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渾身臭氣的宇文森
如果他此刻附和主母的話,那麽他們三人必定要遭受懲罰,如果不附和的話,此刻無聊的主母定然會對他揪住不放。
前後因果雖然分析的很清楚,可是東長老一時間也沒有想到回答的話,額頭冒出一層虛汗。
白豆豆看著東長老額頭的虛汗,竟然也忘記了要讓宇文永評理的事情,看著東長老額頭的汗,豆豆有些好奇的問道,“東長老,你們四個長老到底多少歲了?”
東長老聽到白豆豆自己轉開了話題,鬆了口氣,隨即嗬嗬一笑,“我們四人加起來總共有五百歲了!”
“五百歲??”豆豆誇張的伸出了五根手指,“那豈不是年瑞??”
實在是太誇張了,四個人加起來五百歲,豈不是平均每個人都有一百多歲了?豆豆吃驚的張大嘴巴看著東長老,還繞著他轉了兩圈,仔細看看和其他老頭有沒有什麽不同。
“是啊!活的太久了,久到都不知道該怎麽與其他人相處!所以有時候我們幾個老頭子做事情可能欠缺考慮,還望族長和主母諒解!”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來,東長老就趁著這話繼續說了下去。
白豆豆撇了撇嘴角,揮了揮手表示不在意。他還真當她愛計較啊,要是她真的計較,以她的毒舌會讓剛剛那三個老頭離開?
“既然東長老在這裏生存了這麽久,有沒有見過蒺藜花或者知道該如何去尋它?”宇文永開口問道。
或許是因為活了太久,聽到蒺藜花這個名字,東長老眯起眼睛開始細細想起來,宇文永在一旁靜默的等待著,隻可惜手指敲擊桌麵加快的節奏暴露了他心中的緊張。
緩緩的搖了搖頭,東長老看著宇文永一臉的抱歉,“這個花我沒有聽過,不過我可以去問問南長老,他一心研究醫術,應該會聽過。”
白豆豆搖了搖頭,語氣平淡的說道,“你們怎麽可能聽說過,怪……師爺爺也隻是知道而沒有見過,否則他肯定已經將花帶來給我解毒了!”
宇文永伸出手握緊了豆豆微微發顫的手,無聲的安慰著,他們一定可以找到的。
似乎也感染到了宇文永和白豆豆之間的哀傷,東長老一時間也沉默了下去,不稍一會,豆豆又來了精神,拍了拍胸脯說道,“沒關係,我是聚財星,我肯定能找到的!”
東長老嗬嗬一笑,捋了捋胡須說道,“沒錯,還有我們四個老頭也在,主母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豆豆也樂嗬嗬一笑,一副天然呆的模樣,隻有宇文永知道她的手還在顫抖著,手的力道加強引來的豆豆的注視,宇文永靜靜看著她,無聲的給予她鼓勵,他什麽都不怕,現在就怕豆豆自己會先放棄。
“呼……累死我了!”宇文森的呼氣聲打破了宇文永和豆豆之間的凝視,回頭一看,東長老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客廳內就隻剩下宇文永和白豆豆,現在又多了一個宇文森。
隨著宇文森的靠近,一股惡臭襲來,豆豆捏著鼻子,拉著宇文永躲的遠遠的,嫌棄的看了宇文森一眼,豆豆開口說道,“小師叔你掉糞坑了嗎?怎麽這麽臭!”
宇文森聞言將手中的紙一掌拍到桌子上,朝著豆豆吼著,“你個死沒良心的丫頭,你小師叔我這三天來沒日沒夜的尋找這裏的植物,現在都畫下來了,你竟然還嫌我髒??”
豆豆感動的眼眶都紅了,可是依舊捏著鼻子站的遠遠的,一步都不靠近宇文森,“就算是這樣也很臭,你看受受都不靠近你了!”
指了指一直和宇文森保持距離的受受,豆豆說道,說完還不忘將宇文永帶離這個惡臭的邊緣。
宇文永被豆豆拖到門口,腳步頓了頓,看著宇文森低聲說著謝謝,隨即跟豆豆一起離開。
聽到宇文永的謝謝,宇文森眼眶有些發熱,可是看到受受瑟縮的身子之後,立刻跳起來指著宇文永離開的背影咒罵,“老哥,我告訴你,受受一身的潔癖就是給你帶的!你還說謝謝???”說到最後,宇文森的音調都走了樣,變得尖銳的很,就跟太監一樣。
門口同樣是剛剛回來的常青聽到這聲音便咋咋呼呼起來,“我說老哥,宮裏麵的太監怎麽摸索到這裏來了?你聽這小聲音,一聽就知道才成太監沒多……久……”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滿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宇文森,常青顫著手扯了扯一旁的常騰,“老哥……前麵的……那位……是……二殿下……”
常青牙齒打著顫,話都說不完全,那是因為宇文森臉上的神情太過於恐怖,嚇的常青止不住後退,而宇文森也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
常騰看著一臉哆嗦的常青,臉上依舊酷酷的表情,聲音平平的說道,“自作虐不可活!”
“你不是我親哥!”夕陽在常青的一聲慘叫聲中慢慢落下的帷幕,夜寂靜的隻有潺潺流水的聲音,還有輕柔的風聲。
深夜,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走過吊橋來到了外麵的亭子內,被烏雲遮蓋住的月光隻能隱約的看見亭內坐著一個身影,似乎在等著什麽人。
從洞口中,又另外一個身影躥入到亭內,對著亭內預先到達的身影恭敬請安。兩人之間不知交換了什麽,片刻之後,兩道身影分別離去,隻剩下空中殘留的某種氣息,那是一股蠢蠢欲動的野心的氣息。
又是新的一天,白豆豆站在外麵四處無聊的走動,看來這裏就屬她起的最早嘛!除了師父,他似乎一大早就出去了,她估計師父是出去查探地形去了。
豆豆活動了下脛骨四處張望著,庭院上還有一層露水,本以為是早晨的露水,可是看到微濕的泥土,看來應該是清晨下了場小雨吧。
“對了,好像聽東長老說過,龍族一般都是清晨下雨,如果中午下雨就得下一個下午的!”豆豆看著泥土喃喃自語的說道。
無處可逛的白豆豆,不知不覺走到了吊橋的麵前,當她準備通過吊橋的時候,卻發現吊橋的繩索上有被人踩過的痕跡,而且這痕跡的泥土還很濕,像是早上剛剛才踩上去的一樣。
難道昨天晚上有人出去過?腦中這個想法剛剛冒出,白豆豆就感覺到身後有人,而且這股氣息她並不熟悉,身子朝前一躍,反手就朝身後的人伸出白紗,纏繞住來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