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東流離開
然而下一秒,胸口一涼,喉嚨一甜,我緩緩的看向我的胸口,隻見一隻蒼白的手貫穿了我的胸口。
我回頭看去,正是那無瞳小僵屍,裂開了嘴對著我笑著。
而這時,我的右肩又被黑煞化作的鐵棍給貫穿了,但是麻木的我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眼前開始變的模糊起來,隻見到流金火鈴又飛了回來,而白明跪在地上陰險的笑著。
我將視線轉向東流,見她趴到在地,努力的想要爬到我身邊,妖豔的臉頰上全是她的淚水。
淚水?東流也會哭嘛?
身後的無瞳小僵屍一下抽出了我體內的胳膊,而我順勢往後倒了去。
無瞳小僵屍俯視我,張著嘴好像在說什麽,隻是我一句都沒聽到,我無力的扭過腦袋,看著東流,哭喊的模樣,心髒瞬間抽搐了下,原本感覺不到痛的我,居然能感受到心痛。
“不要哭!”
我艱難的張著嘴,想告訴東流,不要為我流眼淚,但是一張嘴,就流出了很多血,根本沒辦法說出話來。
這時,東流轉身對著白民,激動的說著什麽,而白明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對著東流點點頭。
他們在說什麽?
這時,東流爬到我身邊將我抱到她的懷裏,而無血色的嘴唇一張一合的在說著什麽,可是我一句都聽不到。
接著,她低下來腦袋,在我的唇上親了一下。隨後將我身上的鐵棍一一拔掉了,將我平放在地上,接著晃悠的站了起來,一步三回頭的朝著白明走了過去。
東流?你要去哪裏?東流!
我艱難的伸出了手,朝著離我越來越遠的東流晃著,想要呼喊想要叫她的名字,可是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東流走到白明身邊,對著他說了一句話,接著白明捂著傷口,朝無瞳小僵屍招了招手,隨後和東流一起離開了。
為什麽?東流為什麽要和他們一起走?
“東流!”
我拚盡所有的力量,大聲喊著東流的名字,隻見東流身形一頓,接著頭也不回的和白明離開了。
而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中陷入了一片黑暗。
嘀嘀,嘀嘀。
“檢查傷勢怎麽樣?”
“內髒受損,筋脈受損,胸口被貫穿,中了屍毒,陰氣入體,手腳也快差不多廢了。”
是誰在說話?我在哪裏?
此時我聽見身邊很多雜亂的聲音,感覺身體好像在被誰推來推去,還聽到有人在說話,可是身體卻動不了,也感覺不到疼痛,連眼睛都睜不開。
這時我想到之前好像在和千年不死的怪物白明打鬥著,我好像被他打的很慘。
對了,東流!東流和白明走了!為什麽?
不行,我得去救東流!
“咦?他心跳加快了,難道藥效退了?”
“在注射一針!他也真是命大,胸口被開了這麽大的一個洞居然沒死!簡直就是奇跡!”
“他心髒和正常人不一樣,他的長在左邊,不然早就死了!”
是誰在說話?什麽注射,還有什麽左邊右邊的?你們好煩!能不讓我起來,我得去找東流!
這時感覺有人扯著我的手臂,接著沒一會我意識又開始渙散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而四周的幻境有點想監獄的感覺。
我疑惑看著周圍,心想這裏是哪裏。
接著我動了下胳膊,想要轉個身,誰知剛動了一下,不知道哪裏來的警報器,突然刺耳的叫了起來。
還有因為我的動作,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疼的我悶哼一聲,隨即我看了眼自己的身體。
我呆愣的看著我自己的身體,這個我感覺隻能用木乃伊來形容了,全身全都被白色的繃帶給裹得嚴嚴實實的。
我在懷疑是不是因為裹得太過嚴實了,所以居然連被子都沒給我蓋上。
而這時候,房間的鐵門吱呀一聲開了,從外麵走進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男人。
為什麽是男人?為什麽帶著口罩?
我看見這身裝扮實在想罵人,之前那白明打鬥,他全程帶著口罩,害的我連他長什麽樣都沒看見。
現在又來一個戴口罩的,我能不糟心麽。
見那穿白大褂戴口罩的男人,慢悠悠的走到我床邊,盯著我的臉看了好一會。
我納悶,這麽看著我幹嘛?我的臉很好看嘛?不會是同誌吧。
想著想著,我嘴角抽搐了一下。
而那男人終於開口了,“喲,動了啊,看了那麽久你沒反應,還以為你麵癱了。”
臥草,他是猴子請來的逗逼?
“你叫張閆是吧,命可真大啊,你是不知道,安倩將你搬回來的時候,還以為她撿了隻血屍回來。”
這白大褂男人,一邊雙手在我身上翻來覆去,檢查著,又對著儀器看了看,一邊和我閑聊著。
又是安倩嗎!看來欠她不少人情了啊。
“啊!對了,你來的時候血幾乎都要流光了,都是靠著我們這裏的人輪流給你輸血啊,你血型還是性稀有的RH陰性血,還好我們局裏有幾個這種血型的人,不然華佗在世都救不了你。”
“啊!還有啊,在這裏治療可不免費啊,你回頭把錢都補上!對了還要幫那個叫什麽張一丹的治療費也一起交了。哎,這個安倩真是給我們找難題,帶回的人一個比一個難治,性格也差的厲害,上一個是嘰嘰喳喳的,而這一個是不是啞巴了。”
這個白大褂嘰嘰喳喳的沒完,說著還想捏開我的嘴。
“張一丹的治療費,為什麽算我頭上?”
聽這個男人說的話,我大致了解了,這裏應該就是那所謂的國安局吧,而我被安倩帶回來治療了,上一次她說紅毛的傷勢普通醫院是治不了的,所以帶回局裏來治療,那這一次我估計也是這個情況。
知道自己暫時沒有危險後,我稍微鬆了一口氣。
聽到這個男人說紅毛的治療費要我出的時,我皺了下眉頭。距離張一丹受傷被治療已經有很久了吧,而且為什麽算我頭上?
“張一丹自己說的,他在這裏的一切費用全由你包了,說你是他兄弟,你們不都姓張麽,你是哥哥還是他是哥哥?”
臥草,誰說姓張的就是親兄弟?那拿個白明說的張道心豈不是我祖宗了?
這什麽邏輯!
“我和他不熟!”我白了一眼這個穿白大褂的。
“這樣啊,那回頭你還是幫他付了吧。”這個穿白大褂的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繼續說著。
“喂!我都說了不熟了!還要我付錢?”
我看白癡一樣的看著他,這個人有沒有聽我說話?
“因為他寫了欠條,還債人就是你的名字,而且我們也搜過他身了,一分都沒有!所以至今都被拘留在這裏,等著你來贖人!”
如果!我現在能動的話,我一定衝出去將那紅毛揪出來痛揍一頓!居然用我的名字寫欠條!
可惜,我現在除了牙齒能動之外,其餘零件都動不了!
我咬牙切齒的瞪著白花花的天花板,詛咒紅毛喝水嗆死!
“你恢複的還可以,好好養著就能康複了,回頭我把賬單給你拿來!你盡快將張一丹給贖走,那人嘰嘰喳喳太煩人了。”
這人將我仔仔細細的檢查完後,戲謔的說著,感覺好像是想要看好戲一樣。
我不想理他,將腦袋別了過去,後來估計是我太無趣了,他就收拾了下東西開門準備出去。
“我想見安倩!”
在他出去的時候,我突然對他說了一句。
我有好多事情想要問她,小依也不知道怎麽樣了,還有東流!
她真的和白明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