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一劍擎天
在竹下鬆仁倒下去的瞬間,和葉辰對戰的伊賀川也察覺到了。
回轉身看到緩緩倒入海中的竹下鬆仁,伊賀川眼睛瞳孔收縮也是寫滿了難以置信之色。
近乎是刹那間他便做出了決斷。
“快刀一刀斬!”
怒吼一聲,伊賀川凝聚全身力量猛然向著葉辰揮斬出了一刀,接著身形接著這一股反衝力直接斜掠出去,縱深躍入了海水之中想要潛逃而去。
”想跑?跑得了嗎?”
一聲冷嘯,葉辰猛然蹬踏艇身,整個人飛身而起。
“一劍擎天!”
唰!
隻見空中葉辰身形急速的翻騰,手中的長劍挽出極為絢麗的劍光。
而後這些劍光驚仿佛受到控製一般全部匯聚在了一起,最終凝實成一把巨大的氣態長劍直接向著那伊賀川沒入的海麵劈斬了下去。
“轟!"
仿佛是火箭炮轟在了水麵一般。
劍氣落入水中便是陣陣震耳欲聾的翻騰之聲。
水下遭殃的魚蝦不計其數,卻並未見到伊賀川的影子。
就在寧洛和葉辰以為這伊賀川逃脫之際,遠處數海裏外的龍國軍方導彈艇之上突然一聲輕喝。
“犯我龍國之土,還想安然離開,你怕是想多了!”
“辰兒,看好了,這一劍擎天可不是你那般用的,這才是真正的一劍擎天!”
“一劍擎天!”
隨著那人話音落下。
這邊,礁石之上的寧洛和葉辰便看到一道一襲白袍的身影腳下仿若是裝了飛行器一般,幾步踏出便到了他們近前。
而後手中一把和葉辰近乎相仿的長劍隨之挽出一個極為簡單的劍芒直入海水之下。
接著,這白袍人又是輕描淡寫的將這一道劍芒一拉。
轟隆隆,一陣巨響傳出。
整個礁石盤都仿佛地震了一般,那一道劍芒入水硬生生的向著遠處如犁耕地一般掀了過去。
劍芒飛掠出去幾百米之後,好似斬到了什麽東西。
下一秒海麵一陣劇烈的翻騰,水中先前逃竄的伊賀川硬生生的被逼了出來。
而此時的伊賀川全身衣衫破碎不堪,一條手臂竟是被齊根斬了下來,鮮血直流。
一躍出水麵,這伊賀川便瘋狂的向著遠處逃竄,還想逃離。
“再走一步,你必死!”
淡然的聲音響起,前衝的伊賀川腳步驟然止住,站於原地卻是動也不敢動。
“前輩,我隻是受人所托,並非有意來犯龍國疆土,還請看在伊賀一族的份上放在下一馬。”
緩緩的回轉身,伊賀川額頭冷汗涔涔。
倒不是他不想逃,而是就在自己邁出那一步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全身的氣息被人完全的鎖死了。
仿佛天空籠罩下來一口罩子將其罩在了其中,森森殺意籠罩全身,隻要自己敢動,對方的殺招必然會殺至。
堂堂玄境後期的伊賀川這麽多年頭一次碰上這般恐怖的角色。
即便是在伊賀一族之中碰上了地境中期的幾位長老,他也從未有這種一動便身死的感覺。
背後那人實力比之幾位長老還要強上一頭。
“你不必跟我解釋什麽,我也不認識你伊賀家族的任何人,我隻知道你犯了我龍國疆土,這一點就夠了。”
夜色之中,白袍人緩緩落在了礁石之上。
“三叔,真是的是你?!“
剛才葉辰就感覺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再見對方施展的是葉家獨有的一劍擎天劍法更是篤定了其是葉家人的想法。
隻是葉辰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自己三叔。
“可不就是我,你們幾個小子也是真夠膽大的,敢跟玄境的人硬碰硬,剛會了點三腳貓功夫就覺得的天下無敵了?”
“小洛子,幾年不見比當年更狠了,連玄境巔峰的修為也跟硬碰硬了,可以呀。“
這白袍人不是別人正是葉辰的三叔葉秋。
後者如自己姑姑一般在修行境界之上乃是妖孽般的存在。
剛才那淩空踏虛的手段也唯有他這般逆天的存在才能施展出。
而葉家的一劍擎天在葉辰和他三叔施展出來也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效果。
簡直可以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葉秋叔,您就別笑話我了,我這也是趕上了,本來是幫別人一個小忙,哪想到這裏麵一扣接一扣,環環相扣,最後還整出個東洋人偷襲咱們軍港,要是知道是這麽大的事情,打死我也不敢在這裏攔路呀。”
寧洛一聲苦笑,旋即將自己身上的事兒跟葉秋說明了一下。
後者聽後也是頗為意外。
“原來如此,我說你們幾個小子怎麽膽子大到敢跟玄境後期乃至巔峰的高手硬碰硬呢,敢情是這麽一回事。”
“不過你們這一戰卻也是表現的不錯了,辰兒尚且算是合格,與這玄境後期的伊賀川能鬥個旗鼓相當,雖說再鬥下去鐵定敗,但能堅持如此之久已然不錯。”
“至於小洛子,你更是不錯,和玄境巔峰的高手硬碰硬還被對方殺了,這著實出乎我的預料,看樣子,這幾年的蟄伏磨礪非但沒有讓你沉寂,反倒是在修為上有了長足的進步,很不錯。”
“多謝葉秋叔誇獎,我也就是投機取巧而已。這竹下鬆仁被您追著一門心思想逃,心緒不穩這才著了我的道,要是正常對攻,說真的,我怕是勝不了他。”
寧洛謙遜的一笑。
今日能滅了這竹下鬆仁,寧洛誠然也認為自己的確修為比之前有了巨大的跨越,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占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
“嗬嗬,你小子不錯,能對自己有充分的認識,這一點比之幾年前可是長進不少。要是放在幾年前,莫說我了,便是你姑姑說你兩句你可都未必服氣的。“
葉秋溫厚的一笑,“前些日子的一些事情我也有所耳聞,葉秋叔也沒什麽特別要囑咐你的。隻送你一句話。“
“什麽話?”
寧洛問。
“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青山矗立,不墮淩雲之誌。保持一顆赤子之心,清楚自己堅守的是什麽,追求的是什麽,如此便可立於不敗之地。”
”不光是小洛子,辰兒,你也是如此。時局日漸動蕩,年輕人自當是這時局之上的弄潮兒,這是屬於你們的時代,自當有你們主宰,成蟲還是成龍全在你們自己,你們可明白?“
“辰兒明白!”
“小洛子明白!
聞聽葉秋這一番話,寧洛和葉辰兩人俱是全身一震,振聾發聵,猶如醍醐灌頂。
“明白就好。”
滿意的點了點頭。
葉秋望向不遠處的道上站立的另外幾個小子。
“算了,既然碰上了,什麽也不給直接走也不像話。小洛子,辰兒,這些聚元丹你們幾個小家夥分一分吧。”
說話間,葉秋手拂過儲物戒指,一個須彌布袋被其扔了過來。
葉辰接過來一看,不由大吃一驚。
“三叔,這麽多?”
“這是我這些年殺敵收集來的,你們幾個小家夥分一分吧。由於國防部這邊任務日益繁重,最近幾年我都不能回燕京,你跟我向你爺爺奶奶還有其他人問聲好,另外,這一枚玉簡你帶回去給你爺爺,記住除了你爺爺任何人都不許看,明白嗎?”
說著,葉秋又是淩空射來一枚玉簡,葉辰隨即接住。
“三叔您放心,我一定帶到。”
“嗯!好了,我先走了,這個時候你們不便跟其他人相見,後會有期。”
說完,葉秋便是提著旁邊的伊賀川直接騰空掠去,短短幾秒鍾的功夫人已經飛掠到了停在遠處礁石之外的導彈艇上。
導彈天在原地打了一個回旋便是折返返航了。
“三叔說不方便跟其他人相見什麽意思?難道這次他的任務還是機密不成?”
葉辰微微眯著眼睛,有些詫異。
“機密不機密我不知道,但是有兩點我清楚。”
“什麽?”
“一個,我的身份。另外一個就是南部軍神的事兒。隻是這兩點,就足夠一些好事者製造話題了。你三叔也是為了避嫌,所以才不過多親近的,不然你葉家怕是要走我寧家的老路被人盯上了。”
寧洛眼神閃爍精光,似乎明白葉秋為何匆匆離去了。
“你這麽一說倒是不無道理。”
“不過洛子,說真的,你小子真他娘的夠狠的,玄境巔峰硬生生的被你磨死了。這次鹵煮我請的服氣。”
看向寧洛,葉辰眼中又迸發出了精光。
剛才對戰之際,說真的他是真的有些擔心寧洛支撐不住。
這家夥雖然實力依舊很強,可畢竟從玄境掉落下來的,再加上人家可是玄境巔峰,自己靠著葉家獨步天下的劍術可以與這伊賀川拚個幾百回合。
可洛子這家夥卻從未修煉過寧家的功法,這幾年又修為被廢剛剛恢複,真的能頂住玄境巔峰?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寧洛不光頂住了,還把人給殺了。
“嘿嘿,也不看看小爺我是誰,當年燕京城的混世魔王,豈是誰都能欺辱的。不過說真的,我也帶著幾分僥幸,剛才跟你三叔也說了。要不是這竹下鬆仁和這伊賀川今日被你三叔追的有些慘,心境不穩,你我都沒多少機會。“
“至於我殺了這竹下鬆仁,也是我臨時想到的搏命法子,拚卻受重傷,偷襲了他一把,也得虧我這幾年一直在煉體,如果還是如以前那般隻注重煉氣,怕是要歇菜了。“
“敢情你真的如之前說的那般煉體和練氣雙向並舉了?”
“我說上次在緬幫與那些異獸大戰,你全然不懼呢,有你的。”
“嗨!我也是沒辦法,被逼的。你也聽你三叔說了,時局日漸動蕩,不掌握點保命技巧指不定啥時候就死翹翹了。”
“行了,天色不早了,咱們先回島吧。我打電話給賀局長,讓他派船來接好了。”
又是聊了幾句,寧洛和葉辰踩著淺水,回到了荒島之上。
荒島之上一邊灘塗之上,幾十具屍體躺在沙灘上,將整片海水染紅。
在夜色之中被月光一照,顯得有些妖冶。
“你們都搞定了?”
岸邊,付雪寒幾人身上都沾滿了血腥氣,顯然剛才也是經過了一番血戰。
“嗯。”
葉辰點了點頭。
“你們這邊戰況如何,又沒有人受傷?”
“你說呢?”
扯開自己的上衣,付雪寒身上多處掛彩,其中有幾處地方肉都翻了出來。
“洛子,你他娘的搞的什麽狗屁情報,說這幫東洋人實力不怎麽樣,他娘的各個都是黃境巔峰,還有玄境初期的,要不是哥幾個拚死力戰,再加上有這重火器的加持,怕是都要掛在這裏了。”
付雪寒沒好氣的瞄了一眼寧洛。
本來以為是一場很輕鬆的伏擊戰,可誰曾想從那快艇上逃竄下來的人有一半都是古武者和修煉者,實力強悍的不行。
而且一個個都悍不畏死,一上來就跟他們拚命。
也就是他們這些人身經百戰,要是換了普通的戰士,怕是要出大事。
“行了,你小子別訴苦了,你以為我跟洛子在海上玩呢。他媽的我們碰上的是玄境後期和玄境巔峰,我們都沒說什麽,你有什麽嚷嚷的。”
“再說了,你付雪寒的本事還對付不了這些貨色,以前跟老子吹噓的本事呢?”
葉辰橫了付雪寒一眼替寧洛打抱不平道。
“老葉,你不用說雪寒,今天的確是我得到的情報不準讓大家深入險境了。是我對不住哥幾個,回頭一定賠罪。”
寧洛抱了抱拳。
自己從賀援朝那裏得到的情報不準的確是他的責任,這是脫不了的。
“玄境後期和玄境巔峰,你們倆?幹的過?”
一下子,付雪寒、胡斐、柳相、包不同四人臉色瞬間一變,先前開玩笑準備敲竹杠的心思沒有了,代之以的是正色。
“差點沒幹過,好似運氣不差。洛子把那玄境巔峰的硬生生的給磨死了,我那個想跑,被我三叔給擒住帶走了。”
“靠,你們兩個牲口!”
“幾位,可是要繼續努力呀,不然可是要被我們哥倆給拉開差距了。”
“哦,對了,為了彌補幾位不辭辛苦大老遠來這裏禦敵,我專門拿了些東西犒賞大家,給,一人二十顆,省著點用哈,努力提升修為,爭取早日突破玄境。”
說話間,葉辰猶如暴發戶一般的將那須彌布袋打開,一把撈出了一大捧的聚元丹放在手裏,咧嘴得瑟不已。
”我靠,聚元丹,老葉,你他娘的說實話,你是不是把你爺爺的小金庫給偷了?“
“我偷你個大頭鬼!”
“要不要,不要我可自己收著了。”
“要要要,誰不要誰傻子。”
付雪寒連忙伸手出去將自己那一份兒給撈了過來,臨了還想多拿一顆,被葉辰狠狠的敲了一下手,哎呦一聲慘叫。
一番折騰之後,葉辰手裏的聚元丹便被分了個七七八八,沒剩幾顆了。
“得,這些全給你吧,回頭我再跟我爺爺要就是了。”
見手裏剩的隻有十幾枚,葉辰尋思了一下要遞給寧洛。
“我用不到,不日之後我應該就突破玄境了,這聚元丹用處對我就不是很大了。而且我還有其他的東西可以補充靈氣,不一定非要這聚元丹,你自己收著好了。”
“葉秋叔不是說了嗎?短時間他也不可能回燕京。”
“葉秋叔?等等, 剛才那高手是葉秋叔?”
”嗯。這些聚元丹就是葉秋叔給咱們的,讓咱們好生修煉。“
寧洛點點頭說道。
“一劍擎天,對,剛才那一劍就是一劍擎天,我就說嘛老葉第一招威力不怎麽樣,怎麽第二招突然就那麽大的威力呢,原來是葉秋叔的,難怪了。”
“對了,他怎麽不過來跟大夥兒打個招呼呀,好歹咱們也是街坊鄰居呀?”
包不同瞪大眼珠子,嚷嚷起來。
“這時候你話多了,怎麽,你想讓我三叔再跟小時候一樣打你屁股?”
葉辰戲謔的一問。
“咳咳咳,老葉不帶提陳年往事的哈,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揪著不放就沒意思了。我就是覺得多年未見怪想的。”
包不同略顯尷尬道。
“葉秋叔有其他事情,不方便相見,等以後有機會再見就是了。”
“哥幾個,今晚的事情肯定會傳到燕京城,如果有人提及今夜的戰況,哥幾個別說我參與其中,就說是老葉帶隊的,明白嗎?”
寧洛一臉鄭重環視眾人說道。
“為何?”
付雪寒不解。
“就是,洛子,你這是為國家出力,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包不同也是說道。
“不為何,你們就照做就是了。反正以後不論咱們我求你們幫忙還是你們求我幫忙,凡事牽扯到軍方和國家的,都不要帶上我就是了。”
“我有我的考慮,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那好吧,就按你說的辦就是了。你也真是的,明明幹了事兒,卻藏著掖著,怕見人,搞不懂你。”
搖了搖頭,付雪寒不再勉強。
一側,柳相眼神一閃,卻是好似明白了寧洛的用意,不過也並未說什麽。
畢竟,在有關寧家的事情上,自己爺爺和父親已經多次要求他與之保持距離了。
其中的原因細想也不難猜出。
自己同堂哥與洛子關係都莫逆,稱兄道弟,如果寧家再出事,怕是柳家也要跟著受牽連,一點退路都沒有了。
眾人在荒島上又是待了幾個小時
期間六人將這擊殺的東洋鬼子身上給搜刮了個遍,又是收獲了一些好東西。
淩晨五點
賀援朝一行終於趕到。
一上岸,賀援朝便是對著六人好一番道歉。
其內容便是情報有誤等等。
寧洛也清楚多半賀援朝也是被蒙在鼓裏,也就沒多追究什麽,說了幾句客套話,便是上了船。
至於東洋人的屍體則是被全部運走,對外依舊是稱呼為走私犯。
隻是這批走私犯拒捕被海城治安局給槍斃了。
又是經過了接近三個小時,一行人終於回到了海城。
路上,六人都是不約而同的打坐調息,到了岸上傷勢雖然未全好,卻也沒什麽大礙。
本來付雪寒幾人折騰了一天還頗有怨言,結果從葉辰三叔那裏得來了二十枚聚元丹卻是讓他們樂開了花。
跟寧洛一番嬉笑怒罵之後,便是趕去了海城機場,直飛燕京了。
最後便隻剩下寧洛一人,被賀援朝親自載著向著市區趕去。
“寧小哥,這次當真是我賀援朝的不對,敵情不察,弄出這麽大的亂子來,得虧你們沒事,不然我百死莫贖了。”
賀援朝從副駕駛位置返身,又是道歉道。
“賀局長,都說了,此事也不全怪你,隻能說對手太狡猾,而且他們實質上也不是為了走私那點蠅頭小利,而是為了更大的謀劃。你雖是海城治安局局長,可終究一些國家機密還不能涉及到。這事兒怎麽說呢,隻能說是趕巧了。”
“他們哥幾個也都沒說什麽的,您不必一直介懷。”
寧洛輕笑。
“可終究是因為……好,我不說就是。”
本還想道歉的賀援朝見寧洛目光灼灼盯視著自己,隻好閉嘴。
“對了,寧小哥,你們要參加的婚禮地點在哪裏,我直接送你過去好了。”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我要打電話跟千雪詢問一下才行。”
寧洛一陣尷尬。
這次本就是陪千雪參加婚宴,自己隻是陪千雪,但是對於婚宴在那裏舉行,新郎新娘是誰全然不知。
拿出手機,寧洛撥了林千雪的電話,結果電話響了一陣卻是一直沒人接。
“得,沒人接,可能是在忙婚禮籌備吧。你先把我送到市區好了,我看看能不能聯係上千雪再說。”
“那好吧。“
點頭應下,賀援朝讓司機繼續開車。
一個小時候,海城東浦區,寧洛再次打電話電話依舊沒人接聽,這讓寧洛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怎麽,還是沒人接?”
“沒人。”
“那怎麽辦,這眼見要中午了,我也要參加一個婚禮。”
看了看表,已經是十點半,賀援朝犯難道。
“我就在這裏下車好了,賀局長您去忙您的好了。我再等一會,如果再聯係不上,這婚禮便不參加了。”
”這樣好嗎?寧小哥,這都是因為我,實在是過意不去了。“
“說真的,中午這婚禮新郎一方來頭太大,我要是不去不像樣子,對不住了,寧小哥。要不,我讓司機送你找個酒店下榻?”
“不必了,我自己搞定就是了,你忙你的好了。”
一番客套,寧洛在東浦一條繁華的商業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