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挑明
“嗬,這聲謝謝,你還是留著去謝童真跟蒙小芽吧。”
南黎川口氣輕懶的佻一眼韓旭,顯然不想搭理韓旭。
一旁的白展上手捶了南黎川一拳。
“行了你小子,人家跟你客客氣氣的道個謝,你這是什麽德行?”再說了,現在他爸媽不是在一起過的挺好的嗎?
雖然惦記了這麽多年,到底也沒被人家韓旭的媽給得手了啊。
要說之前拆散他爸媽的,那也是其他小三啊,犯不著跟人家韓旭不對頭啊。
化妝間裏被牛奶叼著褲腿的男人,正被牛奶嚇的有點兒抖色,就見去而複返的童真跟櫻木又進來了。
“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是你在騙人,那塊表是你偷的吧?”童真指著男人鼻子,忿忿戳穿。
化妝間裏的一群人,頓時間麵麵相覷,隨即目光聚焦在男人臉上,男人被盯得有些尷尬,臉色更是僵硬的難看。
“同學,你在說什麽?我沒聽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紀檢部的人查偷竊表的賊都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你會不知道?你可別說你沒聽到隔壁的事啊!”
“嗬,偷表的事情,當然聽到了,但是你指著我的鼻子說這表是我偷的,我就不明白了,你憑什麽說是我偷的?證據呢?拿出證據來再說話。”
“還狡辯,牛奶就是最好的證據!”童真招了招手,牛奶甩著尾巴歡快地跑過來,圍著童真蹭來蹭去。
“好了,既然人查出來了,這裏就沒你什麽事了,我們紀檢部會解決了的。”櫻木眯著眼,掃量一眼男人,目光便放在了童真身上。
“今天的事情,就多謝你幫忙了,找時間,我會好好謝謝你們的。”
童真摸摸鼻子。
“也沒什麽啦,是因為看到了韓旭班長被人冤枉,才看不過出手幫忙的,那我就走了。”
童真呐呐的牽著牛奶離開,期間幾次想問出口的話,又給壓了回去。
她其實想問一問,關於櫻沫的問題,還有那個大師找的怎麽樣了。
可現在也不是說這個話題的時候。
晚會裏胡吃海塞了一頓的蒙小芽、童真倆人,跟著南黎川幾個,校外又是一頓大快朵頤,請客的是韓旭。
“唔唔……小芽,你找的這條小吃街裏的吃食味道不錯誒,而且看起來還很平民價啊,等咱們過來這邊上學的話,那就可以經常出來搓一頓了。”
“那是,這可是楊碩那貨給我推薦的。”
童真往嘴裏塞韭菜的動作一頓。
“那個,把楊碩喊出來一起的吧?”
蒙小芽歎一口氣,擺擺手。
“算了算了,剛才來之前就已經跟他發過信息了,他不來,因為甄家的慘案,他還沒能從失去甄純玥的陰影中走出來。”
韓旭抬頭看了眼童真跟蒙小芽,欲言又止,又默默地低下了頭吃著手中的魷魚串。
聽剛才童真話裏的意思,她們是要轉學過來這邊的私立學校吧?
聖清附中的期末考試,她們沒有參加的事情,他也聽說了。
白展跟著感歎。
“唉,人生無常啊,且行且浪啊!”
南黎川撇咧一眼白展。
“狗展你這說的是人話嗎?別教壞女學生啊。”
白展眉梢輕佻。
“嘁,就眼前這位蒙女俠,演講會場裏,連女教授都敢懟的人,還用我來教壞?川子你這話說反了吧?”
蒙小芽不滿翻個白眼。
“德行!姐可沒說錯話啊,演講就演講,這拿著個感情在學校裏當著那麽多學生的麵,無病呻吟個毛毛球啊!”
白展聽樂了,舉著手裏的鐵簽子敲著桌子,給蒙小芽解釋科普。
“你這話可說錯了,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女教授那可是按著教育局裏給準備的演講稿上給出的話題範圍來說的,人家也沒毛病啊。
總之就是一個意思,杜絕高中生談戀愛,避免出現早戀問題。
所以人家女教授才拿著什麽戀愛裏的寂寞、悲情,談戀愛沒什麽好下場的話題氛圍來說話,詣在給學生們打個預防針的作用。
人家可不知道會被你這歪理給胡攪蠻纏了一通,還說的挺像那麽回事似的。
就你那嘴皮子舌燦蓮花的,簡直堪比教授級別啊,你這要往台上一站呀,人家教授都得自慚形穢,自愧不如的靠邊站著涼快去。”
蒙小芽懶懶撇嘴。
“哼哼,那女教授,剛開始還以為她是個什麽好東西,現在啊,是怎麽看她怎麽覺得不順眼,很讓人不爽。”
南黎川抖抖眉,咧笑出聲。
“咋滴?那女教授咋滴你了,人家不是在你手上吃了虧了?”
“她是沒咋滴我,可是她打算跟——”蒙小芽話吐一半,頓了聲,瞅了一眼南黎川,緩緩深味的吐道。
“…打算跟妖妖搶男人。”
南黎川臉色一頓。
“蒙小芽你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跟妖妖搶男人?”
蒙小芽喏了喏唇。
“南黎川,我也不藏著掖著,你覺得,你跟妖妖的可能性有多大?你倆能走一起去嗎?”
南黎川噤了聲,就那麽一言不發地看著蒙小芽,臉色有點僵滯,還帶上了難得一見的冷清。
童真扯扯蒙小芽的袖子,有點怨色。
“小芽,你在這亂說什麽呢?”這種事情是她該摻合著開口的嗎?不是應該由妖妖自己來說嗎?
再說了,這本來就是南黎川跟妖妖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蒙小芽掙開童真扯著的袖子,並不打算住口。
“我又沒說錯什麽,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是妖妖攀上了你南黎川,以後生活就可以無憂了。
可後來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之後,我真心的覺得你跟妖妖不是一個段數的,那是……唔…就感覺不是一個境界裏的人。
我是覺得應該早早的說出來比較好,長痛不如短痛嘛。
就本能的感覺你跟妖妖兩個人在一起不合適,真的不般配。
而且妖妖一直以來都是拿你當朋友看待的吧?
就這樣保持朋友的關係,反而是最長久的。
我覺得你要是清醒一點,應該能夠明白我說的話的意思。”
白展臉色有些悶鬱,心口挺堵,卻又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