就遠比飛機要快的多,從它的時速上來看,眨眼之間,就可遠在千裏之外了,飛行神器呢。”
傅蕭愣了愣,從驚奇中回過神兒來,眼角笑意漫上。
“嗯,真是個好東西,不過這種好東西拿給我,就隻是讓我幫個小忙嗎?”從她這裏,似乎有收不完的驚與喜。
蕭宿輕咳一嗓子,按壓住心裏起伏的暴湧,一忍再忍,手指忍不住的順上茶幾上的‘目標’。
“什麽樣的小忙?我覺得小忙的話找我幫也是可以的。”
傅蕭一把扣在蕭宿那隻欲動不安分的手上,攥住手腕,撩撩唇角。
“表哥,奪人所愛就不好了。”話說著,傅蕭拿過茶幾上的陶瓷瓶,擰上蓋塞,握在手裏。
蕭宿優雅揉揉被傅蕭扣過的有些火辣辣的手腕,低眸看一眼發紅的腕間,這表弟的力勁,最近是不是見漲了?
“話不是這麽說的,好東西,誰都會覬覦,尤其是這麽特別的好東西,真是見所未見。
表弟運氣好的也太讓人嫉妒了,輕輕鬆鬆就自己送上你手裏了。”
傅蕭煦煦一笑。
“嗬嗬,表哥這是話裏有話呢,還真是沒見過這種酸味的話會從表哥嘴裏吐出來。”傅蕭晃晃手裏的陶瓷瓶。
“這個東西,表哥還是不要惦記的好,總歸最後也是到不了你手裏的,倒不如在表弟這裏用來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