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人生處處是戰場
一夥人看了一場好戲，不舍得離開，還是管發過來氣得吼了一聲，人群才從A組辦公大廳散開。
大夥都在議論緋緋，多數是在說成菲怎麽這麽不要臉。
莫茜薇跟賈茗一起走，隨意得聊了聊。
從聊天中莫茜薇得知，她是管唯的前前前不知道多少任了……她還是有些手段的，在分手的時侯迫使管唯答應給她尋份輕鬆且得錢多的工作……
也算是湊巧，張虹走了，她正好將位置給頂上了。
賈茗雙手環胸，低低在笑，“算我運氣不好吧，未經人事就遇上了管唯……他這人可精的了，女人別想從他身上撈到半點好處，我尋思這樣不行，我好好的年華全浪費在他身上了，要錢錢沒有，要房房不給，怎麽著也得弄到點什麽吧。”
莫茜薇聽著沒置可否。
“我學曆不高，找份好工作不易。也就隻能這樣了，總強過那些為愛墮落醉生夢死的女人。”
莫茜薇讚許得點了點頭，“沒有什麽比自己自立更難得了。”
兩人的辦公室分屬於兩個樓層，走到拐角，賈茗放下了環胸的手，她側頭微笑，臉蛋極美，“跟你聊天很愉快。回見。”
莫茜薇淡笑著挑眉，看她走向電梯的背影，心想，這是個聰明的女人，可惜遇上了個不太好的男人。
她歎息，情這一關，到底有多少人在上麵跌得粉身碎骨？
她回了辦公室，拿固定電話給封子川去了個電話，詢問張虹這事是不是他幹的。
封子川低笑，“這女人活得太糊塗，我隻是讓她清醒點。”
莫茜薇想著張虹離去時絕望的眼神，一時唏噓萬分，“對她來說，也許糊塗才能過得幸福快活。或許說是我們太殘忍了，硬生生將這層表麵給撕開了……”
“她朝著你動手的時候，你怎麽不覺得她殘忍？”封子川問她，“這種心軟可要不得。”
莫茜薇沒有回答，然後又聽到封子川說，“你別想太多，吃一塹長一智，興許在未來，她會感激你。”
“也許吧，”莫茜薇輕歎，“不說她了。今天我可能要晚點過去了，事多。”
“好，等你陪我吃晚餐。”
莫茜薇應承了一句，通話結束，她坐著電腦前，突然發現無事可做。
她把電腦裏的音樂打開了，聽著樂曲仰頭靠著老板椅，望著天花板發呆，身心疲憊。
她始終不明白，為什麽生活處處都是戰場，職場上，生意場上甚至於情場上，都是你爭我鬥，至死方休，勝利品不見得讓人會有多愉悅，可是人們就要去爭，去爭……
人為什麽要活得如此複雜，難道都不累嗎？
文藝還沒一會，董事長秘書就過來敲門了，叫她過去。
莫茜薇應了一聲，起身關了音樂，同一時間將自己的情緒調整好了，隨秘書過去了。
管發的情緒很不好，這兩天發生的事，讓他一個頭兩個大了。
以前也沒見張虹這麽會鬧事的！
莫茜薇進來，見管發正在吞藥，她垂眸恭敬得問道：“董事長，你找我？”
管發喝了好幾口水將幾顆藥丸吞下去了，從辦公桌裏出來坐到了沙發處，示意她也坐。
秘書送進來一杯咖啡，莫茜薇說了聲謝謝。
“你，出國的事考慮得怎麽樣了？”
莫茜薇從容笑著，“我哥正在改變主意，得看最後他的打算。”
這句話是讓管發明白，她出國與否，取決於莫少庭，她本身還作不了主。
管發沉呤了一下，歎息道：“薇薇，你在業內剛剛崛起點名聲，丟了，可惜啊。”
莫茜薇即時露出了糾結的表情，“確實，我也覺得我得到的東西太不容易了，背後被人罵了那麽久，就這麽扔下真的太不甘心了，所以最近我也一直在努力說服我哥讓我繼續留在國內……”
“好，好，”管發連說了兩個好字，臉色總算有些好看起來了，“過兩天，人民公園的項目會重新開始招標，這次，還得看你的。”
莫茜薇捋了下頭發，微笑應答，“好的。”
“小何這姑娘，什麽時候能回來複工？”管發提了這麽一句。
莫茜薇知道這次所給出的處罰，不管出於什麽目的，管發都很給她們B組麵子了。
她淡淡一笑，“董事長，你也知道，女人的臉很重要，她臉上的傷，恐怕得養上十天半個月的才能出來見人。”
管發的眉頭又蹙到了一起了，“不行，目前公司需要人，十天半個月時間太長，讓她看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不要怕花錢，公司給報銷！”
莫茜薇隨意得應了兩句話便出去了，心想，管發這次倒是大方了。
下班之後，她趨車去往醫院。
到了才發現病房裏很熱鬧，葛雲，封梅還有封嫣嫣都在，洛洛在玩著一個小皮球，嘴裏念著童謠，“你拍一……”
她有些尷尬得站在門口同人打招呼。
葛雲還沒理清對她的想法，有些不待搭理。
封梅一向會做人，挺熱情得讓封嫣嫣起來騰出位置給她坐。
封嫣嫣有些不悅得出去了。
封子川從她進來，看著她的眼神就變得火熱。
礙於這麽多人在，莫茜薇沒好意思回視他，不自在的垂頭捋了下頭發。
封子川知道，這是她緊張得表現。
洛洛撲進她的懷裏，用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她，“姐姐，旋旋沒跟你一起來？”
看來兩小朋友玩得還挺好，莫茜薇伸手理了理他翹起的亂發，“旋旋今天要學跳舞，沒有時間過來。”
洛洛失落的一個人繼續玩球去了。
病房裏的氣氛似乎也因為莫茜薇的到來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封梅眼見這樣不行，特意找出了話題，說起昨天在牌局上的趣聞。
大家也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說笑，磨著時間。
隔了一會，洛洛喊餓了，不要吃水果，非要出去吃特色小吃。他來時就瞧見醫院附近新開的一家小吃店，記在心上呢。
封子川不想慣他毛病，沉聲道：“不吃蘋果的話就餓著。”
洛洛用委屈的眼神看著大家。
莫茜薇起身，朝洛洛伸出手去，“正巧我也餓了，也想吃點熱乎的東西，洛洛跟我一起去吧。”
洛洛看著她的手沒敢動，眼睛時不時瞅瞅封子川，待封子川點頭之後，他才歡呼雀躍得牽住莫茜薇的手，一起往外走。
封嫣嫣也跟著她倆一起去了。
病房裏也就剩下了兩長輩同封子川。
葛雲伸手拿了個桔子在剝，空氣中頓時飄散起了酸味。這個季節的桔子都特別酸。
“她工作不忙的啊，天天一個勁往醫院跑！”
封子川說話，怕開口了母親更生氣。
封梅知道自己嫂子的心事，開口勸她，“我看著她確實挺不錯的。個是那個，貌是那貌，工作也挺好，待人處世能力挺強，更重要的是洛洛也喜歡她……”
封子川有些意外得看了眼封梅，是真沒想到小姑會幫自己說話。
葛雲把桔子剝開了也不吃，全扔了，她盯著封子川道：“人是不錯，我就是瞧著她，心裏不得勁。”
她心裏頭還是在別扭莫茜薇讓自己兒子受傷這事。做母親的，對這種事特別難以釋懷。
封子川也不知道她不得勁什麽，葛雲沒明說，他也不懂母親那份心思。他沉呤了一下，開口說話，“媽，你是沒跟她接觸過，等多接觸了，你就會明白她是個討人喜歡的女孩子。”
葛雲撇嘴，心想這都還沒娶進門呢，已經有了忘了娘的嫌疑了。
那邊封梅又說話了，“她父母那邊怎麽樣？別是不好纏的人。”
封子川想著莫茜薇幸好出去了，要不然聽到指不定又要難過什麽樣子。他說了一句，“她家就她哥了。”
封梅哦哦了兩聲又轉移了話題。
另一邊，莫茜薇和封嫣嫣帶著洛洛走進了新開的那家小吃店。
這家店是主打粵式餐點的。
也好，至少吃著清淡，適合小孩子。
莫茜薇點了不少東西，三個人一起端著碟子去到窗口的位置坐著。
她給洛洛拿了筷子和碗，讓他慢點吃，小心燙著了。
洛洛乖巧得點著頭，考慮著先吃哪一樣小點心。
封嫣嫣看著，雙手撐在下巴上，笑著道：“薇姐，你還真有做媽媽的潛質。”
莫茜薇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封嫣嫣往自己麵前的小碟子裏倒了點醋，沾東西吃，然後又道：“你跟我哥，這次是認真的吧！”
莫茜薇拿筷子的手有些微頓，半晌，她挑眉，“什麽樣的叫認真？”
“有跟他結婚的意願唄。”封嫣嫣理所當然得道，“難不成你們都快奔中年了，談戀愛還當玩呐？！”
莫茜薇小口小口的吃東西，沒再說話，心情複雜得厲害，心神不寧起來。
封嫣嫣一直在瞅著她，半晌又笑了笑，“薇姐，我哥那個人，生氣的時候特別沒有人性，你可千萬別惹他。”
莫茜薇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有所指，淡然得笑了一下，“放心。”
封嫣嫣點了點頭，“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