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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不受投降,中行氏伐鼓(魯昭公十五年,前527年,春秋第一百九十六年)

  楚國經過這一陣子的動亂,算是安定下來了,進入到了休養生息的狀態。但是另一個霸主晉國最近在忙活什麽?這也是我們索要關心的問題,畢竟目前的格局中,兩個大哥級別的國家缺一不可。


  此時的晉國仍在進行著演變。


  晉國的演變和魯國的演變,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魯國是“三桓”的演變,而晉國是“六卿”的演變。


  春秋時期晉國六卿,初始於晉文公重耳建立三軍時而開始形成。晉文公建立三軍體係,每軍設將、佐各一名,依次為中軍將、中軍佐、上軍將、上軍佐、下軍將、下軍佐。


  其中,中軍將為正卿,執政晉國,這六卿出將入相,掌管晉國軍政所有的大事,是中國最早的“議政王大臣製度”雛形。也是晉國重要的貴族體係製度,因此,曆史上總是說:楚國出的是君王,晉國出的是將相。


  晉國六卿采用世襲製,主要由狐氏、先氏、郤氏、胥氏、欒氏、範氏、中行氏、智氏、韓氏、趙氏、魏氏等十一個世族所把持,大家輪流坐莊,此長彼消,他們按照“長逝次補“的原則分配權利,這六卿出將入相,連續十幾代人在晉國大旗之下,輪流執政,形成了晉國一個政治製度的特色。


  之前的故事,我們已經說過了趙氏、郤氏、欒氏、範氏的興旺,當曆史進入到春秋後期的時候,中行氏開始一枝獨秀,脫然而出了。


  今天我們要說的是“中行氏”家族的故事。


  中行氏,春秋時期晉國六卿之一,前632年成立,前490年敗亡。


  中行氏的直係先祖是中行桓子荀林父。


  荀林父,姬姓,中行氏,名林父,因中行氏出於荀氏,故多稱:荀林父,諡號曰桓,史稱中行桓子。荀林父為純臣荀息長孫,大夫逝敖之長子,荀首之兄長。


  這個荀首,也是智氏的開始祖先,曆史稱謂智莊子,荀首為純臣荀息幼孫,大夫逝敖之幼子,荀林父之弟。


  所以,哥哥中行桓子荀林父和弟弟智莊子荀首,都是一家人,但是哥哥開啟了“中行氏”家族,而弟弟開啟了“智氏”家族。所以中行氏和智氏都是一個老祖宗,尋根溯源,都是一家人,他們占據了晉國十幾個家族中的二個席位,也是六卿的重要一員。春秋末年,智氏一躍成為六卿之首,這才上演了趙、魏、韓三家對抗智氏,出現了三家分晉的局麵。


  中行氏的這一枝子,從荀林父(中行桓子)開始,經過了荀庚(中行宣子)、荀偃(中行獻子),傳到了荀吳(中行穆子)的時候,已經到了目前的曆史階段。


  也就是說,現在中行氏的大哥是荀吳,號:中行穆子。


  魯昭公十五年,公元前527年,荀吳,即中行穆子率領著晉國的軍隊,前往狄人地區去討伐狄人。並一舉包圍了鼓國,大約就是現在河北晉縣這個地方。


  根據現在網上資料顯示:鼓國,曆史上有兩個鼓國,《中國古今地名大辭典》稱:“春秋時鼓子國,祁姓,子爵,白狄之別種。“另一個鼓國為周代分封的姬姓諸侯國,位於晉州市境內,公元前527年為晉國所滅。


  鼓國人一看晉國部隊來了,而且態勢很猛,一下子就包圍了鼓國都城,於是鼓人就想獻城投降,中行穆子沒有答應,這讓跟隨征戰的軍官們很納悶,於是就問中行穆子:

  “司令員大人,既然狄人想要不戰而降,我們可以不用費兵力而獲得鼓城,戰士也不用犧牲生命,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為什麽你不接受狄人的投降呢?”


  中行穆子頓了一下,就說:


  “我從我國的大臣叔向哪裏聽說,無論是“喜愛,或厭惡”一件事情,其實都不過分,但是人民應該知道怎麽按照符合道理的方法來做,因此無論是喜愛還是厭惡的事情,沒有辦不成的。


  現在,如果有人帶著我們晉國的城池去叛變敵人,就是我們所厭惡的事情,反過來,如果是狄人帶著他們的城池來投降我們,我們又有甚至值得高興的呢?


  這不是我們侍奉君王的根本道理啊。


  你們想想,獻城投降的狄人,必定會向我們要求封賞。既然別人帶著他們的城邑來投降,為什麽我們要將應該“厭惡”的事情而變成我們“喜歡”的事情呢?身懷守城職責的人懷有二心,這應該是大奸大惡,賞賜善良懲罰奸惡,是國家的大法和根本,如果我們因此而不獎賞那些投降的人,就等於是我們失去了信用,那麽我們憑什麽來庇護我們百姓和人民。如果我們獎賞了投降的人,這就是賞賜大奸大惡,奸惡之人得到了賞賜,那麽我們對那些善良人應該怎麽辦?

  我們出兵,有力量,就直接前進,沒有力量就後退,任何事情都要量力而行,我們不能為了得到一個城池,而接近和賞賜那些奸邪的行為,那樣得到了一個城池卻失去了更多的信用,這是不可以的。


  況且,你們再想想,既然狄國有這樣怨恨,而通過獻城投降來滿足他們的願望,難道我們晉國就一定是鐵板一塊,沒有怨恨晉國的人的嗎?這樣做,就等於是鼓勵邪惡,讓那駐守在晉國邊境城池對晉國有二心的人一個榜樣,這個口子不能開,不能以不戰而獲得對二心的獎勵。”


  眾將一聽,紛紛點頭,感慨中行司令員的高瞻遠矚,他們戰將是從局部的戰役角度出發,而中行穆子完全是從治理國家的角度出發,高度不同,看法也就有區別。


  所謂的:站得高,看得遠。尤其是對付一個於戰局沒有決定意義小戰鬥,體現治國的理念似乎更為重要。


  於是,中行穆子命令軍官們向被圍困的鼓城喊話,警告他們晉國即將攻城,讓鼓城的守城軍士們殺掉企圖叛變的人,修繕自己的城池,做好準備,迎接晉國的攻城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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