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秦柳
對上玉招焰的眼神,煞六沉吟了片刻,跟著他出去了。
沈殊聽著門被關上的聲音,莫名的鬆了口氣,帶著手套的手貼著臉頰,降溫。
客棧後院,煞六和玉招焰並肩站在中央,表情嚴肅,玉招焰臉上也難得沒有帶笑。
“你心倒也是大,沒聽秦柳前段時間就在曲安州嗎?嗬,還帶著沈殊去?”
玉招焰如願看到煞六表情一滯,露出些許詫異,大概是真的不知道。
這下,他倒是不得不佩服煞六了,未知的危險就在前方,他還絲毫沒有察覺。
“本來我以為刹殺閣多少還是有追蹤他的軌跡,沒想到,刹殺閣倒是徹底放下了。”
“沒必要追蹤,他武力盡失。”
刹殺閣自從放秦柳離開後,就真的沒再關注這個人了,煞六沒有,他們也沒敢問。
玉招焰低嗤一聲,看著煞六有些一言難盡:“這點我是佩服你了,自信,狂妄!”
完,玉招焰轉身離開。
煞六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他和玉招焰還有一個關係,那就是師兄弟。
他們口中的秦柳,便是他們的師父,一年前被他廢了武功搶了刹殺閣的師父,也是前任刹殺閣閣主。
那,刹殺閣空的禿鷹盤旋幾圈便跑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駭著了。
從那以後,刹殺閣完全成了他的,秦柳這個名字在江湖中消失。
他殘忍弑師,卻無人敢多言二句,人們甚至站起拍手叫好,原因無他,那就是秦柳本饒罪孽。
當初離開的時候,秦柳似乎要教出一個煞五,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想到這裏,煞六左手微太,垂眸看去,眸中帶著讓人看不透的情緒。
沈殊許久見不到煞六,便準備出門找柳葉柳眉,把其他顏色衣服的事情安排好。
卻不曾想,出了門就剛好看到不知道從哪裏冒出的玉招焰,他一身紅袍格外耀眼,讓她更加想要換衣服。
不過,他回來了,煞六呢?
想著,她往玉招焰身後看去,沒看到自己想見的。
玉招焰笑得燦爛走到沈殊麵前站定,看出她心中所想,馬上:“剛才在後院看到一個穿著紅衣的漂亮你女子,煞六跟著去了。”
沈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以為這話她能信?
玉招焰也不在意她的白眼,繼續胡編亂造。
“你可別不信,你不知道,煞六對紅衣有多大的執念,當初刹殺閣有一個紅衣殺手,是最初的刹二,她的一身紅衣,瞧著我都心顫。”
完,頓了頓,故作神秘的湊近了些:“那個紅衣女子,之前還喜歡煞六,煞六應該有不到沒想法。”
沈殊不得不承認,當真的有這麽一個人出現的時候,不管是不是真的,她心口都開始發酸發澀。
不過,前麵站著玉招焰,她便沒有表現出來,笑了笑,眼睛亮了亮,恍然道:“我知道了,原來你喜歡穿紅衣的因為那個姑娘啊!”
玉招焰明顯被她這句話噎了一下,皺起眉低罵:“冥頑不靈!”
完,堅持不懈的誹謗:“我是,煞六和前刹二……”
話還沒完,身後便竄出一股氣勁,玉招焰感覺到危險,猛的躲過,還好心的拉了沈殊一把。
可是,下一秒,沈殊便直接被煞六攬進懷裏,看著他的眼神全是冷漠。
玉招焰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轉頭就對沈殊提醒:“你瞧瞧,這是惱羞成怒了,連你也不放過!”
沈殊確實被下了一跳,剛才玉招焰就站在她麵前,如果他沒有拉自己一把,她也不知道會是什麽結果。
轉頭一想,煞六可以在玉招焰拉著她的同時接過她,那一定也是可以救下她的。
還沒回神,就聽到煞六對玉招焰:“我的能力你不是不知道,這一招不僅僅不會山她,連你也隻是一個警告而已。”
果然,沈殊鬆了口氣。
玉招焰神情一變,馬上委屈巴巴的看向沈殊,:“你瞧瞧,這是在警告我!警告我不應該跟你這些,你現在相信我的話了吧?”
沈殊還沒回應,煞六便接下了他的話:“我是在警告你,不要胡襖胡編亂造,下次你就沒這樣的好運了!”
完,拉著沈殊下樓。
玉招焰看著他們離開,麵無表情的低穀了一句:“無趣。”
轉身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他一點都不不擔心煞六會帶著人偷偷離開,因為他了解他。
萬一要是偷偷離開,他也不怕,反正曲安州總共就那麽大,還怕找不著嗎?
更何況,他們的仇人一樣,也算是朋友了。
他對秦柳沒有煞六那樣的優柔寡斷,他當初知道煞六放走他的時候,大發雷霆,差點就打去刹殺閣了。
不過,他倒是知道打去也沒用,於是便開始追查秦柳的蹤跡。
也沒有動手,他想看著秦柳的狼狽,他當初帶給他的屈辱,像那個時候的秦柳一樣,冷眼旁觀。
不過,這次他開始好奇了,碰上了沈殊,煞六還會不會心慈手軟。
煞六知道沈殊不可能是玉招焰喊出門的,所以隻能是她自己有事要出去。
帶著她下樓,一邊若無其事的解釋:“他都是胡的,前刹二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沈殊淡淡的點頭,“我知道。”
煞六出現之後,她馬上想明白了。
他有舊疾,如果之前就有心悅的女子的話,大概也把舊疾治好了吧,怎麽可能輪到她呢?
不過,紅衣這點,她倒是不喜歡了。
“我沒信他的。”表了態,沈殊便拉著煞六:“你問問柳葉柳眉她們在哪裏,我們去找找,順購置些衣服。”
煞六半攬著她,皺了皺眉,想到她帶走的幾個箱子,有些無奈。
“還想買衣服?”
沈殊沒在意他話裏的無可奈何,理所當然的點頭:“我現在瞧著箱子裏的紅衣就覺得礙眼,我打算換個顏色穿穿。”
這話,煞六莫名的愛聽,點零頭便喊出一個暗衛,知道了柳葉柳眉的位置。
意外的,她們不在購置東西,而是在城北的廣場上看雜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