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舍命
“族長。”正在一旁忙著為秦殊揚擦汗的月牙兒,沒想到白若水會真的昏死過去,連忙丟掉手中的手帕,跪坐在地上,輕輕的拍打著白若水的臉袋。
正在這時,秦殊揚醒了過來,就聽到身旁的月牙兒一直在呼喊著白若水,猛地一驚,用手支撐著地,轉過頭就發現白若水臉色蒼白的倒在地上沒了知覺。
“若水,若水。”秦殊揚有些虛弱的走到白若水身邊,然後彎下腰,吃力的把白若水抱在懷裏,對著一旁急的直落眼淚的月牙兒說道:“我們必須趕緊回到族裏去。”
月牙兒匆忙的點了點頭,跟在秦殊揚的身後,向族裏走去。
白若水已經混倒三天了,這三天秦殊揚一直坐在她的床邊,衣帶不解的照顧著她,小巴長滿了青碴,雙眼通紅,一臉的疲憊不堪,他已經有三天沒睡覺了,就一直這樣握著白若水的手坐著,等著她醒來。
皇天不負有心人,昏迷了三天的白若水終於在第四天早上醒來,她醒來的看到的第一幕,就是滿臉疲憊的秦殊揚正一臉溫柔貼心的給自己擦著臉,她愣了一下,心裏感到很是幸福。
秦殊揚沒想到白若水會在這個時候醒來,擦著臉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下了下來,開心的說道:“你醒了。”聲音沙啞,感覺逼她這個昏迷了三天的病人還要脆弱。
白若水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用雙手撐著床頭想要坐起來。秦殊揚明白了她的意圖,趕緊在她身後墊了兩個枕頭,雙手扶著她的肩膀,把她架了起來。
“謝謝。”許是三天沒有說話的緣故,聲音有些不自然。
“餓不餓,想不想吃點東西,我讓廚房幫你做點。”秦殊揚一臉關切的問道,心想,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她肯定是餓壞了。
白若水確實很餓,但是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攔住正欲站起身的秦殊揚,搖了搖頭,朝外麵喊道:“來人。”
不多時一個小丫鬟低著頭走進來,白若水開口說道:“去把各位長老請到正廳,對了還有白齊。”說道白齊的時候,她的眼裏出現一絲狠厲,並夾雜著一絲失望。
“是,奴婢遵命。”女婢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秦殊揚知道她要換衣服,就對著他說了幾句話,走了出去。白若水望著秦殊揚挺拔高大的背影,嘴角高高揚起,如星的眸子裏全是溫柔的笑意。
族裏的會堂上,坐滿了族裏的長老和重要人物。白若水一臉嚴肅的坐在會堂中央,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盯著前方的大門看著。
白若水在族老麵前一直都是謙遜有禮,從未像現在這樣的嚴肅。突然地嚴肅,讓各位長老有些摸不著頭腦。大家隻知道三天前白若水昏迷著被秦殊揚抱了回來,誰都沒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今天突然把大家召集起來,各位長老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各位長老,今天若水把大家召集起來有一事相告。”白若水頓了頓,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用餘光瞟了瞟坐在自己左下方的白齊,接著說道:“三天前,有人給程公子和我的侍女月牙兒分別寫了一封信,讓他們在河邊相聚,然後又讓我去那個地方。”
白若水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下麵的人早就已經議論紛紛,誰不知道族長喜歡秦殊揚,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大家早就已經看出來了。
“就在我們三人往回趕的時候,中途竟然有人刺殺。”白若水意味悠長的看了看白齊,想要看看他的臉上是不是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可是她失望了,白齊依舊安然的坐在那裏。
白若水了然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子陽,這件事你知不知道?”雖然疑問但是語氣很是肯定。
白齊沒想到她會演這一出,心裏咯噔了一下,盡管心裏緊張萬分,但是他還是裝作無事的站起身,雙手抱拳的詢問道:“不知族長所說何事?”
白若水本來想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既然他自己都不珍惜,那麽她也沒有什麽好念及舊情的了。
白若水猛地站起身,伸出手扔到地上一個東西,隻聽得嘡啷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塊東西上麵。那塊令牌,族裏哪個人不知道這是白齊獨有的。
坐在兩旁的族老的議論聲,更加大了,都對著白齊指指點點,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這樣的人。
白齊的眼睛裏閃過殺意,雖然不明顯,但卻確實存在著。很快他又恢複平靜,冷笑了一下,說道:“就憑這一塊令牌,你就斷定幕後主謀是我嗎?”
“一塊小小的令牌當然不能斷定幕後凶手就是你,可是這兩封信你總不會不認識吧?”白若水從袖口掏出那兩封寫給月牙兒和秦殊揚的信,丟在地上,一臉的不屑。
“雖然你盡力的去改變字體,讓人看不出來,但是你別忘了,咱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你的字體再怎麽改變我也會認得那是小篆。”白若水一字一句的說道,族裏又有哪個人不知道隻有一個人寫的是小篆。
“哈哈哈哈。”白齊被點破了心事,仰天大笑起來。眼角閃過一絲狠絕,掏出劍快速的朝著白若水刺去。
白若水臉色大變,整個人都呆在那裏,她沒想過白齊會真的對自己動手。
“快保護族長。”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白若水身邊的禁衛連忙抽出軟劍和白齊對抗著。
白齊一心隻想著殺死白若水,那會還注意別人,就在利劍快要接近他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閃過,跳到白齊的身前,為他擋住了。
“噗。”一口鮮血從月牙兒的嘴裏噴濺而出,像一朵美麗的花綻放在白若水麵前的白紙上。
白若水趕緊運功推開月牙兒身後的白齊,接住緩緩下落的月牙兒,滿臉的疼惜,她跟著她那麽久,白若水早已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姐妹。
“為什麽,月牙兒,你怎麽就這麽傻啊。”白若水捂住月牙兒的傷口,試圖讓血不再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