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鞋子合腳嗎
想到煞六原本的工作,沈殊有些矛盾。
他給自己當護衛了,那他自己的工作呢?
這麽想,也就這麽問了。
“這些事情還有刹一他們,你不用擔心,有什麽事情他們會傳信給我。”
所以,他們是做什麽的呢?沈殊原本想問,最終卻還是沒有開口。
感覺好像沒有那麽簡單,接的任務似乎也不是普通的任務。
不然,前世也不會來殺她了吧……
抬頭看向煞六,他看著自己,似乎在等著她的回應。
舒了口氣,沈殊心裏的那顆大石頭擱下,他都來保護她了,她還怕什麽?
“那就好,你和陶西他們不一樣,如果你有事要出去,我也不會攔著你的。”
到陶西,煞六轉頭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兩人。
“他們什麽時候開始跟著你的?”
沈殊皺著眉想了一會,才道:“三四年前吧。在那之前,爹爹娘親都不讓我出門的。”
不讓她出門?這樣的話,是不是代表著她還有危險?
到底是什麽人在盯著沈家,盯著沈殊?
“乖乖聽你爹爹娘親的話,一個人不要出門,太危險了。”
聞言,沈殊一臉驚訝,他怎麽知道她危險?難道已經有人找了他們了嗎?
“有人要殺害我嗎?”
煞六看著沈殊,她神情中帶著茫然不解,但是,她卻看出她眼底藏著的緊張害怕。
她也知道自己有危險嗎?她在害怕。
“不管是不是有人要傷害你,都別緊張,我會保護你的。”
聽到煞六的話,沈殊不知不覺有些心安。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刹三帶著消息回來,卻看到院裏站著陶西和柳眉,目光淩然,危險的盯著他們。
柳眉聽到刹三聲音,嚇了一跳,陶西擋在麵前,盯著刹三,卻是沒有動作。
聽到刹三的聲音,沈殊一愣,站起來走到門口,看了一眼他腳底下的鞋子,笑了笑,:“阿……刹三,鞋子還合腳嗎?”
刹三明顯一愣,沒想到沈殊居然在屋裏?
不過,轉頭一想,好像也沒毛病,畢竟門口站著的兩個人就是她的人。
既然是他們老大喜歡的姑娘,他自然也得笑臉相迎,不然遭殃的還是自己。
陶西和柳眉就見原本冷著臉的刹三嘴角一揚,笑眯眯的朝著沈殊開口道:“合腳!剛剛好!沈大姐有心了!”
合腳就好,沈殊笑了笑。
“嗯,你們幾人在外麵奔波也不容易,總不能讓你穿著一雙破鞋子吧。”
著,轉頭看向走過來的煞六,麵上帶著一絲不解:“阿六,你之前怎麽不給刹三換一雙鞋子?你們不是有錢嗎?”
“換鞋子?”
刹三聽到煞六的聲音,渾身一抖,感覺不太妙,馬上搶著回答。
“哈哈哈哈,是我的原因,對那雙鞋子有了感情,舍不得丟啊!老大一直要給我換新的,我卻是不舍舊鞋哭,就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沈殊看著刹三的表情帶著滿滿的尊敬,倒是沒想到刹三是念舊的人。
“那你怎麽又換了?”
刹三一口血差點吐出來,悄悄看了一眼煞六,見他一點話的意思的沒有,完全不顧他這個念舊的屬下。
甚至,還一臉興味的看著他,似乎想要看他能找出什麽理由來。
“哈哈哈,這不是沈大姐和老大給的嗎?雖然糾結,但是也不能壞了老大和沈大姐的好意不是?再,我那雙鞋子還在屋裏供著呢,沒有丟!”
他就不信了,沈殊還能去他屋裏看看,即使她了,煞六也不可能準許。
果然,就見沈殊震驚又佩服的看著他:“那就好,我還擔心因為這雙鞋子誤了你的事呢!”
刹三連忙擺手,一臉訕笑:“不會不會!”
見刹三回來,怕是有事找煞六,轉頭看向他:“你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完,卻又麵露不舍,輕聲道:“或者,你們要不要吃飯?我請你們吃飯啊!”
煞六看到刹三一臉為難著急的朝他搖頭,知道有事。
本不該再浪費時間,跟著刹三走的。
可是,看著沈殊,卻怎麽也不出口。
“吃飯就算了,我送你回去?”
沈殊看了一眼又恢複笑臉的刹三,意識到他們應該有事,猶豫道:“會不會耽誤你們的事啊?”
“不會,我送你。”
刹三崩潰的看著煞六慢悠悠的把沈殊送回去,然後還去門房認了人。
沈殊朝門房:“明他來之後,便帶他去我的院子。”
刹三一愣,轉頭看向煞六,他一副淡然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他的決定。
什麽時候就決定明過來了?他們怎麽不知道??
他們還是不是他們老大的好屬下了??
離開沈宅,煞六麵無表情的走在刹三麵前:“走吧!”
接著,兩人往城外走去。
待上了山,見四下無人,便加快了腳步。
刹三一邊極力追上煞六,一邊解釋:“在住持窗外晃了許多,他以為鬧鬼,坐不住了,今日在屋裏待了一,今晚應該就要行動了!”
煞六眼底幽深,沒有絲毫停留,繼續往前飛。
到了暖山寺,色已經暗下,刹三在煞六身後不遠處穩著氣息,而煞六卻似乎一點也不累。
站在住持院子的不遠處,一躍便上了樹,靠在樹上休息。
刹三跑到刹四身邊,繼續喘著氣。
刹四皺著眉看向他:“你是不是氣虛了?累成這樣?”
什麽叫氣虛?什麽叫累成這樣??
刹三眼睛一瞪,不滿道:“你追著老大跑一次看看,我看你喘還是不喘!”
刹四聞言,“哦”了一聲,“原來是跟著老大來的,我還以為你提前趕來的。”
接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歎了口氣:“辛苦了!”
色漸暗,月光透過樹木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斑駁,林中時不時傳來一聲又一聲的風刮樹葉聲,遠處似乎又傳來幾聲野獸的吼劍
暖山寺的人都睡下,傳來一陣陣打呼聲。
這時,一間屋子被輕聲打開,那人手裏拿著一個點著火的舊黃紙燈籠,手臂裏掛著一個籃子。
住持穿著一身黑色的常服,頭上包著頭巾,把光禿禿的腦袋蓋得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