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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受受不見了

  白豆豆看著戲已然快要落幕,便扯了扯宇文永的袖口,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一副可憐的模樣。


  宇文永見狀揚眉看著宇文龍,對於他剛剛打了宇文森的那一耳光很不爽,所以此刻臉上也有著怒氣。


  宇文龍擺了擺手,轉身對著雨複洪,一臉的正色,“回去吧,既然事情都解決了,就沒有必要再待在孩子中間了,回去準備婚禮吧。”


  事情都解決了?雨複洪聽到宇文龍如此說,眼中的陰鬱一閃而過,隨即變成了感激,“是,老臣謝主隆恩。”


  宇文龍點了點頭轉身離開,而雨複洪也隨即要帶著雨含煙回府,既然都已經定下來嫁給宇文齊,就沒有必要再在皇宮中待下去。


  雨含煙卻掙脫了雨複洪的手,背對著他清冷的說道,“爹爹,女兒還有話對殿下說。”


  雨複洪沒有拒絕,對於這女兒,他一直都有一點不滿,就是她還不夠狠,而造成她不夠狠的原因,是因為她心底對宇文永的愛慕,現在是到了該砍斷一切的時候了。


  “殿下,可否單獨說話?”雨含煙冰冷的看了一眼白豆豆,隨即對著宇文永說道。


  白豆豆看著宇文永想要拒絕,便搶先開口,“師父你們說,豆豆和小師叔先走了。”說完還乖巧的對宇文永和雨含煙搖了搖手,一副無害的模樣。


  而白豆豆這副無辜的模樣在雨含煙的眼中卻是莫大的諷刺,手緊緊的攥成拳,恨不得一拳打到豆豆的臉上,打破她的偽裝,打破她的假純潔和天真。


  看著白豆豆和宇文森離開,此刻空地上麵隻有宇文永和雨含煙兩個人,白豆豆的離開帶走了宇文永身為人這個物種所擁有的所有情緒,一張的臉變的冰冷。


  “你還有什麽事情?”宇文永看都不看雨含煙一眼,眼神眺望著豆豆離開的方向,明眼人一眼就能感覺的到他歸心似箭的想法。


  雨含煙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打從她有記憶以來就愛慕的男人,他此刻的態度,他漠視的眼神,遠比她身上被別的男人印下的痕跡更讓她感到屈辱。


  “你……難得不覺得白豆豆這次做的太過分了嗎?難道你不覺得她是一個心如毒蠍的女人嗎?”雨含煙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她不明白她一直以來的付出,為何他就看不到?


  宇文永終於將眼神落在了淚如雨下的雨含煙身上,這個眼神雖然冰冷,卻讓雨含煙又燃起了一絲希望,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卻將她打入了地獄,“你沒有資格這麽說豆豆。別告訴你的手是幹淨的。”


  雨含煙聞言愣住了,隨即仰頭大笑,淚隨著風而飄散,隨即低下頭,看著宇文永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別後悔你今天的決定。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臣服在我的腳下乞求苟延殘喘的活下去。我會用白豆豆的血祭奠今天我所受的恥辱。”


  聽著雨含煙話中的狠意,宇文永在她還沒有看清的時候,手已經掐住了她頸部,冰冷的氣息吐向雨含煙,“別以為自己有些用處我就不敢殺你。”


  雨含煙看著離自己如此近的宇文永,眼神有一瞬間又有些癡迷,聽到無情的話,眼神變得有些迷離又有些清醒,豁出一切的看著宇文永,“那你就動手。”


  手慢慢的緊縮,看著雨含煙逐漸變得沒有氣息的臉,宇文永一點點手軟的跡象都沒有,持續的收緊手上的力道。“師父!”在遠處等著宇文永的白豆豆,見他還沒有跟上來,不放心的回過頭來找,這一找嚇的她尖叫出聲,不是因為宇文永臉上的陰狠,而是因為此刻雨含煙殺不得。


  看著白豆豆拍打著自己的手麵,宇文永手依舊沒有鬆開,轉過頭看著她,“她要殺你。”


  白豆豆見狀立刻嚷嚷著,“她怎麽可能殺的了我,你這樣隻會髒了你自己的手。為了這個女人讓你自己身敗名裂,你覺得值得嗎?”


  宇文永聞言這才慢慢鬆開了手,將雨含煙甩到地上,彎腰附在雨含煙的耳邊輕柔的說道,“幾年前你傷的那對兄弟帳日後我們慢慢算。”


  雨含煙渾身一驚,幾年前的那對兄弟……難道宇文永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她是一個殺手?還是說他是因為她是殺手所以沒有愛上她?


  抱著宇文永的腿,雨含煙一臉的惶恐迷亂,“殿下,我可以不當殺手,我可以廢去武功,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是不是?”


  宇文永還沒有抬腳,白豆豆就一腳踹了上去,冷冷的看著雨含煙,“當你為了你那父親,殺朝中某位官員的一家老少,而且還殺了手無寸鐵的妻子和子女,這樣的你配說愛?”


  雨含煙眼中出現了輕蔑,“像你這樣的人怎麽能配的上殿下?要知道一將成名萬古枯,心慈手軟隻會害了殿下的大業!”


  宇文永聞言,眼中浮現冰冷,瞬間出手在雨含煙身上幾處點了穴道,雨含煙嗚咽一聲,嘴角溢出一絲血跡,雨含煙抬起頭看著宇文永,一臉不可置信,聲音參雜著破碎的顫抖,“你廢了我的武功??”


  白豆豆拿出絲帕遞給宇文永,她知道宇文永有潔癖,他剛剛出手碰到了雨含煙,肯定會嫌棄手髒。


  果然當白豆豆將絲帕拿出,宇文永立刻就拿了過來擦拭著手,用完後立刻丟掉,這才有功夫回過身去回答雨含煙的問題,“你剛剛不是說可以廢去武功嗎?我不是如了你的願?”


  說完,拉住白豆豆轉身離開,任由雨含煙待在那裏。


  “師父,我以為你會軟禁雨含煙?”白豆豆有些不解的問道。


  宇文永淡淡看了一眼白豆豆,然後才說道,“放虎歸山可以,但是這隻虎得先廢了。”


  白豆豆一臉的驚愕,隨即雙手合起崇拜的看著宇文永,“師父你好狠,不過豆豆喜歡。”


  宇文永嘴角有些抽搐,為什麽這種讚揚他聽的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呢?


  白豆豆和宇文永一回到大廳,就看到一個埋入到飯菜裏麵大吃的男人,白豆豆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指著他問著一旁的宇文永,“師父,他是難民嗎?”


  宇文永很是淡定的從這個他也就是宇文森的身邊路過,“我不認識。”


  白豆豆點了點頭,跟著宇文永走過宇文森的旁邊,她也認識。


  “殿下……”一進入室內,常青的聲音便響起。


  白豆豆很是驚訝,為什麽常青會上來?如果要是冥月宮出了事情的話,就肯定出大事情了,因為她並沒有看到常騰。


  宇文永渾身的溫度驟然降低,揮袖就準備往冥月宮走去,常青見狀趕緊開口,“殿下,冥月宮暫時還沒有事。”


  白豆豆心中浮現不好的預感,視線圍繞著房內看了一圈,立刻揪起常青的衣領,“受受是不是在你那邊?”


  常青臉色像是霜打的茄子,“本來是在的,可是又不在了。”


  ‘啪’反手一揮,常青的身子就被白豆豆揮到了一旁的角落,從地上爬起來的常青抹去嘴角的血絲不發一語,這個聲響引起了外麵猛吃的宇文森。


  “出什麽事情了?”嘴角還殘留菜葉,宇文森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卻看到白豆豆一臉蒼白眼神還很茫然。


  將白豆豆攬入懷中,宇文永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著,讓她冷靜下來。


  懷中的嬌軀不在顫抖的時候,宇文永才抬起頭看著常青,冷冷的吐出一個字,“說。”


  常青緩了口氣,這才開口,“因為冥月宮的人都熟悉受受,所以看到它自然也就沒管它,可是過了一會……它就不見了。”


  宇文森臉上也換上了肅然,“不止是不見了這麽簡單吧?”


  常青沉重的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紙包,打開紙包裏麵是一簇白色的絨毛,上麵還殘留著血跡,還有一簇黑色的頭發。


  常青看了三人一眼,“我認為可能是受受在進來的時候被人跟蹤了,所以我哥認為冥月宮已經不再安全了。”


  白豆豆聽到常青的話,推開了宇文永抬起頭看著常青,一張臉異常的冰冷,眼神中還充滿著諷刺,“你確定不是受受看到有人闖了進去?”


  常青一愣,一時間有些語塞,如果這樣的話,那麽受受毛發上麵的血跡就可以說的通了,隻不過這一切都是猜測,還需要有東西證明才可以。


  白豆豆看著常青不死心的冷哼了一聲,轉頭對著宇文森吩咐道,“找一個畜生過來喂它吃。”


  宇文森點了點頭,明白豆豆的意思,迅速的找來一隻蜈蚣,將它放到白色的毛上麵,慢慢的遊走了一會,蜈蚣漸漸的停止了蠕動。


  白豆豆上前用刀尖挑起蜈蚣,呈現黑色的蜈蚣看樣子就是帶有劇毒,能讓這條蜈蚣迅速死亡的就隻有豆豆的血了。


  “還需要我給你繼續解釋下?”白豆豆已經不掩飾眼中的怒意和不滿。


  常青立刻單膝跪下,“是我們的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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