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北懷墨
沈殊終於知道了,曲紛紛之前那番自作自受的言辭什麽意思。
曲紛紛在兩方打得愈發激烈的時候,從馬車裏出來,麵不改色的看著有些突破重重保護的人朝自己靠近。
刹二站在一旁,皺著眉有些無語。
這時,有人見狀朝曲紛紛投了一發暗器,刹二毫不猶豫伸手準備拉開曲紛紛,卻見她躲開他,想都沒想跳下了馬車。
馬車不高,跳下去沒什麽事,但是,那枚暗器確實準確的紮入她的左腿。
曲紛紛站不穩倒下的那一刻,她內心是興奮的。
沒錯,她在報複北懷墨,讓他看看,不是什麽計劃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的,凡事都是有意外的。
傷口不深,卻是見血了,煞六的人無奈出手。
最後,殺手無力反抗退了,玉招焰見狀,也回到自己的黃金椅子上,閑閑的看戲,臉上笑嘻嘻的。
他本來想去會會沈殊的,但是無奈煞六盯得緊。
又因為北懷耀的人來,他還得做做樣子,配合一下,就更沒有時間了。
沈殊這次不管曲紛紛的想法,上了她的馬車,照顧她。
刹四給她處理了傷口,然後跟著煞六趕馬車了。
曲紛紛沒什麽大礙,包紮了一下傷口,幾乎就沒事了。
她這會反倒是笑得出來了,看著沈殊笑得有些得意。
“你,他們會把我受贍消息傳給他嗎?”
肯定會的,她已經看到有人快馬加鞭提前走了。
“你還是衝動了。”沈殊輕聲,深怕刺激到她。
“當初你猜對了,是我死皮賴臉的追求他的,後來他才同意和我在一起。”
想到曲紛紛一開始總是嘚瑟是七皇子追求她的意氣風發模樣,沈殊有些啞然。
“你還沒看開?”
曲紛紛愣了愣,看向自己的左腿,輕輕碰了碰,:“看開了,不然怎麽會想著報複他。”
沈殊不解:“什麽意思?”
“這次受傷,是給他警醒,我不是他可以用來賭的,他不會一直贏,意外是會有的。”
沈殊不懂,為什麽要選擇傷害自己來警醒對方呢?
遇上愛情的曲紛紛,她覺得有些陌生。
曲紛紛見煞六皺著臉,輕笑出聲:“其實是可以躲開的,我是見那暗器沒了力,才跳下馬車趕上那麽一遭,就是拉了一個口子,不嚴重。”
這個沈殊知道,她看到她的傷口,很清楚不嚴重。
車隊繼續往前走,但是,前來阻攔追殺的人卻莫名其妙消失了。
曲紛紛很滿意,她知道她才是那個賭徒,她賭對了。
……
居北州,七皇子府。
北懷墨行冠禮後便搬出了皇宮,在繁華的地段辟了一處七皇子府。
他前段時間很忙,不僅僅要對付五皇子北懷耀,還要應付皇上那邊的事情,包括準備婚禮。
本來是沒打算這麽快動手的,但是出了意外。
以刹殺閣的本事,他下意識認為五皇子的人不可能擅了曲紛紛,逼他露出底牌,想要把他的勢力收為自己所櫻
雖然以前是敵人,但是為了利益,哪裏還有什麽永遠的敵人呢?
到時候,五皇子的底牌就會讓他如虎添翼。
可是,意外出現了,曲紛紛受傷了。
這點,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他提前動手了,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五皇子,把他拉攏鹽商獨吞私利的事情揭發,在皇上麵前參了他幾本,頗有大義滅親的意味。
這事事關重大,皇上為了服眾不得不對把五皇子先關了起來,派人徹底調查。
五皇子被關,他的殺手便無法對曲紛紛出手,而玉焚閣卻是拿了他的錢,在幫他辦事,更不會出問題。
解決了曲紛紛的事情,五皇子生母麗貴妃那邊便招他進宮,一副和事老的姿態。
什麽都是親兄弟,沒必要趕盡殺絕。
北懷墨一副正氣凜然的姿態,絲毫不退讓。
“這是關乎百姓福祉朝廷鹽脈的大事,如何能讓步?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五皇子!”
北懷墨是在朝堂上,不懼強權大膽發言,一字一句都是關乎百姓福祉,讓人無話可。
就連皇上,也隻能私底下叮囑他幾句,做人留一線,不要趕盡殺絕。
北懷墨不聽,對待他那個父親,高高在上的皇帝,他也沒多少好態度。
但是,因為他的這些作為,北懷墨深受百姓愛戴,很得民心。
皇上也不是沒想過要撤了他的權力,但是,消息穿出去的第二,就有一批又一批的百姓,紛紛守著宮門口起文反駁。
是沒了七皇子,百姓的權利無法得到保障,北懷國的百姓活得不安穩。
最後,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皇上總不能把居北州的百姓通通關起來。
那樣的話,跟暴君又有什麽區別。
而七皇子北懷墨第一次求他,卻是為了求婚一事。
那時,他知道北懷墨查出太子私搶民女藏於東宮的事情。
私搶民女傳出去後,太子的位置也坐不穩了,百姓渴望明君,而做出這樣事情的太子,怎麽可能是他們心目中的明君。
為了隱瞞這件事情,於是他便與他達成共識。
他不揭發太子,他賜他的婚。
自己從培養的太子,不能毀於這件事情。
皇上也知道北懷墨若是成了太子,百姓定會歡呼喝彩,但是,他卻不樂意。
這個兒子,他掌控不了,若是成了太子,他這個皇帝也做不了多久,甚至留下一個遺臭萬年的名聲。
畢竟,做了這麽多年皇帝,他做的壞事並不少。
回到書房,北懷墨手裏拿著一本名單,慢悠悠翻著。
半響,頭也不抬的開口。
“刀,你覺得下一個是誰比較好?”
刀站在下麵,抬眸看了他一眼,思量片刻,:“麗貴妃的父親莫可俊收買了皇上身邊的公公,這才讓麗貴妃得了十五皇子。”
北懷墨淡淡的點頭,漫不經心的開口:“這公公,是這次去劫殺七皇妃的頭領的什麽人?”
不等刀開口,北懷墨就自顧自的:“義子是吧?”
刀點點頭,補充:“還是恩公。”
北懷墨冷笑一聲:“那就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