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韓昌出意外
“少爺,您回來了啊!”見江流逝帶著滿麵笑容的水凝霜回來,東允笑嗬嗬的站了起來。
城主趙鬆行禮,那笑容簡直是假的不能再假了,“趙鬆見過大人。”
趙鬆原本是派人將韓管家送來賠罪的,可是派來的人遲遲未歸,他便親自跑了過來,誰知道江流逝居然跑去逛街了。
要是其他人,他趙鬆早就不等了,可是江流逝的身份必須讓他認真對待。
江流逝還沒有回來的時候,趙鬆旁敲側擊,想從東允那裏得到有用的信息。
江流逝吩咐過東允,不能將他是渡劫強者的事說出去,於是乎,東允撒了個完美的謊言,他告訴趙鬆,他的少爺是他主人的關門弟子。
“趙鬆?我們認識?”江流逝的話,讓趙鬆陷入了尷尬之地。
東允道:“我來介紹一下,趙鬆,是鎖輪城城主,這次拍賣會就是他搞的,他過來是因為聽說他的管家打擾了少爺,他就特地跑來賠罪了。”
東允又對趙鬆道:“趙鬆,這是我家少爺,是我主人的唯一弟子,他的一言一行可都代表著我家主人。”
東允這話,明顯是說給江流逝聽的,他先前對趙鬆撒謊,如果現在不說清楚“少爺”與“主人”的關係,那麽他的謊言就穿了。
江流逝看見東允奸詐的笑容,他懂了。
可是這以後在鎖輪城中,自己行事就得注意了,現在自己有了兩個身份,一個是冒牌的渡劫強者,一個是那渡劫強者弟子的身份。
現在自己搞出極品法決拍賣,引動了西荒的波瀾,要是被人知道那功法是自己這個銀瞳小僵屍搞出來,那自己渣渣都不會剩下。
現在這渡劫強者的身份不能被東允識破,東允隻是個築基巔峰的老頭,有冒牌的渡劫強者在,他腰挺得很值,整個西荒他怕誰?如果冒牌渡劫強者的身份被他識破,他瞬間就會變成霜打茄子,到時候西荒無數老怪就會有所察覺,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至於其他人嘛,就算有人認出了自己是僵屍的身份,但是“神秘強者弟子”的身份,會讓他們忌憚,自己在西荒是安全的。
看來這個謊言,需要維持很久很久了,這都是自己搞出來的,江流逝想到這些,心裏有些後悔,幹嘛要拿極品法決去賣呢?
“大人,都是我管教不嚴,下人打擾了您,現在我將他帶了過來,請大人責罰。”趙鬆說著,看向管家。
趙鬆厲聲喝道:“韓昌,還不道歉請罪?”
管家失去了全身力氣,聲音顫抖:“對不起大人,是小人教子無方,招惹了大人,您降罪吧,一切罪責都是我兒該受,他現在無法接受您的懲罰了,他的罪,我背。”
一個可憐的父親,他現在是無可奈何,凡人是鬥不過修真者的,他不低頭,他的家人就會受到牽連,他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江流逝不喜濫殺無辜,可憐的管家讓他心生憐憫:“城主,放了韓昌吧,他並沒有錯。”
趙鬆行禮道:“大人仁慈。”
“韓昌,還不謝謝大人?”
士兵放開韓昌,韓昌跪下去,“謝謝大人不殺之恩,謝謝大人。”
此時的韓昌得以安然,他跪下去磕頭的時候,心裏暗想:“小子,你殺我獨子,這仇老夫必報,不管你是誰,城主不敢得罪你,我韓昌傾家蕩產也會請殺手要了你的命。”
韓昌隻是凡人,他的那一絲殺機江流逝注意到了,東允注意到了,久居高位的趙鬆也注意到了。
這一絲殺機,注定了韓昌管家的死,趙鬆心裏想:“不知死活,人家饒你一命,你還敢包藏禍心,為了你不連累我,我會讓你安安樂樂的死。”
東允心裏想:“螻蟻啊!想殺我主人?簡直可笑,不過斬草不除根,螻蟻也會搞出麻煩事的,等你離開這裏,老夫定要你不得好死。”
江流逝笑了起來,取出身上最後的一枚靈石,遞給韓管家。
“韓管家,蒼生大陸弱肉強食,強者為尊,你兒子出言不遜,他卻實死在我手中,這點錢便是賠命錢。”
江流逝在心裏補了一句:你的命錢。
韓管家掛著燦爛的笑容,收下靈石,心裏卻是滿滿的殺機。
城主行禮道:“大人,東允前輩,今晚城主府夜宴,不知可否賞臉?”
江流逝向樓上走去,淡淡的道:“沒興趣。”
江流逝不去,東允自然也不會去,城主趙鬆帶著士兵,領著韓管家離開客棧,離開時,城主吩咐老板娘,好吃好喝的都給江流逝與東允送去,消費多少城主府出。
趙鬆離開客棧後,在街道上遇到了雲仁。
“見過三祖。”
趙鬆上去行禮,雲仁看了一眼趙鬆,點點頭,報以微笑,揮手示意趙鬆不要打擾他。
趙鬆離開沒走幾步,雲仁喊到:“趙鬆,等等。”
“趙鬆,這人是誰?”書生老人指向管家。
“回三祖話,他是我府上管家韓昌。”
“你們去哪裏回來?”雲仁皺起了眉頭。
趙鬆將管家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三祖笑了:“看來哪位高人的弟子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趙鬆,這韓管家你最好別帶回城主府。”
“三祖,為何?”
雲仁搖著折扇離開,聲音遠遠的傳來,“他命不久矣。”
雲仁看到了劉管家滿身黑氣纏繞,他不認識厄運,但那厄運之力讓他心裏有些懼怕。
他是金丹修士,輕易就能除掉韓昌身上的氣息,但他不能那麽做。
管家聽到三祖說他命不久矣,臉色大變。
“城主,救我,我不想死。”
趙鬆搖搖頭,道:“韓昌,原本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你傻,你可知那人的師尊有多麽恐怖?你居然還暗下殺心,我救不了你。念你多年效忠我,我會給你的家人一筆錢,讓他們下半輩子無憂,韓昌…。”
“嘭!”
“啊!”
一聲慘叫。
趙鬆話沒有說完,韓昌已經倒在了地上,生機已絕。
樓上,一女子推開窗,不小心將花盆碰了掉下來,花盆砸在韓昌腦袋上,當場殞命。
他死的時候,厄運之氣開始消失。
這一切全部看在三祖雲仁眼裏。
“真的好可怕,是詛咒啊!那神秘的強者不能得罪,他的弟子這小祖宗,也不能得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