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奔赴戰場

  他一向暴戾,從不輕易求人,今日他竟有求於她,實則罕見,而她自然也能猜出一二,於是上前說道:“你所求之事,我心已明了,寧兒姐姐與我姐妹情深,我自會關照於她,至於奶奶,就算你不求我,我也會盡我該盡的職責。”


  他聽後,甚感欣慰,月華般的臉上露出鮮見的笑容,他不禁又靠近了她幾分,手中雨傘脫落,掉在了一旁,雙手突然攔住她的腰際,猛一用力,就將她擁入了懷中。


  她反應不及,險些跌倒,隻是這一碰撞,她能清楚地感到圓滾的酥胸抵上他的胸膛,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使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卻不以為然,依然緊緊地抱著她,似乎這一刻,他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子裏一般。


  她被他緊緊的箍住,動彈不得,隻要稍有掙紮,胸前的酥麻隻會令她更加難過。


  他見她不再抵觸,薄唇附上她的耳畔,嗓音也變得有些低沉,說道:“此次出征,定是要與夫人分別小段時間,望請珍重!”


  他話音剛落,便已將她鬆開,看向他,不知為何她竟有了一絲不舍。她雖然恨他,恨不得殺他,可是終究,她不能否認她對他的愛。


  他胸前的傷口並未完全康複,隔著那件黑色長衫,裏麵卻是一層層厚厚的繃帶,想到這裏,晚晴的鼻子傳來陣陣酸楚,臉上已有晶瑩的液體流下,隻是再也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看向他,晚晴略帶哭腔地說道:“你傷口未愈,前去戰場才應多多保重。”


  他望著晚晴,有些震驚,但很快便冷靜了下來,單手輕輕滑過她的臉頰,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臉上的水,低聲說道:“你別哭,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不要!”他話音剛落,薄唇就被晚晴用手輕輕掩住,就見她微微低頭,柔聲說道:“你即要出征,斷不可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我會留在這裏,一直等你回來。”


  他聽罷,激動萬分,猛地將她再次擁入懷中,他微涼的薄唇緊緊地吻住她的唇,比起以往的霸道,這一次,他溫柔深情,極致誘惑。


  晚晴被他一吻,頓時心亂如麻,掙紮了些許,卻隨著他漸漸的深入,終究沉浸其中,兩把雨傘都被扔到了一旁,雨水中,兩個緊緊相擁的人,極致纏綿,久久不願分開。


  *****

  翌日清晨,晚晴睜開雙眼之時,身旁已沒了鳳秋胤的身影,身上一摸,更是沁涼一片,她知道,他已經走了,率領著他的全軍奔赴祁山大營了。


  隻是不知,現在是否還來得及,她顧不得其他,順手抓過一件羅裙,便向門外跑去。


  此刻,天邊烏雲密布,鳳秋胤正站在門口,他身著一身盔甲,身後披有一紅色披風,一眼看去,顯得格外魁梧偉岸,走近他時,他正撫摸著他的愛馬,那馬也身著與他一樣的盔甲,他溫柔撫摸,眼神深情,就像是和即要奔赴沙場的夥伴在做生死的相托。


  他見她走來,眼中百感交集,拍了拍馬身便迎了上來,說道:“還望夫人不負我昨晚所托。”


  她聽罷,強忍心中酸楚,淡笑道:“夫君盡管放心前去,府中一切,妾身自會料理周全。”


  他滿意一笑,在她額前便是一吻,他輕聲說道:“謝謝!”


  她甚是震驚,愣在原地竟忘了反應,再去看時,他已躍上馬來,對她回首一望,美如冠玉,深邃的眼眸清澈幽黑,眼底竟是深情一片,說道:“晴兒,保護好自己,等我回來!”


  說著,他一手緊握腰間寶劍,一手猛拉韁繩,就見那戰馬仰天長嘯,帶著他便向軍營方向奔去。


  望著他的背影,晚晴心中百轉千回,緊緊握著頸上的護身符,雙唇緊抿,心中暗暗為他祈禱。


  “胤,等等我啊!”耳邊響起寧兒的呼喚之聲,晚晴順聲望去,果然就見成寧兒從門內跑出,卻無奈,他已然走遠,她的呼喚隻怕他是聽不到了。


  成寧兒雙腿一軟,癱坐在地,兩眼空洞,淚水早已花了容顏。


  晚晴上前,蹲在她身邊,安慰她道:“姐姐莫哭,將軍歸來之時,就是你們洞房花燭之夜,所以如今,姐姐應當保重身體等候將軍才是。”


  她聽晚晴這般說來,這才停止了哭泣,擦了擦淚水,說道:“恩,我全聽妹妹的。”


  鳳秋胤走後,太夫人便大哭了一場,晚晴知道,她已經憋了很久了,太夫人便是如此,在人前,她總是那樣的堅強,從不落淚,卻不想,鳳秋胤出征,其實她是最為擔心的,因為戰爭,她曾經失去過最親的人,而這也隻是聽紅梅提到過一次,紅梅未細說,她也未細問。


  這日夜裏,天空又下起了瓢潑大雨,為了不讓奶奶過於思念鳳秋胤,晚晴自報奮勇地-來寧壽軒陪伴奶奶。


  她到的時候,太夫人正從衣櫃中取出一個精美的盒子,而她的眼神便是直直地注視著它,似乎在追憶著什麽。


  晚晴好奇,這才走上前去問道:“奶奶,這木盒實則精美,不知這裏麵裝的是什麽寶貝的東西?”


  被她一問,太夫人驚嚇不小,手中木盒險些掉落,幸好晚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太夫人轉頭發現竟是晚晴,這才放下心來,望著那盒子說道:“這是鳳家的傳家寶,是從你爺爺當將軍的時候留下的。”


  晚晴越發好奇,又問道:“爺爺?那這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


  見太夫人麵露難色,晚晴意識到自己的口誤,便又連忙補充道:“都怪孫媳一時多嘴,我不該問的。”


  太夫人見她自責,麵露心疼,微微笑道:“不打緊的,這裏麵的東西其實說不上昂貴,隻因是你爺爺留給我的,奶奶這才格外在意。”


  晚晴見太夫人說了半天,也沒說出這木盒到底所裝何物,實則有意隱瞞,於是便不再追問,連忙岔開話題說道:“孫媳聽說院中湖水全部化開,不知明日是否可以約奶奶一同賞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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