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選拔
茶餘，飯後。
風甲倫一行八人懶坐，閑聊。
祈晴：“ 你們回風學院還沒有完成選拔吧？ ”
她幽幽說道，看向風甲倫等人，人數過多。
風甲倫：“ 選拔？什麽選拔？ ”
他一頭霧水，火舞、水丁生也是一樣，不明白祈晴在說什麽。
文美看著祈晴，搖頭，開口說道。“ 我們這比不上王城那邊，迅速，早已內定好。 ”
“ 林院長還是比較仁慈的，給予我們時間成長，公平、公正比試，然後再做抉擇。 ”
風甲倫看向文美，瞪大了眼睛，心中百般想法閃過，文美姐到底知曉了多少內情？他們又不知道多少？
他內心惶恐，不安。
自那一夜屠殺過後，他就暗自發誓，想要掌控自己的命運，不被他人操控，尤其是在服用完經絡丹之後，更是信心倍漲。
然，經祈晴、文美這麽一問一答，他蒙了。
真相，掌握在少數人手裏。
這並不讓人心傷，感到不幸。
不幸的是，他不是其中之一。
禁水嗤笑，帶著嘲諷的氣息，說道。“ 公平？公正？可笑，過度強調公平、公正隻會是讓更多人犧牲罷了。 ”
“ 修行一途，從來隻講天賦，家族底蘊，沒有這兩點，還是今早出局比較好。 ”
她說話，比較直白，容易讓人無語。
文美不著痕跡地瞥了她一眼，似有警告之意。
她很不喜歡禁水這種語氣，很像青壬術的個性，總是高高在上，替他人做主，不尊重別人的意見，自大。
文美：“ 注意你的言辭，這是回風學院，林院長的地盤，他說的話，做的事情，豈是你一個小小得法師可以評論的。 ”
禁水，也是一個法師，風甲倫心頭一震，想到，法師到底是什麽，怎樣修行、作戰？
“ 不要學得跟你義父一樣，太張狂了，每個人都有獨立的意識，你不讚同自己知道就好，何必說別人的不好。 ”
禁水低頭，不敢頂撞。
她義父都降不住的女人，她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借風一旁替禁水解釋，說道。“ 義母，禁水就是直性子，你不要怪罪她，她下一次不會再說了。 ”
“ 還有，義母，義父其實每天都在想你，她也知道錯了，隻是抹不開麵子，您還是早些回去吧，不要再慪氣了。 ”
文美秀眉一皺，似是想到了什麽，不開心。
她身旁，水丁生聽得認真，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文美對借風，說道。“ 小孩子家家，大人的事情你不懂，不要管了，我們自己會解決的。 ”
“ 他不親自認錯，就改不了他的臭脾氣，我們就永遠和好不了。 ”
禁水、借風無言，心知義父的個性，暗歎，她們的勸戒是注定無用了，對義父如此，對義母亦如此。
個性要強的人，最終都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無論他/她們有多麽愛一個人。
借風暗自嘀咕，心心念念。“ 可是，義父最近幾個月都吃不下飯，日漸消瘦了。 ”
聞言，文美臉色微變，終於是動容。
水丁生看得真切，心想，文美姐還是在乎青壬術的。
一時無話，時光如水。
抿嘴，茶水潤喉，先是苦澀，後，口齒留香。
侵入心肺，心靜，自在，悠閑。
不久，人散去。
風甲倫、火舞、水丁生、文美、通幽、祈晴，六人前往天魁練功房，禁水、借風，兩人去天閑練功房。
一頓飯，吃出不少消息。
一路上，風甲倫沉思，眯眼，皺眉，抿嘴，摸大腿。
火舞看著他，自己撅嘴，不滿風甲倫老是皺著眉頭。
文美一路沉默，也是在想事情。
水丁生暗自看她，咂舌，不知該說什麽。
通幽，還是沒有表情，一副天塌不驚的樣子，看上去，冷淡。
祈晴打量著回風學院的環境，一處高山，清風陣陣，泉水叮咚，綠意怏然，飛鳥白鷺，陽光正好，一片大好。
旭日，天晴。
天魁練功房，六人無聲，久久不語。
火舞正麵對著風甲倫，兩人盤坐在灰色蒲團上，眼對眼，鼻對鼻，嘴對嘴，心對心。
她伸手，撫平風甲倫緊皺的眉頭。
她眼帶春水，飽含深情，真摯。
她的手，來回在風甲倫的眉頭輕撫，似是要將他的愁緒帶走。
陽光大好，光線十足，她的手掌白嫩，她的手腕，白得亮眼。
她的樣子，烙印，進入他的心底。
兩人對視，相笑無言。
水丁生看著風甲倫、火舞，突然覺得自己多餘了……
他轉向文美，見她眉頭緊鎖，麵帶思慮，不是很開心。
他做了一個鬼臉，口吹氣，吹揚起她的頭發。
他的樣子，手指挑著眼皮，推著嘴唇。
鬼臉，很醜。
文美被他的表情吸引，嗤笑不已，掩嘴撫胸。
通幽，默默看著四人，看著他們臉上的柔情、笑意，有所觸動，那是心動的感覺，為情所動，為人間之柔情所動。
祈晴，笑得燦爛。
不知何時，張乙道、無賦兩人走來。
兩人走得很近，張乙道似是多了一種情緒，終日不變的臉色，這一天，變得，不可描述。
無賦幾次想要挽住他的手臂，他都不著痕跡的抽開。
女追男。
張乙道、無賦兩人盤坐下。
無賦的瞳孔裏，隻有張乙道一個人的身影。
風甲倫、火舞等人斂氣凝神，回過神來，靜待。
“ 咳咳，嗯。 ”
張乙道咳嗽幾聲，提醒無賦，這還有學生在。
無賦不為所動。
通幽、祈晴暗笑，見到自己導師還有這個癡情的樣子，挺可愛的。
她的可愛，隻為張乙道展示。
張乙道：“ 嗯，文美，等一會你做中間人，讓風甲倫他們與通幽、祈晴兩位‘交流’一下，友誼第一，不要搞得雙方尷尬。 ”
“ 還有，林院長決定，近日便會帶著眾多師生前往赤血冰原，你們要做好準備。 ”
“ 赤血冰原一行，回來之後，我們自己便是要‘選拔’了。 ”
他吩咐文美辦事，放心。
她都懂，他也不必多費口舌。
他捅了捅無賦，示意她講幾句。
無賦，這才收斂情意，瞬間，變得嚴肅。
無賦對通幽、祈晴：“ 你們要多留手，不要搞傷了我乙道哥的學生，知道嗎？ ”
張乙道看向無賦，就這麽看著她說。
無賦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繼而說道。
“ 全力展示一下你們的實力，讓他們見識一番，要有侵略性。 ”
“ 對於某個人，你們要特殊‘照顧’，明白嗎？ ”
通幽重重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祈晴：“ …… ”
無賦若有深意地瞥了風甲倫一眼，不知何意。
她姓王，風甲倫腹誹。
說完，張乙道、無賦兩人離去，張乙道在前，無賦在後，緊隨。
文美站起身，隨手拍了拍臀上的灰塵，說道。
“ 既然兩位導師都發話了，那麽，我們就開始吧？交流一下，都隨便點。 ”
“ 比賽第一，友誼第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