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鏡中的秘密
轉眼間,鏡中的美女,五官更加深刻,就連英子也被美貌的畫麵吸引,呆呆的對著鏡子,警惕的問道:“你是誰?”
英子的聲音,燕聲細語,鏡中的美女笑得很嫵媚,櫻桃小嘴微微張開,像是在對英子說話,不過,我們躲在廁所,以及耳機內,都沒有收音效果。
隻有英子的聲音,不免讓我有些著急,美女笑靨如花的和英子交談了幾句。
“好的,我可以幫你。”英子平和的聲音,對著鏡子點點頭。
接下來的舉動,著實嚇得我冷汗直流,隻見,英子慢慢抬手,摘掉胸前的血玉,對著鏡子扔了過去。
完了,我不知道鏡中的美女是不是血腥瑪麗,但是,隻要血玉離開英子的身體,我敢保證,她必死無疑。
這時,程淵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千鈞一發之際,血玉還在空中飛旋,程淵打開女廁門,第一時間,我躥了出去。
就在血玉即將觸碰到鏡子的時候,讓我一把抓了回來,還沒來得及觀察鏡子是什麽東西,抬起腳,將鏡子連同蠟燭踢翻,“嘩啦!”一聲,折疊鏡被摔得粉碎。
再看英子,已經雙眼翻白,鏡子摔碎的響動,以及我們呼喚英子的叫聲,招來其他宿舍的異動,我大急,“嘿!別喊了,要不然咱倆麻煩大了,英子還有氣兒,先送醫院。”
當我轉過頭,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蠟燭燃燒的滴液,滴落在鏡子上,泛起陣陣白煙,此時,我還能聽見隱約的哭聲,很淒厲的女人哭泣聲。
“別愣著了,搭把手!”程淵推了我一下。
也來不及探尋鏡子的秘密,將英子送往醫院,急救室內,生命體征平穩,但很長時間仍未蘇醒,醫生建議英子留在醫院多觀察兩天。
當我們回到宿舍後,已經是後半夜了,事情發生的經過,並未造成很大恐慌,算是無疾而終。
我和程淵並沒有太多的話語,各自躺在床上,腦袋中很興奮,根本沒有睡覺的情緒,全是鏡中那美女的景象,不是我花癡,這其中實在是太詭異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將近兩個小時,還是沒有困意,膀胱發緊,抹黑下床,腳下胡亂探尋著拖鞋,踩了半天,忽然!腳下一陣發軟,隨著腳底傳來了感覺,讓我一下子汗毛紮起。
軟軟的,涼涼的,一絲絲在腳底板摩擦,天呐!憑我的判斷,這是頭發,女人的長發,我踩到了頭發?那麽……
“騰!”我跳回到床上,床板發出“噗通”的響聲,我上鋪的程淵,探出頭,“小隱,怎麽了?你還沒睡?”
我後背已經貼到牆壁上,手裏緊緊攥著血玉,另一隻手去摸手機,將屏幕劃亮,小聲對程淵說道:“床底下好像有東西。”
上鋪沉寂了一下,程淵用氣聲對我說道:“什麽東西,會不會進耗子了?”
手機屏幕的亮光慢慢向前探去,我回應著:“不是,剛才好像踩到女人的頭發。”
說完,我向前挪動著身子,程淵也從上鋪下來,坐在我床上,膽子大了許多,我們二人探出腦袋,在床底下照了一圈,除了鞋和一些雜物,沒有其他東西。
我鬆了一口氣,但馬上又緊張起來,我一直處於亢奮狀態,剛才下床時,我的腳在地上劃拉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拖鞋,然而,眼見為實,拖鞋就在床下的位置擺放。
“你是不是夢遊?”程淵帶著疑問的目光,向我發問。
我沉了一口氣,屁股向後搓了搓,生怕床底下會撲出來什麽東西,警惕的盯著床沿,回道:“你覺得呢?”
看著我發直的目光,程淵也小心的向後挪了挪,媽的!現在連睡覺都睡不踏實。
我的精神極度緊張,且異常的亢奮,掃了程淵一眼,“我尿急,有沒有膽子陪我走一趟廁所。”
程淵有些驚恐的眼神,已經告訴我答案,我將血玉放在身前,問道:“還怕嗎!”突然,在手指摸到的地方,可以明顯感覺到,血玉表麵上有一道裂縫。
讓我大驚不已,對程淵急促說道:“手電筒,快!”
我將血玉翻轉過來,果然!煙盒大小的玉佩,中間有一條深深的裂縫,將血玉一分為二,估計再有一次碰撞,血玉就會徹底斷開。
“怎麽會這樣?”程淵帶著狐疑的眼神,盯著血玉問我:“你家的祖傳之物,到底有什麽法力,難道隻能保命嗎?”
看著血玉表麵深深的裂痕,眼珠轉了一圈,“也許沒那麽簡單,但我知道,咱倆的情況很危險!晚上回來的時候,廁所隔間的那些鏡子碎片還在嗎?”
“沒注意!”程淵搖了搖腦袋,“怎麽?玉佩的斷裂跟鏡子有關係?”
我匍匐在床上,用手機的手電筒,在床下掃了一圈,確定沒有危險因素,下床之後,小聲對程淵說道:“走!去看看,鏡子摔碎的時候,我好像聽見女人的哭聲。”
說完,我向前走的時候,程淵像挺屍一般賴在床上不肯下來,我歎了口氣,“我估計,‘血腥瑪麗’已經盯上我了,這間宿舍也不幹淨,你可想好嘍。”
我走出宿舍,在外麵等了五秒鍾左右,門被打開,程淵一臉蒼白的跑出來,有點氣短的對我說:“我不去的話,太不仗義了,有事兒哥倆一起扛。”
跟我走,更危險,心裏話,沒有說出來,不過!我們這間宿舍確實不幹淨了,很替剩下的幾名舍友擔心,希望‘血腥瑪麗’隻是衝著我而來。
我和程淵來到廁所,看著他寸步不離的跟著我,我嗬嗬一笑:“至於嚇成這樣?”
程淵很無辜的用下巴指了指我胸前的血玉,不忿的說道:“把這塊石頭給我,你試試看。”
我瞄了一眼,不再與他爭辯,來到水池旁邊,地上有熄滅的半截蠟燭,碎片散落在周圍,現在,我要了解,問題的關鍵出在哪裏?
鏡子、蠟燭、廁所,由於學校一天前已經把宿舍樓內的鏡子全部拆除,顯然!血腥瑪麗不是藏於鏡中。
蠟燭?蠟燭人人有,也比較常見,所以,血腥瑪麗根本就是個幌子,問題不是什麽西方古老的恐怖傳說,而是這間廁所。
我轉頭看向程淵,說道:“我想,這層樓道內有不幹淨的東西,在燭光的倒影下,會反射出留在這裏的冤魂。”
“冤魂?”程淵皺著眉頭念道著,“小隱,冤魂是魂魄嗎?是不是跟鬼片裏的情節一個道理。”
我無奈一攤手,魂魄這一說法,我基本也是聽說,大部分都是從電影中看到的,從來沒碰見過,聳了聳肩,繼續陳述道:“之前,不幹淨的東西隻在廁所周圍徘徊,而剛才……”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而程淵的身體卻莫名的緊了一下,向我靠近,目光不由自主的向漆黑樓道看去。
我拎起胸前帶有裂痕的血玉,喃喃的說道:“看來,我這次招惹上大麻煩了。”
“什麽意思?”程淵向我發問。
我看著血玉,沒有回答,一種無形的能量,在我和程淵沒有感覺的情況下,這塊血玉的裂縫更深了。
這時,一陣風吹過,身上雞皮疙瘩頓起,一陣陣隱約的女人哭泣聲,聲聲灌進我的耳朵,我和程淵都感覺到異常。
“怎麽辦?怎麽辦?不好了,女鬼來找我們報仇了。”程淵嚇得說話都開始顫音了。
我雖然比較鎮定,但也好不了多少,隻能故作輕鬆的安慰道:“你有病啊!你又沒得罪她,報複你幹嘛?走!進去尿尿。”
我推開男廁所的門進去之後,尿意全無,站在尿池旁醞釀了半天情緒,“嗚……嗚……嗚~~”聲聲淒涼的哭泣聲,毫無節奏感的往我耳朵鑽。
程淵緊貼著我的身體,“小隱,有人哭,你聽見了嗎?要不?咱們走吧!先離開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