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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解毒

  宇文永看著豆豆害羞的表情眼中蘊含著笑意,難得這個小妮子還會害羞。


  常青見不處罰自己,娃娃臉上又恢複了嬉皮笑臉,“殿下,這個女娃娃是從哪裏來的?”


  女娃娃?白豆豆有些不太高興的朝著常青投去一瞥,她現在可是青春美少女,看著娃娃臉的常青,白豆豆嘴角勾起一惡意的笑容,回過頭看著宇文永甜甜一笑,“師父,這個小朋友是誰啊?長的那麽小,成年了嗎?”


  臉上的嬉皮笑臉僵硬住,準確的說是在臉上龜裂了,常青這輩子最討厭別人拿他的娃娃臉說事了,他們兩個的梁子就此結下了。


  宇文永抿唇一笑,很聰明沒有發表意見,這個妮子生氣的時候最好什麽都別說,什麽意見都別發表,因為不管你說什麽做什麽都是錯的。


  “殿主你把這麽個沒斷奶的女娃娃帶進來,萬一看到血暈倒了我們兄弟可不負責照顧!”常青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個扇子,在空中慢慢扇啊扇的,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


  白豆豆有一個特點,就是越生氣笑的就越甜,聽到常青這話,嘴角的弧度越發的擴大,“師父,果然畜生就是畜生,不能學習人的,你瞧啞魚姐姐家的華無缺就是翩翩君子,有些四不像的拿著裙子就是衣冠禽獸。”


  常騰別過臉去,嘴角有著可疑的弧度,很久沒有人讓常青這麽吃癟了,例如現在。


  豆豆看著常青變黑的臉色,一副茅塞頓開的模樣,“原來傳說中的吃了大便的模樣就是你這個樣子。”


  “粗俗!”扇子‘啪’的一下合了起來,常青臉色的笑容收斂下去,變成了鄙夷。


  白豆豆輕哼了哼,不屑的瞅了常青一眼,“禽獸。”


  宇文永警告性的看了常青一眼,止住了常青要張開的口,轉頭對著豆豆語氣溫柔的問道,“你對於房間有什麽要求?”


  豆豆低頭思考了片刻,隨即說道,“沒有什麽特別的要求,隻要沒有人打擾,平時有人送飯不讓豆豆餓死就好了。”


  看著豆豆摸著肚子一副不能餓的模樣,宇文永伸手彈了彈她的額頭,“饞貓。”


  白豆豆嘿嘿一笑,沒有多說話,轉過頭去寶貝著她的血液樣本,這個采集起來可是不太容易的。


  這時,受受伸出爪子抓了抓豆豆的裙角,仰頭看著豆豆,眼睛裏麵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剛剛沒有發現豆豆氣味的原因是因為豆豆的身上有著它的血液味道,所以它才一時間有些混亂。


  豆豆看著受受小腦袋上麵的眼睛中有著沮喪,驕傲的仰起頭,“等我研究出來了,你就可以廢掉了。”


  受受嗚咽一聲,裝似很是傷心的撲到宇文森的懷中,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丟人,和一個畜生爭鬥。”常青見狀顧不得兄長製止的眼神,脫口而出。


  白豆豆聞言聳了聳肩沒有答話,一旁的宇文森和宇文永見狀都不約而同的挑起眉,豆豆不是那種別人欺負她,她不反抗的,用她的話來說,什麽都能吃就是不能吃虧。


  “豆豆,你怎麽不說話了?”宇文森抱著受受,一步一挪的到了豆豆的身旁小聲問著。


  豆豆的表情有些無辜,看著宇文森一副她何須開口的無辜模樣,“他不是說和一個畜生鬥丟人嗎?所以我就不鬥了啊!”


  “噗——”毫不客氣的噴笑出口,宇文森看著常青越來越黑的臉,毫不含蓄的嘲笑著他。


  常青還準備開口,卻看到宇文永抬手示意不許說話的手勢,氣得跳腳,“不公平,殿主你偏袒她,這根本不公平!”


  白豆豆嘲諷的看著常青,“這都什麽年代了,你還說公平?黑的就是你,怎麽你不服?”


  常青很想說不服,可是在宇文永毫無溫度的眼神下,硬是將不服的話吞了下去。


  “走吧,我帶你去!”成功止住了常青繼續的吵鬧,宇文永轉頭對著豆豆說道,順便伸手準備接手她手上的東西,卻被豆豆搖頭拒絕。


  “師父,這個東西比較危險,我還不曉得對你有沒有影響,所以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碰。”這話是對著宇文永說道,同時也是對著在場的人說的。


  常青不屑的撇了撇嘴角,誰願意去碰啊,不就是幾滴血嘛。


  白豆豆自然也看到了常青不屑的眼神,可是和一個白癡解釋就是浪費時間,而時間就是金錢,所以豆豆自然也就沒有多解釋。


  走到常騰的身邊,豆豆突然停住了腳步,由於手上還端著東西,所以豆豆無法伸出手給常騰把脈,不過鼻子在他身上周圍嗅了嗅,在宇文永黑了臉之前突然開口問道,“你中毒了?”


  常騰和常青立刻轉變成一臉的嚴肅,沒錯,常騰確實中了毒,此毒還是寒毒,他每次發毒的時候必須要殿主以內力支撐,否則根本就沒有辦法運氣甚至最後生命都會受到威脅。


  “豆豆你知道?”宇文永看著豆豆鼻子嗅了嗅就知道,眼中有著難以置信,雖然對豆豆的鼻子很了解,可是沒想到她連毒都能聞出來。


  豆豆搖了搖頭,並不是她聞出了他的毒,而是因為她在常騰的氣息中聞到了一股冰寒的味道,就像是在二十一世紀時吃生魚片時候,聞到的寒冷的氣息。


  這股氣息中不但帶著冷,還帶著一絲魚腥味,就像是經常在海鮮庫工作人員身上的味道,這個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一個護法身上。


  況且,白豆豆上下打量了下常騰,他看起來就是有些潔癖的人,連衣角都沒有灰塵和髒汙,這樣的人身上怎麽會有那種味道?


  唯一的解釋就是要麽他受了內傷,要麽就是中了毒,可是如果受了內傷的話,剛剛的氣息就不會那麽平穩,所以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中毒。


  “你是被投毒了還是失手中毒了?”問完之後豆豆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個白癡的問題,反正最後的結果都是他中毒了。


  常青聽到豆豆的問題並沒有抓住她的語病,反而一臉的愧疚,聲音有些嘶啞,“是我的錯,當年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要不是我失手,哥也不會……”


  常騰拍了拍常青的肩膀,讓他別往心裏去,就算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也會那麽做的。


  豆豆看著常青一臉的愧疚,真的不想歪邪惡的地方,可是她的嘴就控製不住的開了口,“不會是你不聽你大哥的勸阻相信了一個女人,所以中計了吧?”


  常青聞言瞬間臉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嚇的白豆豆驚愕的張大了嘴,不會吧真的是這個樣子的嗎?疑惑的眼神轉到宇文永的身上,希望能得到他的答案。


  宇文永下顎繃緊,當初讓他們去執行任務就是他下的決定,所以這件事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看著宇文永的神色,白豆豆知道她的話已經得到了驗證,努了努嘴,師父難過她心裏也不好受,再說了看著常青麵色紅潤的模樣,她也知道是師父定時的以內力壓製住寒毒,就像是倚天屠龍記裏麵的張三豐為張無忌壓製寒毒。


  “師父,我右邊的袖口裏麵有個小藥包。”白豆豆將身子往前動了動對著宇文永說道。


  在場的幾個男人不約而同的臉色都有些古怪,這個女人竟然主動去讓一個男人搜她的身?

  宇文永覺得嗓子有些發癢,但是此刻如果咳出來,豈不是讓人以為他也有遐想?麵色鎮定的朝著豆豆走去,伸出手探入豆豆的右邊袖口,一股淡淡的清香味襲來,讓宇文永覺得眼前有些迷蒙。


  指尖藥包的清涼讓宇文永的思緒回籠,收回手,一個深色的藥包在眾人眼前顯露,“這個是什麽?”


  白豆豆有些心疼的看著藥包,裏麵隻有一顆藥丸,還是她無意中從深紅鯉魚身上提煉的,而這條深紅鯉魚隻是一隻魚苗,所以也隻能提煉出來一顆而已。


  “拿去吃吧!”讓宇文永打開藥包,裏麵隻有一顆小小的紅色藥丸,“雖然有些可惜,但是也沒辦法了,目前能解你身上毒的隻有這個了。”


  可惜?常青冷冷的笑了笑,“誰知道你這個是毒藥還是解藥?”


  宇文森聽到常青問的問題,突然覺得有些熟悉,對了,他不久前也才問了這個問題,於是代替豆豆回答著常青,“這位姑娘下毒用粉,解毒用藥丸。”


  豆豆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點了點頭,隨即對著常騰說道,“放心的吃吧,出了問題我負責?”


  “你負責?你怎麽負責?”對於豆豆淡然的語氣,常青很是不滿,因為她那個隨意的口吻讓他覺得她根本不重視他兄長的命。


  豆豆歪著腦袋想了想,隨即甜甜一笑,“把你殺了送去陪你老哥,反正他是因為你才中毒,所以才死的,把你殺了就是為他報仇了!”


  “你——”常青怒目瞪著白豆豆,一副要把她掐死的模樣。


  “我吃!”常騰攔住了常青,伸手將藥丸吞入到口中,連水都沒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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