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過於武斷
餘姨熟練的切著菜，井然有序把一個菜一個菜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莫茜薇幫忙把豆角揀好了後，讓料昕延看電視去，表示自己要給餘姨當當下手順便學習下怎麽做菜。
餘姨教她蒸魚，把配料放齊後再往魚上倒點蒸魚豆豉會變得美味很多。
莫茜薇小心翼翼把魚放到蒸籠上。
料昕延坐在沙發，心思卻沒在電視上，視線全被認真專注學習廚藝的莫茜薇所吸引住了。
……她為誰而學？想也知道答案不會是自己，料昕延笑了一下，笑容苦澀。
莫茜薇看了一會，發現做菜比設計東西還麻煩，什麽火侯要掌握，放調料還有先後順序……看完兩道菜的做法後，她就受不了了，找了借口去客廳坐著了。
麵對著料昕延似笑非笑的表情，莫茜薇尷尬的解釋，“工作太忙，哪有空做這麽複雜的菜，我覺得會下麵條就可以了。”
料昕延摸著鼻翼，想著自己也沒說什麽吧，輕笑著應和，“嗯，會下麵條就夠了。”
看了會電視，餘姨將所有菜都炒出來了，滿滿當當擺滿了一桌。
莫少庭還未回來，還得等著他。
莫茜薇和料昕延站在酒架前挑選紅酒。
“都是我哥珍藏的，不過已經被我喝掉不少了。”莫茜薇夜裏難以入眠的時候，總得要紅酒相助，本來想著喝完之後重新給補上，老忘了。
“Latour，”料昕延抽出一瓶來，“喝這，怎麽樣？”
莫茜薇點頭，哪種酒她都隨意。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莫少庭總算回來了，桌上的菜不算太涼。
沒有讓餘姨再加熱，幾人便坐下吃飯。
莫旋去學跳舞了沒在。
喝著紅酒幾人說說笑笑，氣氛特別融洽。
直到莫少庭的料昕延說起了造船廠的事，莫茜薇一直都不知曉這事，所以聽著顯得有些雲裏霧裏的。
說起這事，在收購黃氏企業的時候料昕延在這上麵吃了個虧，算是心急被封子川狠狠耍了一把，以高出估價近乎三倍的價格收購了黃氏……
兵不厭詐，料昕延也怨不了封子川什麽，更何況是競爭對手。
他舉著紅酒杯晃了晃，淺聲道：“進展還可以，許可證剛批下來，回頭那邊得先弄個辦公大樓。”
莫少庭放下筷子，拿過濕巾擦了擦手，雙手交握在一起，“最近鋼材這一塊價格波動特別大，那邊開工不著急，我們還昨無觀望觀望再說。”
料昕延也是這樣想的，跟他不謀而合。
“你們什麽時候又開始要造船了？”莫茜薇皺了下眉，“哥，我們莫氏現在又涉及了什麽行業了？”
“所以我說讓你回公司來上班，省得連自己家做什麽都不知道，說出去丟人！”莫少庭說著沒好氣橫了她一眼。
莫茜薇覺得自己就不應該多嘴，忙動手給料昕延夾了個蒜香翅，笑嗬嗬轉移話題，“吃菜吃菜。”
邊吃邊聊天，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莫茜薇看表，已經八點半了，想著該去接莫旋了。
莫少庭起了身，拎起外套，“我去吧，你們難得有空再一塊就多聊會吧。”
莫少庭見莫茜薇晚上老在家，也沒出去跟料昕延約會，心想可能是料昕延最近忙著新公司的事實在沒什麽空，今晚好不容易得了空閑，就得抓著這些時間獨處，怎麽能浪費了？
莫茜薇特別無奈得看了眼料昕延，淺聲應了好。
今晚的夜色挺好，料昕延提議下去走走，莫茜薇欣然同意了。
雖然將近九點了，還是有很多大人帶著小孩在小區裏玩耍。
夜風吹過來特別涼爽，感覺比待在空調房裏還舒適，除了蚊蟲有些多。
“上次看新聞你接了人民公園的項目還沒恭喜你呢。”料昕延伸手用力拍死一個在自己胳膊上吸血的蚊子。
“有什麽可恭喜的，也就是尋常的工作罷了。”莫茜薇倒顯得平常心，“我還嫌跟公家人打交道麻煩，各種不能得罪。”
“這就是社會的規則，仰仗著人辦事，就得給人低頭。我，還有你哥，都逃不掉這樣的規則。”
“我明白的，所謂的身不由已的。”她點頭說著，又自嘲了起來，“說起來其實也比其他人幸福很多了，至少你，我哥或者我，還能用勢壓下別人呢。”
料昕延笑起來，“感悟這麽深，是不是特別厭惡這些特權？”
“當然不，”莫茜薇抬頭看了眼明月，“我是特權的受益者，我幹嘛要假悻悻得去怦擊對自己有益的事？我可以用這件事來提醒著自己，我其實比大部份人過得好很多了，沒必要去恨上天的不公平。”
料昕延聽了，久久未言。
繞著中心的小公園走了兩圈，料昕延接了個電話然後表現有事要先走，莫茜薇送著他上了車，揮手跟他說了拜拜轉身回去了。
莫茜薇慢悠悠得回家，餘姨還在清洗著碗筷，莫茜薇拿了抹布幫忙一起收拾，清理著狼藉的桌麵。
她拿著抹布拿去洗碗槽清洗的時候，聽到餘媽問她，“這個和上次那個，到底哪個是你的男朋友？”
莫茜薇愣了下，回了個笑沒說話繼續動手洗著抹布。
餘姨是過來人，其實能看出來點什麽。
她跟這個料昕延，表麵上看起來很好其實無意識下表現得還是有些疏離的……
封子川讓田軍去查那個叫譚翩的，很快也就有了結果。
“譚翩，N城人，在A大念的書，她跟……封程是男女朋友關係。”田軍說到封程這個名字的時候還特意得看了眼封子川的表情。
封子川蹙眉擱下了手裏的筆，“封程的女朋友？”
“是的。他們從大一就開始交往，到現在已經有七八個年頭了。但是奇怪的是封程一直沒有領她回家……”所以封家的人都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存在。
封子川站起了身，“你的意思，她的小惡作劇是為封程在出氣？”
“說不上，”田軍然後又道，“我還查到一個重要線索，封程酒駕撞死人的那個晚上，據當時散場的朋友說，開車走的是譚翩。”
封子川的眉蹙的更深了，他腦海中想象出了一種可能。他起身拿起西裝外套，沉聲道：“走，該去看看我那親愛的堂弟了。”
監獄在邊郊，開車得兩小時。
封子川也沒有空手來，給封程準備了不少東西。
隔著鐵欄柵，封程過來，在看到封子川的一啥刹那，表情微變，變得特別吊兒郎當。
“你來幹什麽！”他語氣很衝得問道。
父母親每次過來會見，總要罵封子川一陣，連帶著多少影響了封程，他覺得自己要坐一年牢，是拜封子川所賜，他完全可以幫卻不幫忙！
封子川倒是很平靜，“想來就來了。”
封程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特別看不慣他一臉高高在上的樣子。
封子川慢條斯理得又道：“譚翩你認識吧。”
封程一下子就敏感了起來，臉色變得蒼白，“你對她做了什麽。”
“你應該問，她對我做了什麽。”封子川拿出手機，還挺有興致低頭玩手機遊戲。
封程的手抓著欄杆，表現得很激動，“你胡說什麽！她能對你做什麽！她一個小姑娘能對你做什麽？！”
看他的反映似乎並不知道譚翩做出的惡作劇，不是他指使的就好辦了。
“我想知道車禍那晚到底是誰開的車。”封子川快速得按著鍵，控製著遊戲裏人物的走向。
封程瞪著他，表情有些猙獰，“你是什麽意思。”
“據了解，你們跟朋友吃完飯後，開車載你走的是譚翩吧。”
封程很快接話道：“我們在半路又換過來位置了。”
“哦，一路過來都有監控，恰好在出事那一千米內換了位置？”
封程不明白他要幹什麽，他抓著鐵欄杆朝著他低吼起來，“封子川，你有完沒完了？那車就是我開的！我開的！”
封子川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堂弟，表情似笑非笑的，“我也沒說人是譚翩撞的吧。”
封程咬著牙不吭聲。
封子川把手機放起來，起身道：“該了解的我都知道了。下次見到你的小女朋友，可得記得警告她別跟我玩火，否則，在裏麵的該是她了。”
封程死死地瞪著他，咬牙切齒地道：“你不能那麽做！”
“你知道，我能。”
封子川警告完，轉身要走之際，突又停住了腳步，回過身來貼近鐵欄柵，低語道：“知道嗎？從這件事上我發現你也並不是那麽一無是處的。”
封程懵了一下，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給你買了些東西，用著吧。”封子川說完，轉身出去了。
他上車，心情有些複雜。
然後跟田軍說話，“跟預想的一樣，他是替他那小女朋友頂了罪。我以為他繼承了我小叔小嬸的自私性子，這一次，我覺得我看錯了。”
他又想起小時候的封程，也是很可愛的，跌跌撞撞跟在他後麵叫著哥哥。
大了之後，兩兄弟間的關係處得卻特別差，很大一部份原因來源於他的父母。
有那樣的父母，封子川也就不免戴上了有色眼鏡去看戴封程了……
真的有些過於武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