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湖畔旁的清妃?
宇文森沒好氣的撇了撇嘴角,看她那副模樣就知道她剛剛在想些什麽,可是皇兄在一旁他又不對對她怎麽樣,不對,就算是皇兄不在,他也不能對她怎麽樣,想到這邊宇文森就有些氣惱,他的人生怎麽就這麽的悲愴呢?
華無缺看著宇文永和宇文森兩兄弟,一個是像個沒事人一樣,自顧自的坐在那邊喂他的女人進食,另一個呢,不知道是發了什麽瘋在那邊開始自怨自艾起來,眼角抽了抽,敢情他不是在為宇文家族保江山,而是為了他自己?
“來人,將他們拿下。”雨複洪看著幾人這副模樣,大手一揮,立刻有數十名的帶刀侍衛闖了進來,對準幾人。
白豆豆見狀立刻驚呼一聲,“哎呀,瞧我這記性,忘記將這人皮麵具給撕下來了。”說完還不忘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副俏皮的模樣,隻可惜沒有人關注她的俏皮,隻關心著這人皮麵具底下到底是誰。
見沒有人關注自己,豆豆嘴一嘟,指著宇文森說道,“小師叔你來。”
宇文森翻了個白眼,人頭就在她的麵前,就算她不想撕開人皮,也可以讓皇兄來啊,幹嘛非要讓他來?乖乖的上前將人皮扯開,禦前侍衛總官的臉立刻顯露出來。
雨複洪一雙老眼立刻瞪的老大,原來這就是宇文森剛剛說的他心腹已然被他們……
豆豆看著宇文永一臉的討賞,“師父,你說豆豆這個人皮麵具做的像不像好不好?”
宇文永摸了摸豆豆的腦袋算是對她的誇獎,得到誇獎的豆豆又轉過頭對著大廳裏麵的媒婆討賞的問道,“屈婆婆,你說是豆豆這個人皮麵具做的好,還是您的人皮麵具做的好?”
媒婆臉上的笑容有些虛弱,隨即撕開臉上的麵具看著豆豆,“豆豆一早就看出來了?”
豆豆把玩著宇文永的手,看也不看屈婆婆,聲音平平的說道,“屈婆婆照顧了受受那麽久,如此的大恩大德,豆豆怎麽能把您給忘了呢?”
屈婆婆聞言冷笑連連,她就說豆豆和宇文永怎麽會毫無反應,看來這一切早就計劃了很久,早在將華無缺送到關外就已經開始計劃了。
大手一揮,身上喜色的服飾立刻撕成碎片,轉為她常穿的衣著,一把拉過雨含煙的手將她帶到身後以做保護。
看著屈婆婆對雨含煙如此的小心翼翼,這讓宇文永對她們兩個之間的關係產生了懷疑。
“今天是丞相千金的大喜日子,怎麽沒有見丞相夫人過來呢?”放下手中的筷子,宇文永像是眼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番,狀似不經意的對著雨複洪問道。
抓著雨含煙的手緊了緊,屈婆婆緊張的看了雨複洪一眼,隻見他冷冷的笑笑,“殿下在自身難保之時還對老臣如此關心,老臣真是感激涕零。”
宇文森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一樣,哈的大笑一聲,手在空中打了個響指,帶刀侍衛的刀立刻對準了雨複洪和雨含煙還有宇文齊。
“我說……”宇文森不知何時走到了清妃的身旁,伸手毫不憐惜的將清妃一推,看著清妃狼狽落地,臉上盡是嘲諷,“你們以為牽製住老頭子就可以對我們怎麽樣了嗎?”
大手在宇文龍身上點了點,宇文龍整個身形頓然一鬆,隨即站起來怒目指著宇文齊和清妃,氣得顫抖,“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朕有哪裏對不起你們,竟然如此的害朕。”
被推到地上的清妃突然瘋狂大笑,眼中一片狂亂,“哪裏有?你何曾真心對過我?你隻不過是缺一個貼身宮女而已,你當真有拿我當做是你的妻嗎?”
話音剛落,清妃就悶哼一聲,臉上留有酒水的地方還殘留著血印,宇文永冰冷的目光都不屑看向清妃,冷冷的說道,“妻這個字你也配?”
清妃聽到宇文永的話突然像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又像是憋了許久沒說話一樣,劈裏啪啦的就開始狂吼著,“你以為我和你母親是什麽關係?我和她是同母異父的姐妹,就因為她有預知未來的能力,而我沒有,所以我就得甘願做奴婢?哈,真是笑話,她說到底也隻不過是一個怪物,怪物而已。”
聽著清妃撕心裂肺的嘶吼之後,周圍的人都震驚她身份,隻有白豆豆不冷不熱的哦了一下,隨即淡淡的說道,“說到底你就是嫉妒嘛。”
清妃的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眼裏有著憤憤不甘,沒錯,她就是嫉妒上天的不公平,憑什麽上天的不公平要讓她來承擔?
回頭看著宇文龍,清妃的臉中恢複的溫柔,可是這溫柔之中又帶著回憶還有魔亂,“皇上,你可曾經還記得湖畔旁第一次遇見的女人?”
‘噗——’的一聲從豆豆的嘴中發出,眼前的飯菜全部被她口中的酒水給‘汙染’,隻見她抹了抹嘴一臉抱歉的看著在場的人,不能怪她這樣,因為剛剛清妃的話很像是夏紫薇認爹時說的話,“皇上,您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實在是太奇葩了,原來這句台詞在這裏也能聽到。
“你怎麽知道?那個地方明明是我和淑媛第一次……”宇文龍有些震驚的看著清妃,那個地方明明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他從來沒有和清妃說過,怎麽會……
“哈哈……”清妃仰頭大笑起來,“淑媛?還真是好名字,那個賤 人根本不配!”
響亮的耳光在大廳內回蕩,宇文森甩著發痛的手,看著清妃的嘴角溢出的血絲,慵懶的笑容掛在宇文森的嘴角上,“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廢了你?”
寒冷的目光讓周圍人發寒,此刻的宇文森和宇文永渾身的氣息是一樣的冰冷,隻不過宇文永依舊將豆豆抱在懷中在一旁看戲,隻不過眼神中一直沒有溫度罷了。
吐掉嘴角的血水,清妃回過頭看著宇文森毫不懼怕,“殺啊,有本事你殺了我啊,殺了我,這個人的毒你一輩子都別想解。”
看著清妃指著宇文龍,宇文森蹲下身去挑起清妃的下巴輕柔的說道,“你似乎忘了,這個男人的死活跟我毫無關係。所以……”捏緊清妃的下巴,宇文森笑的一臉的邪佞,“你覺得這個威脅對我來說有用嗎?”
清妃的臉色這才有些害怕,轉首看著自己的兒子,乞求得到一絲幫助,哪知道此刻豆豆卻開口說了話,“聽說,我家那個不成材的狐狸曾經有幸得到過三殿下的指點?”
豆豆輕柔的嗓音讓宇文齊打了個冷顫,沒錯,受受身上的筋脈是他割斷的,那又如何?還不是為了救旁邊這個女人?他可不想到時候娶了個斷手的女人。
惡狠狠的目光瞪向一旁,卻發現屈婆婆的身影立刻擋住了他的目光,紈絝子弟的脾氣再次冒了出來,“你個該死的奴才,也敢擋在我的麵前?找死啊。”
白豆豆拍了拍手,樂嗬嗬的看著屈婆婆,“是啊屈婆婆,你一個年邁的宮女竟然如此護著雨相的女兒,也得看人家領不領情啊。”
雨複洪想要吭聲,卻被脖子上的刀又逼近了幾分,白豆豆見狀再次樂嗬嗬的一笑,轉過頭嘲諷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大臣們,“瞧瞧……這些可都是國之棟梁,怎麽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沒見你們抬起頭來,反而都趴下了呢?”
底下的大臣額頭冷汗直冒,他們都隻是些小嘍囉,希望大殿下和二殿下千萬別拿他們開刀啊。
忍無可忍的雨含煙一把掀開蓋頭,一張臉上盡是不甘和憤怨,“白豆豆,你到底要怎樣,我隻是成親而已,你為何要來破壞??”
豆豆無辜的攤開手,一副你以為我想的模樣,“拜托,要不是你身上有我要的東西,我幹嘛來這裏自討沒趣,還不如會房間裏麵睡覺呢。”
宇文永聞言上下打量了雨含煙一番,最後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豆豆你是想要她的手?”
豆豆皺了皺眉,一副嫌棄的模樣,“拜托,我要她的手幹嘛,豆豆自己有手有腳,她那個給我,我還用不習慣呢。”
屈婆婆聞言一驚,將雨含煙又往後拽了拽,看著豆豆一臉的乞求,“豆豆,看在我把受受還給你的份上,你就放了煙兒好不好?”
煙兒?宇文永眸光微閃,看來這屈婆婆像是雨含煙的生母也說不定,曾經聽母妃偶爾提過,屈婆婆有段時間一直在宮外,所以對宮外的事情比較熟悉。或許那段時間是待產去了也說不定。
“還給我?”豆豆被激怒了,想起前些天看著滿身是血的受受她就氣不打一處來,眯起眼睛看著屈婆婆,豆豆慢慢站了起來,語氣森冷的說道,“屈婆婆,你也太小看我白豆豆了,你以為我是真的看不出來你是裝死的?又或者真的看不出來你身上的傷是假的?我隻是看在受受被送回來的份上放你一條生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