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再回李家村(八)
慕容獗穿深色的衣袍最好看。
所以慕容獗的衣裳,大多都是深色的。
就算是有淺色的,那也是為了配合她。
而慕容獗穿的披風,顏色同樣也是深色的。
水殊華想了想,覺得披風的主色就用黑色。
而上麵的繡線顏色,就用銀色和金色。
至於圖案,就繡兩隻假狗還有鳳凰花吧。
“嘶……”
水殊華想的太入神了,所以沒有注意到繡筐裏的繡花針,手指被戳了一下。
突然的疼痛,讓她不由自主的輕嘶一聲。
正在專注作畫的慕容獗,聽到她的聲音,抬頭一看,正好看到了她冒血的手指。
身影一閃,他就到了她的身邊,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在嘴裏含了一下。
“被針紮了?”
慕容獗瞟了一眼繡筐道。
水殊華點頭,“一時沒有注意到。”
“心點兒。”
直到水殊華的手指不流血了,慕容獗才放開她的手,然後將繡筐裏的繡花針全都規整了一下,保證它們不會紮到她的手。
“好了,這樣就不會紮到手了。”
水殊華笑了起來,“夫君真賢惠。”
“嗯。”慕容獗點點頭,“請問你夫君這麽賢惠,有沒有獎勵?”
水殊華點頭,“櫻”
慕容獗眼睛一亮,“什麽獎勵?”
水殊華笑道:“等過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既然決定了繡披風,水殊華自然是要動手的。
不過,不是現在。
既然是要送給他的,自然是要最好的。
她又想給他一個驚喜,所以要偷偷繡。
當然,到了邊關十六州,慕容獗怕是沒有現在這麽清閑了。
慕容獗對於水殊華的獎勵,還是很期待的。
“為什麽不是現在給為夫?”
水殊華搖頭,“因為還沒有準備好啊。”
她連繡都沒有繡呢。
“這樣啊。”慕容獗探頭,在水殊華臉上親了一下,“為夫很期待。”
水殊華同樣抬頭親了他一下,“嗯,我會盡快的。”
慕容獗溫柔的笑了,“那為夫就等著娘子的獎勵了。”
著,慕容獗又回到了桌案前,他的畫還沒有完成呢。
水殊華探頭看了一眼他的畫,嘴角就勾了起來,眼裏滿滿的都是笑容。
這人還真是喜歡畫她。
收拾翊王府時,她就從他的書房,收拾出幾十幅她的畫作。
裏麵畫的都是她。
滿滿的都是她。
慕容獗對於她的畫,非常的愛惜和保護。
親自用箱籠裝了起來,還再三對那些運送行禮的人強調,要務必心再心。
所以,這會兒看到慕容獗在作畫,水殊華的心軟軟的,酸酸的。
像是吃了一顆酸酸的糖果一樣。
又看了慕容獗一眼,水殊華低頭,接著去整理絲線了。
整理好絲線,等到了邊關,她就能繡王旗和帥旗了,順便再繡披風。
繡王旗和帥旗所用的絲線種類並不多,水殊華差不多都已經整理好了。
這會兒,她在整理繡披風所用的絲線。
披風所用的絲線就更簡單了。
銀色和金色的絲線,以及紅色的絲線。
等她將這些絲線都整理好後,慕容獗也放下了手中的畫筆。
他的畫,作完了。
因為是在溫暖如春的室內,所以水殊華穿了一件桃紅色的夾襖,上麵繡著一片片的桃花瓣,非常的精致好看。
她的頭發,隻用一根白色絲帶束縛著在身後,並沒有挽起來。
美人如畫。
慕容獗看著他的畫作,麵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娘子,你看,為夫畫的好嗎?”
水殊華走過來,認真的看了看,“嗯,夫君畫的好極了。”
她的是實話。
慕容獗畫的非常好。
慕容獗將畫放好,等它自然晾幹。
“娘子得對。”
慕容獗不客氣的認下了。
水殊華笑了笑,“走吧,該用晚膳了。”
冬的白晝,總是很短,眨眼間就黑了下來。
用過了晚膳,水殊華就窩進了人形暖爐的懷裏。
隻要有慕容獗這個人形暖爐在,水殊華是不會被冷到的。
美美的睡了一覺後,水殊華難得在蒙蒙亮時醒了。
外麵是朦朧的亮光。
因為這處別院的屋子都挺的,暖炕靠著窗戶。
水殊華微微起身,就掀開了窗簾,看著窗外的色。
有些陰沉。
看了一會兒後,水殊華覺得有些冷,又窩回了慕容獗的懷裏。
慕容獗微微睜眼,“怎麽了?冷嗎?”
著,他用被子將水殊華裹了裹,確保她不會被冷到。
水殊華打了個嗬欠,道:“外麵的色,有些陰沉。”
晴了沒有兩的氣,好像又想陰下來。
慕容獗抬頭,也看了一眼窗外。
“別擔心,睡吧,氣會好的。”
水殊華又打了一個哈欠,“嗯,我再睡睡,好困。”
慕容獗抬手拍拍她,在他的拍打下,她很快就再次睡著了。
等水殊華睡著後,慕容獗再次看了一眼窗外,同樣也慢慢閉上了眼睛。
然而,他的眼睛在閉上的瞬間,再次瞬間睜開,目光銳利的對著窗外看了過去。
身為習武之人,慕容獗的視力自然是極好的。
因為角度的關係,這一處的窗戶,是能看到很遠的半山腰的。
而這會兒,在半山腰的位置,站著一個黑衣人。
一個戴著蜉蝣麵具的黑衣人。
慕容獗的藍眸冷了下來,他隔著百米的距離,冷冷地看著那個黑衣人。
黑衣人同樣目光冷冽地看著慕容獗,露在蜉蝣麵具外的嘴唇,勾起一個冷漠的弧度。
他輕聲道:“指間沙,空間漏,時間魂,真情留。”
慕容獗很輕易的就看懂了著十二個字。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怎麽又是這幾個字?
這幾個字到底有什麽意思?
黑衣人完,身影一閃,就沒有了蹤影。
慕容獗抬手,捂住水殊華的耳朵,輕聲道:“半山腰,蜉蝣麵具人。”
星二聽到慕容獗命令,親自帶著人去了,可惜一無所獲。
他們發現的到底是遲了。
或者,除了慕容獗,別人都沒有看到這個黑衣人。
因為這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黑衣人,慕容獗僅有的那點兒睡意也沒了。
他維持著抱著水殊華的姿勢,眼眸銳利的想著什麽。
秦王他們會對兩人出手,那麽蜉蝣侯勢力同樣也會出手。
隻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個勢力來暗殺……
慕容獗想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而那個戴著蜉蝣麵具的黑衣人,又為什麽會那十二個字。
有話的時間,都足夠他發射暗器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