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心急救丈夫
鄭浩楠的身手,梁小雅不曾見過,但聽葉紫姍講過,槍法,那是百步穿楊啊,散打,一個頂好幾個。
“島裏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因為小島是日本境內,國內警方不能提供幫助,這次,隻能靠我們了。”馭龍鄭重地說道。
“好,我去。”葉誌豪挺了挺身板,無論多危險,他也要去,沒有表哥,就沒有他葉誌豪今天。
“不,你不能去,老板交待,他若有危險,皇冠還得靠你,他的老婆,孩子,也得靠你。”馭龍表情嚴肅,讓大家感覺,好像鄭浩楠這次真的凶多吉少,要離他們而去,頓時,客廳了一陣抽泣。
“馭龍,我和你去。”葉紫姍堅定道。
“夫人,老板吩咐……”
“他是我丈夫,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他有事!”葉紫姍情緒激動,鄭浩楠三個字如同刻在她心中某一滲出,聽到一次,那裏就疼一次,她必須救他。
“紫姍姐~”
“姍姍~”
“姍兒~”
“媽媽,我也要去,諾奇也是男子漢,諾奇愛爸爸,諾奇不能沒有爸爸,媽媽。”
“我們大家都去吧。”葉誌豪急了,什麽皇冠,狗屁,沒有了表哥,要皇冠有什麽用。
“你們瘋了嗎?”葉紫姍怒了,“如果你們讓我心裏好受點,都好好的活著,不要再參與這件事,不要再讓你們處於危險中。我知道,你們這麽做都是為了我,但是,你們何曾想過,隻有你們平安無事,幸福快樂,即使我死了,也會閉上眼。”
葉紫姍停頓了一下,繼續道:“誌豪,莎莎,諾奇和藍姨,我就托付給你們了,你們要保證,一定要教育好諾奇,做一個像他父親一樣的男子漢。還有藍姨,照顧好她。”
對於藍雲,葉紫姍還不知,她是她的母親,大家是要說的,但被藍雲製止了,女兒失憶,她不想她這麽快再受刺激,唯恐她難以承受。
“小雅,馭龍,我一定會讓他安全的回來,相信我。”
葉紫姍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態,如同臨終前交待遺言,弄得大家又是一陣心酸。
雖然梁小雅再三要求,帶上她,但是,葉紫姍沒有同意,話說得很絕,如果梁小雅要一意孤行,那麽她即使恢複記憶,也不會要她這個妹妹。
所有,安排完家事後,葉紫姍和馭龍出發飛往日本。
飛機上,葉紫姍望著機窗外朵朵白雲,她似乎想起,曾經,她坐過飛機,而且是和某個人,記憶很模糊,支離破碎,男人的臉更加的朦朧,但她知道,那是她的丈夫……
雖然葉紫姍不知自己為什麽要開車離家出走,但後果,她知道,很嚴重。
她腹中的孩子,因為她,沒了,愛她的丈夫,因為她,處於極度危險中,而那些關心她的親人,也因為她,受盡磨難。
她再也不能連累任何人……
鄭氏私人飛機穩穩地停在了一座四麵環山的小島上,當時,也是在這裏,鄭浩楠讓馭龍守著,他一人向島內走去。
“馭龍,浩楠是沿著這條路走進去的嗎?”
小島上,怪石嶙峋,唯一一條小路,歪歪扭扭,如同一條沉睡的巨蟒伏在那裏,等待著獵物慢慢地靠近。
“是,夫人。這座小島當地人稱其為‘蛇島’,並不是因為這座小島上有很多蛇,而是小島上的羊腸小道縱橫交錯,相互纏繞,仿若一條條巨蟒絞纏在一起,讓進去的人迷失方向,除非是當地人,或者是方向感極強的人,才能走出來。”
“那你的意思是,浩楠在裏麵迷路了?”
此時的葉紫姍是理智的,她心裏唯一所想就是不連累任何人,靠自己救出深陷囹圄中的丈夫,至於這位丈夫,說實在的,她有點朦朧,談不上什麽牽腸掛肚,對他的感情,就如同彌補她的過失。
“不,夫人,老板的方向感和自控力極強,他不會迷路,而他之所以沒有出來,我想,應該是被什麽東西困住了。”馭龍冷靜道。
葉紫姍思索了一會,淡淡說道:“馭龍,你和他們守在這裏吧,我去找浩楠,同樣,兩日後,我還沒有出來,你們就走吧。”
話畢,她背上旅行袋向小島內走去。
“夫人,你沒有經過野外訓練,進去,除了白白搭上性命,不會救回老板,還是我去吧,你在外麵接應,這是呼叫機,五公裏內可以彼此感應道。”
在這個小島上,沒有無線信號,上次因為衛雪的要求,鄭浩楠什麽通信設備也沒帶,故而,他在裏麵出了什麽情況,馭龍不得知。
“馭龍,我不能再讓你們因我而受到任何傷害,這樣,我良心會不安,您就別和我爭執了,這個呼叫機,我拿著了,有情況,我會聯係你。”
葉紫姍蹙眉,抓過馭龍手中的呼叫機,轉身又往怪石堆裏紮進。
然,她剛走了一步,後頸一痛,眼前一黑,倒入一個結實的懷裏。
“夫人,如若你有事,我又怎麽向老板交待。”
馭龍安排兩個人將葉紫姍送入機艙內,一身勁旅的他獨自一人向“蛇島”中央走去……
葉紫姍迷迷糊糊地撐開眼皮,她不是要去找丈夫嗎,怎麽會躺在機艙裏的床上。透過機窗,遙望,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抬眸,望向一旁的時鍾,滴答滴答,應該是北京時晚上七點吧,那麽在日本,天色會更晚吧。
“浩楠,浩楠在哪,他回來了沒有……”
葉紫姍心中嘀咕,起床,推開門,兩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筆直地站在門的兩側。
她心知,一定是馭龍派的人,監護她,不讓她出去。
但,葉紫姍佯裝無視二人的存在,挺了挺身板,直接向門外走去。
“夫人,馭龍大哥交待,您不能外出。”
兩條結實的手臂成十字叉,攔在門口,葉紫姍無法向前一步。
“我要去找我的丈夫,這也算錯嗎,你們快點放我出去。”葉紫姍心係自己的丈夫,她一定要去找他。
“夫人,馭龍大哥交待,我們不能違抗。”兩個男人像機器人似的,異口同聲道,葉紫姍氣憤,無奈地白了他們一眼,氣衝衝地回到房間。
拿起書桌上的呼叫機,半倚在床頭,打開,裏麵傳來了哧哧的聲響,葉紫姍猛然身子一緊,坐了起來,將其放在耳邊,仔細聆聽。
那頭的聲音很嘈雜,她聽得不太清楚,但隱隱約約,聽到男人的吼聲。
是的,馭龍找到了丈夫,他在喊老板,但為什麽她聽不到他的回應呢?
他怎麽了,為什麽沒有聲音?
胸口的心髒,跳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她無法平靜,纖細的指尖不斷地調動呼叫機音量的大小……
“馭龍,不要過來,這裏很危險!”
她聽到了喊他的聲音,很好聽的男中音,雖然是嘶啞的吼叫,但仍不失磁性,讓人聽著,很舒服,不由的聯想,擁著這麽好嗓音的男人,外型一定俊朗,迷人。
危險?
他告訴馭龍,他那裏危險,那麽他呢,正在危險之中……
“浩楠,我是葉紫姍,你的妻子,你聽清楚了,我在機艙裏等你,你必須回來!”
葉紫姍拿起呼叫機,對著話筒喊著,她不知道對方是否能聽見,但這是她對“未曾謀麵”丈夫的命令。
既然他能為自己,全然不顧的以身犯險,那麽他也能為自己,拚盡全力的活著。
鐵鎖的牢籠裏,鄭浩楠的身體被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池之中,水池中的水在慢慢的向上漲,已經沒過他的胸口。
聽到了葉紫姍的聲音,鄭浩楠被束縛的雙手更加用力的掙紮,他的妻子呼喚著他,他的妻子還活著,他要回家和她團聚。
堅韌的鋼絲繩索在鄭浩楠的掙紮的過程中,將他手腕部的皮膚磨破,鮮紅的血液不斷地滲出,渲染著池水,引來無數條類似於水蛭的東西,它們嗅到了血腥味。
“老板,不要再動了,那些家夥嗜血……”
從洞穴的崖壁上攀爬過來的馭龍一邊說著,一邊揚起削鐵如泥的匕首,哢嚓,砍掉牢籠的打鐵鎖。
“馭龍,不要再過來,這些家夥牙齒比較鋒利。”
一條條小蟲子已經開始爬在了鄭浩楠的褲腿上,開始撕咬布料,它們啃噬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分鍾,已經有一條叮在鄭浩楠緊致的小腿上。
那種噬咬的痛,錐心的痛,如同一把尖銳的小刀,在最敏感的神經處一紮一紮……
額頭的汗水從開始的浮在表麵,到匯集成碩大的珠子,可見鄭浩楠此時忍受的疼痛之大,簡直生不如死。
然而,他依然執著地掙脫繩索,隻為了能睜著眼再看見妻子……
這時候,馭龍當然不會聽從老板的命令,他奮不顧身的遊了過去,切開鄭浩楠手腕上的鋼絲繩,兩個人顧不上布滿著密密麻麻小水蛭的腿部,迅速的遊到了高處……
因為馭龍跳入水中,呼叫機因為粘了水,失去了作用。
拿著呼叫機,在機艙裏走來走去的葉紫姍,心,慌了。
也許是自己在飛機中,信號不好吧?
她再次要求出門,但外麵的兩位保鏢還是不同意。
心急如焚的葉紫姍,情急之下,拿起水果刀,直逼自己的脖頸,如果他們還不讓她出機艙,她就立刻死在這裏。
兩位保鏢相互商量了一下,允許葉紫姍出飛機,但葉紫姍走到哪,他們則跟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