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鬼魂複仇
丈母娘將雙肥胖的雙手環於胸前,眼神充滿的瞧不起,撇了撇嘴說道:“長能耐了?可以啊!有本事你現在就走,走啊!看看開學之後,學校的校長還是不是你。”
話語充滿了挑釁色彩,如果換成我,校長?白給我都不要。
且關,汪東羽雙拳緊攥,帶著些許顫抖,連嘴巴都跟著一抽一抽的,眼睛猛地一下對準門口。
我和程淵同時嚇得一激靈,是發現我們嗎?他布滿血絲的眼睛發出劇烈的顫抖,“怎麽回事,汪東羽到底怎麽回事。”程淵急促的問道。
此時,我已經顧及不到給程淵做翻譯了,隻見,沐小蝶不知道什麽時候飄到汪東羽身前,單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一點點向上提。
隨著雙腳的升空,汪東羽整條舌頭都探出來,我暗暗攥拳,看來沐小蝶的怨恨遠不止此。
崔月和她母親也是目瞪口呆,“東羽,你怎麽了?”
汪東羽被卡著喉嚨,掛在半空中,說不出話來,臉已經憋的通紅。
“嘩啦”一聲巨響,汪東羽柴火棍的身軀,被直挺挺的扔出窗戶,我心裏鬆了一口氣,看來,沐小蝶對汪東羽還是念舊情的,如果保持剛才的姿勢,用不了兩分鍾,汪東羽就能窒息。
崔月和母親幾乎抱在一起,看著碎裂的窗戶。
沐小蝶慢慢漂移到二人麵前,身體一明一暗,飄忽不定的慢慢顯現出真身。
“啊……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崔月嚇得直接躲到母親身後。
沐小蝶現出真是後,臉色出奇的慘白,陰森的表情,發出尖銳的聲音,“你們……真不知道我是誰嗎?”嘴巴微微張合,那精致的五官,崔月母親怎能會認不住來。
二人後退著,已經退到了牆角,崔月更是嚇得雙手捂著眼睛,母親挺著肥胖的身軀,幾乎半躺在崔月身上,慌張的說道:“不要,不要殺我們,家裏什麽值錢的東西你們都可以拿走,隻要你別……別殺我。”
沐小蝶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鐵青的麵孔,“你們當年殺了我?”
“不,不要,不……”,母女二人扯著嗓子,分貝爆表的嚎叫。
不過,看沐小蝶的意思,絲毫沒有要下手的舉動,回身走到立櫃旁,在鏡子旁邊停住腳步,背對著母女二人。
我透過門縫,看著崔月的母親,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心裏大呼過癮。
隻見,鏡中的沐小蝶慢慢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開始有了變化,一道血痕從在臉上出現,血流慢慢滲出,鮮紅的血與慘白的臉,形成鮮明對麵,緊接著,臉上出現第二條傷口。
我一下就明白了她的用意,沐小蝶死的時候何其慘,那張驚為天人的麵孔,遭到一次次毀容,她要讓這一畫麵從新演示一遍。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沐小蝶臉上看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膚,開始泛起白煙,猙獰的麵孔開始在鏡子中發出無聲的求救。
臉上的帶血的皮膚,一點一點泛出焦黃,腥白的眼珠越來越向外凸出。
我和程淵同時咽了一口口水,“啊……我受不了了。”藏在母親身後的崔月大嚎一聲,推開母親奔著門外奔來。
雖然場麵很震撼,也很撞擊人的心理,但是冤有頭債有主,崔月滋潤的活了十多年,有沒有想過死者的感覺,有孕之身的沐小蝶遭到你們如此對待!
當崔月轉動門把手的同時,我和程淵很默契的在外麵死死拉著門,“砰!”一聲悶響,門緊閉,我旁邊的程淵也隨之倒地。
我木訥看著程淵,臉貼在門上,人已經昏迷,什麽原因?由於我的注意力全在門上,和裏麵的崔月較勁,不知道身後發生什麽事。
但是,在門上有一道黑影,一個人手持著棍子一類的物品,高高揚起,我操!剛才那一聲悶響不是關門發出來的。
身後這個人,作勢就要揮出棍子擊打我的後腦,我的反應也不慢,本能的將脖子一縮,腰也順勢沉了下來。
“咣!”那是一根粗大的擀麵杖,狠狠地掄在門上,木門被砸出一個大坑,我回身一看,是他們家的保姆,三十來歲的中年婦女。
哎呀!千算萬算,把她漏算了,樓上發出這麽聲的喊叫,樓底下怎麽會聽不見呢!
保姆見一下沒打中我,收起木棍對我腦袋就來第二下,我手裏攥著門把手,一旦鬆手崔月就會跑出來,也管不了那麽多,以門把手為重心,借著拉力,將自己身體掄了起來。
屁股一下撞在保姆的身上,巨大的慣性,她一個沒站穩,栽了出去,我踢著程淵,希望他能醒來,可惜!保姆那一下砸中後腦,著實不輕,程淵已經處於深度昏迷狀態。
保姆被撞到,扯著大喇叭嗓門大喊著:“快來人啊!家裏進賊了,快來人啊!”
眼下之際,唯有放棄崔月,如果讓保姆大夜裏喊來110,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撒腿向保姆跑去,一把勒住她的脖子,反手將擀麵杖搶了過來,我低估了保姆的實力,這個中年女人力氣出奇的大,拚命與我抗爭著。
但我畢竟是個男人,掄起爆發力來,她差得還不是一點半點,拖拽著她的脖子,來到主臥,隨手揪起枕頭上的枕巾,塞進她的嘴裏,豎起擀麵杖的一頭,對著她的脖頸狠狠地來了一下。
保姆兩眼一番白,暈了過去。
也沒管她的死活,向門外跑去,書房的門被打開,程淵還是昏迷狀態,進屋一看,崔月的母親像嚇傻了一樣,眼球發出劇烈的顫抖,盯著鏡子。
我轉目看向鏡子,已經有鮮血殷出來,像是在玻璃上劃了幾刀,順著“傷口”向外流血。
看著崔月的母親已經半死狀態,崔月人呢!走出門,向一樓跑去,一扇扇大門緊鎖,按理說,崔月這麽慌張的跑出去,應該不會想到隨手關門,那她會在哪兒呢!
就連沐小蝶月不見蹤影,我走到玄關出,正門已經鎖上,我轉動了兩下,更像是外麵將門鎖上,不對啊!我和程淵是從這裏進來的,來的時候沒鎖門!
是崔月嗎?她逃命哪會顧得上這些,我仔細想著老李白天的話,那五福素描佛擺放的位置是五門絕陣,也就是一朵花的形狀,我沒找到花蕊。
那花蕊的位置,腦子裏重新將玄關、客廳等幾幅畫的位置重新擺放,除去一樓二樓的空間概念,那麽,花蕊的位置就是……崔月母親的房間!
我眉頭緊鎖,白天來過他家,那間臥室我進去過,沒看見什麽素描佛,難道是天花板嗎?
我對著那間臥室跑了過去,推開門一開,一切都和我推算一樣,崔月坐在臥室中間的地毯上,額頭上全是汗水,緊閉著雙目,而沐小蝶已經在她周圍遊走。
臉上皮肉全然不見,顴骨上掛著血絲,腥白的大眼珠子隻連著一條神經線,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掉出來。
我推開門的一刹那,崔月坐在地毯上,而沐小蝶卻不能近身分毫,看到我來,沐小蝶馬上張開血盆大口,嘴裏的牙不停往外流著鮮血。
我一下就明白,第五幅素描佛,就在崔月屁股下的圓形地毯上,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因為沐小蝶已經向我走來。
我急忙擺手解釋著:“喂!喂!喂!我不是你的仇人,我是來幫你的。”
我的解釋工作很蒼白,當時,我已經忘了,沐小蝶變成厲鬼,已然不知道感情為何物,抬起猩紅指甲,奔著我跑來。
我草,隨手將門一關,撒開腳步奔著二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