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難過
“別叫我若水，我是族長。”白若水冷冽的說。
“族長。”秦殊揚不知道白若水這會是怎麽了，可是他依然改了稱呼。
這句族長著實咂痛了白若水的心，他連解釋都沒有，那麽她自己在他秦殊揚心裏連一點位置都沒有嗎。她那麽愛他，為他付出了那麽多，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族長，是他。”月牙兒心裏暗喜，卻還要把責任推到秦殊揚身上。
“他怎麽了？”白若水不願意相信是這個侍候她多年的侍女勾引秦殊揚。
“是他非要我。”話不用說全，便能理解居中的含義。
“月牙兒，你說什麽呢？”秦殊揚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個局。
“是你，嗚嗚。”秦殊揚麵對月牙兒的哭聲，心裏就更加確定這是有人故意挑撥他和族長的感情。
“若水，你聽我說。”秦殊揚轉向白若水，想要和若水解釋這一切。
“你還有什麽可說的，事實已經擺在了麵前。還用解釋什麽，你也無須解釋。”冷冷的話讓秦殊揚心寒。
“若水，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的。”秦殊揚不願意放棄機會。
“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我告訴你秦殊揚你愛喜歡誰就喜歡誰，與我無關。”白若水好笑他為什麽要和自己解釋呢，以前他不是對她白若水一直沒有感覺的嗎。
秦殊揚想是啊，他自己為什麽要向白若水解釋呢。人家在乎不在乎都說不定，自己卻還在這兒自作多情，真是可笑。
“是啊，本就與你無關。我又不是你的誰，也沒有必要向你解釋那麽多。”秦殊揚自詡的說著。
白若水聽著秦殊揚這一說心裏越加的吃味兒，是啊他確實不是白若水的誰，他何必向自己解釋呢，難道自己真的那麽差，連一個侍女她都比不過嗎。
月牙兒見這兩個人這樣的態度，心中不免有些低落。月牙兒能夠看的出來，他們彼此都有心，如若沒有心，他們不會爭執也不會在彼此眼中找到失落。
突然月牙兒縱身一跳，便沉入河水中。白若水雖然嫉妒月牙兒能夠得到秦殊揚的愛，但是當看見月牙兒跳河的那一刹那，心裏的焦急多過了嫉妒。月牙兒畢竟在她身邊侍奉了多年，怎麽會沒有感情呢。
白若水也縱身一躍，跳進河中，把月牙兒救出。看著渾身濕漉漉的月牙兒不免心疼，可此時秦殊揚卻終於覺醒了。
就當月牙兒跳進河水的那一刻，秦殊揚便豁然開朗，明白這一切都是個局。冷冷的看著月牙兒，他沒有想到他一向欣賞的女子竟然會和那個人狼狽為奸。
“秦殊揚，我雖然不管你喜歡誰，但是你必須對月牙兒負責。”白若水雖然愛秦殊揚，但是看見此情此景，她也就隻能放手了，誰讓秦殊揚選擇的這個人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呢。
“我為什麽要負責。”口氣裏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謙恭。
“秦殊揚你。”白若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溫文爾雅的秦殊揚怎麽會說出如此的話。
“嗬嗬，月牙兒，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秦殊揚沒有理會白若水的話，轉而反問到月牙兒。
“程公子，你在說什麽？”月牙兒有些心虛的看著秦殊揚。
“秦殊揚，你在說什麽？”白若水也不禁疑惑的看著秦殊揚。
“若水，你這麽還不明白呢，這一切都是個局。”白若水越來越聽不懂秦殊揚在說什麽，雖然她應該相信月牙兒，但是她發現今天的月牙兒和別的時候不一樣，行事作風都不太一樣，所以她願意聽秦殊揚把話說完。
“族長，你不要聽他的，他是在推卸責任。”月牙兒不知道自己哪裏露出了馬腳。
“月牙兒，你一切都做的很好，但是從你跳進水中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不是真正的你，那麽讓你改變的一定是他。”秦殊揚來到巫族已經有好長時間了，對也巫族的一些傳聞也並不是一無所知。
他知道這個侍候白若水多年的侍女的心上人是誰，隻是他不確定而已。當月牙兒和他說她喜歡他時，心裏有些懷疑，但是秦殊揚一直記得是月牙兒抓那條蛇時的樣子，一直覺得月牙兒不會那樣自甘墮落，所以寧願相信月牙兒是一時糊塗。
原以為他救了月牙兒，月牙兒能夠清醒，能夠反思，卻沒想到當著若水的麵還在那裏挑撥離間，這樣使秦殊揚懷疑的更重了，在加上剛才的假裝跳河，讓秦殊揚更加確定。
“你在說什麽，我不明白。”月牙兒反駁道。
白若水在這個時間也冷靜了不少，細細想著剛才月牙兒的種種行為確實不像真實的月牙兒。白若水也有所耳聞，關於白齊的謠言，關於月牙兒暗戀白齊是事情，她身為族長她不是不知道。
隻是她不願意相信一邊是侍奉自己多年的侍女，她們的感情好到可以以姐妹相稱，另一邊是一直守護她的白齊，她一直把他當哥哥看待，這讓她怎麽能相信他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月牙兒，剛才是我太不冷靜了，你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白若水恢複理智的說。
這樣的話讓月牙兒懼怕，她是那麽了解白若水的脾氣與性格，當白若水說出這樣的話時，就表示白若水已經不相信她了，也表示白若水一定發現了什麽，要不她不會這樣冷靜自如的問出這話。
秦殊揚從來都沒有發現白若水可以這般睿智，剛剛的不可理喻完全消失了。現在反而是透出一股王者風範，讓人不寒而栗和欽佩不已。
“族長，我？”月牙兒知道自己可能隱瞞不下去了，但是她又不想出賣那個她深愛的人。
“月牙兒，我給你機會，你不要不珍惜。”雖然情如姐妹，但是族長就是族長，她不能因為一己之私毀了祖上的基業，對於任何有損巫族的人，必須一視同仁。
“我，我，我。”月牙兒不安的說，她該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