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慵碌一生己不曉
想起趙世岩的話,夏暖燕臉上輕輕的泛起笑來,從個人出發,她還是挺欣賞趙世岩的,為人真實不說,他把事情分得很清楚,從一他的那句話就可以看出,他為人,一點都不含糊。
千楠走進來,“王妃,想什麽那麽開心,好久沒見過你笑得那麽開心了。”
“哪有,就想起一些話來。”夏暖燕結鏡挽了挽頭發,趙世岩,她決意想辦法幫了,原因很簡單,他是一個真性情的人,值得君世諾幫他一把,君世諾的事,她向來,都心己事居之,這一回,也不例外。
“對了,千楠差點忘了,”千楠拍著後腦勺,一驚一乍的說,“王妃,王爺有請,好像是小侯爺請王爺還有太子一起郊外塞馬,王爺想起王妃也會騎馬,這不,也算了王妃一起。”
“聽你這麽說,我還要謝謝王爺能想起我來了!”夏暖燕淺淺一笑,千楠說的小侯爺,無疑是趙世岩,趙世岩才見完夏暖燕,這會又急著和君世諾還有楚應天聚首,這人還真能折騰。
想起昨晚夏暖燕的微言坦坦,君世諾竟覺得,有點理虧,和夏暖燕獨處,還是有點小尷尬。
夏暖燕訕訕的說,“今天天氣不錯,很適合到郊外走走,小侯爺真有心了。”
“也是,我們是該聚一聚了。”君世諾走進馬棚牽起一匹比較溫馴的白馬,“暖燕,你就騎這馬吧,它挺聽話的。”
“聽話的馬都特嬌氣,好久沒活動筋骨了,我才不要和一個小姐似的馬悠揚。”夏暖燕說著,已坐上君世諾原先為自己準備好的黑馬上,“這還不錯,就它吧。”
“你都這麽說了,我也沒辦法。”君世諾輕輕的搖頭,語氣裏有點溺愛的成份。
趙世岩說的郊外,還是那郊外,還是早上和夏暖燕見麵的地方,見楚應天和君世諾他們來,立即跳下馬,和二人抱在一起,“兄弟,幾年沒見,想死我了。”
“三個大男人的,要那麽惡心嗎?”楚笑歌嘟嚷著。
趙世岩聞言放開他們兩個,端倪了一翻楚笑歌,朝楚笑歌身邊的夏暖燕拱手,“王妃,幸會了,昨晚太倉促,沒來得及和你認識。”
夏暖燕麻利的跳下馬,“小侯爺言重了,我隻是王爺的家眷,侯爺不用太注意我的存在的。”
“你們真是的,難得出來玩,還打起官腔來了,”君世諾拍著趙世岩的肩說,“來,給你認識一下,這位風姿颯颯的就是端王爺的女兒,楚笑歌,你就和咱們一樣,叫她笑歌就好了,不過,這丫頭可不比你家的丫頭安分。”
君世諾說完,一群人哄鬧鬧的笑了,繞著空曠的地方轉了一圈,夏暖燕看了君世諾他們三人一眼,笑隨意的說著,“笑歌,咱們去轉轉,他們三個大男人說來說去就那點政事,一點情趣都沒有。”
“世諾,你家這位王妃,還真不賴。”君世諾他們把馬拴起,坐在地上,趙世岩似有深意的說著。
楚應天接話,“什麽叫這位王妃,莊王府也隻有一個王妃,世岩,你別忽悠世諾了。”
君世諾看著那抹紅影,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習慣了那樣紅得刺目的顏色。
趙世岩唆息說,“實話說,人家是家有醜妻,才有金屋藏嬌,你是家有仙妻,還要屋裏藏嬌,我就弄不明白你了。”
君世諾深深吸口氣,才說,“算了,今天我和你倆挑明說了,你們知道嗎,我也越來越發現,這耶律暖燕,真是個好姑娘,不,應該是說,是個上好的姑娘,可是,我心裏沒=不踏實,沒個譜啊,她開口閉口就跟我說,專情於我,你們說,她當初為什麽就非我不嫁了呢?”
“我還以為你想說的是言望月,沒想到,在你心裏,還有這事不踏實,兄弟,你也太,奇怪了。”楚應天手搭上君世諾的肩,“愛情其實不是你想得那麽複雜,隻是人心複雜了而已,像我和惜蘭,一見如故,就愛上了,不需要理由,真的,不需要理由,你在這裏找理由,不是自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嗎?”
“這話我同意了,”趙世岩深幽的笑了笑,“有些人,一旦遇上,便相思成災,不有原因,真的,沒有原因。”
君世諾雙手抵在下巴,細細想了一下,“其實,我沒想過我會愛上一個人,像我爹說的,男人當自立,兒女情長太過苦,他這輩子就沒愛過一個人,包括我娘,這,我娘也是知道的,爹心裏,隻有兄弟,隻有國家,至於我和我娘,是他的親人,隻是親人,僅此而已,所以我深信,我不會像你們說的那樣,去愛上一個人。”
楚應天搖搖頭,想說什麽,終是什麽也沒說,君世諾能說得那麽坦赤,也就證明了,言望月在他心裏,也隻是一個親人,僅親人而已,然,君父可以娶一個親人為妻,相伴終老,無怨無悔,這樣的日子,過得也未嚐不好,所以,君世諾說不定,也會走君父的後路,和言望月,相伴一生!
趙世岩看出了楚應天的欲言又止,他勾起嘴微微一笑,“人間無情便無苦,沒有愛情的人生,慵碌到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過著什麽樣慵碌的生活,生又何所歡,死又何所懼!”
君世諾似懂非懂的看著趙世岩,直到很久以後,他才恍然想起趙世岩的這句話,沒有愛情,生何歡,死何懼,他說得,一點都不為過。
末了,趙世岩看著夏暖燕的身影,淡然的說,“不過,你覺得無愛,也許是一件好事,畢竟一個女人,一旦讓你負了,她什麽事都會做得出來的,古人說,最毒婦人心,我覺得,最毒的,應該是在愛情裏衝昏頭腦的人,世諾,你說像王妃這麽理智的人,會不會也成了愛情的犧牲品。”
君世諾眉毛深陷,最後用肯定的語調說,“不會,耶律暖燕不會是個心歹的人。”
如果,換了一種場境,君世諾還能說出這種話來,實是夏暖燕的福氣了,然,君世諾說不出,也是夏暖燕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