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離魂咒
就在嚴芳揮刀自宮的時候,蘇蟬、紫苑和克麗絲已經抵達了遙遠的太平洋彼岸,哈里斯堡。()
相比起美國其他著名的大型城市,哈里斯堡雖然貴為一州首府,但城市規模卻要小得多,除了聞名全國的號稱“培養企業家最出名的大學”的賓夕法尼亞州立大學,可以說這個城市幾乎沒有什么值得關注的地方。
幾萬人居住在這塊地廣人稀的地方,就像是向一鍋湯里面撒了一把胡椒面,什么也看不出來,除了社區和主要城市能看到人,其他地方幾乎看不到人煙。
蘇蟬和紫苑沒有護照,自然是不可能跟著克麗絲大搖大擺的上飛機的,但她們也不可能一直跟著飛過去,幾萬公里飛下來,就算不吐血也要累得要死要活。
因此蘇蟬和紫苑憑借著自己的本事,在那延天女印的掩護下順利登上了從上海飛往哈里斯堡的飛機。
哈里斯堡不算很有名的地方,去的人不也不多,航班也很少,飛機上很多地方都是空位,蘇蟬和紫苑混上飛機以后,隨便找了個地方便安安心心的坐了下來,或者靜心養氣,或者閉目酣睡,反正飛機起飛了也沒有什么半路再上來乘客的說法,不用擔心自己被發現。
三人下了飛機后,克麗絲攔下了一輛計程車,也不回家,首先便直奔哈里斯堡醫院。
這所醫院相當于中國的市一醫院,有四百個床位,算是設施齊備的一流醫院。
克麗絲心系自己安危,一路上也顧不上和蘇蟬、紫苑介紹哈里斯堡的風土人情,只是歸心似箭的看著窗外,魂不守舍。
蘇蟬則好奇的打量著窗外,外面的景色與中國城市中到處是人,到處是樓的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首先入目的便是極為寬闊的草地,仿佛置身在草原之中,等計程車開了許久,慢慢進入市區了,周圍的建筑才漸漸的多了起來,但高樓也不算多,與蘇蟬預想的相差極遠。
開車的司機是一個黑人,一路上這位黑人同志不停的借著后視鏡偷偷瞄著紫苑和蘇蟬,這兩個東方來的美女姿色各異,但都是人間絕色,實在讓他驚艷無比。
黑人嘴巴碎,一路上他幾次與蘇蟬、紫苑搭訕,可她們兩人不懂英文,又不愿意在外面露怯,便都各自扭頭看著窗外,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黑人同志搭訕不成,便只好退而求其次,扭頭向克麗絲搭訕,克麗絲心中煩躁,忍不住喝罵了一聲,這黑人才老老實實的開起自己的車來,只不過沒過多久,他又開始放起黑人的藍調音樂,嘴巴里面不自覺的哼哼唧唧,實在是讓蘇蟬等人煩不勝煩。
一路上哈里斯堡寬闊空曠的柏油馬路上,一輛計程車飛快的行駛著,車窗中時不時的飛出一陣陣節奏明快的說唱音樂。
這樣一路開到了哈里斯堡醫院,蘇蟬等人逃亡似的從車上跑了下來,蘇蟬拍了拍胸口,對紫苑苦笑道:“紫苑姐姐,這外國人也太能說了吧?一路上他嘴巴就不停啊!我好想點他的穴啊!”
紫苑面露微笑:“我也想,不過,也只能想想,這里可不比國內,稍微惹出一點點事情來,都都有可能釀成大事。”
蘇蟬點了點頭,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此時克麗絲付完了錢后,來到她們身邊,拍了拍蘇蟬的胳膊,說道:“來,你們跟我來,在這邊。”
蘇蟬和紫苑跟著克麗絲往哈里斯堡醫院里面走去,進了住院大樓后,克麗絲詢問了值班護士,便直奔自己護理病房。
克麗絲家族在當地也算得上是名門了,因此林國瑛住的是專門的特級護理病房,單人單間,寬敞明亮,有專門的高級護士負責照料。
克麗絲剛進門的時候,便見到一個年輕女人和一個衣冠楚楚的男子坐在林國瑛的床邊。
這年輕女人正是克麗絲的親生姐姐,叫做柯特,她旁邊的男子正是她的丈夫。
柯特一眼瞧見克麗絲,頓時站了起來,面露驚喜之色,朝她走了過來,雙手張開,一下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噢,克麗絲,寶貝,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吉姆說你在遙遠的中國不愿意回來了……”
克麗絲拍了拍她的背,與她做了個吻面禮,然后又與柯特的丈夫擁抱了一下,這才聲音沉沉的說道:“奶奶她怎么樣了?她身體不是一向很好的么?為什么突然就……”
說著,克麗絲一眼看去,卻見往日能夠在一人高梅花樁上騰挪跳躍,矯健猶如青年人的林國瑛現在正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嘴巴里面插著連接呼吸機的呼吸管,鼻子里面插著輸送流質食物的鼻飼管,她眼睛緊閉,渾身一動不動,皮膚呈現出一股極為不健康的蒼白色,如果不是旁邊的心電監測儀上顯示她依舊有一絲生命跡象,克麗絲簡直以為林國瑛已經死了。
看見自己最親愛的奶奶變成了這樣,克麗絲眼眶中頓時滿是眼淚。
一旁的柯特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奶奶她前幾天在木樁上練拳的時候出的問題,應該是從木樁上摔下來了,等家中的仆人發現,她已經昏迷過去好幾個小時了。等送到醫院來的時候,醫生說是突發性腦血栓導致了癱瘓并發癥,現在她已經是一個植物人了,不知道能不能醒。”
柯特從小在外寄讀,與林國瑛之間也談不上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只是林國瑛在家族中地位超然,她出了事情,作為小輩自然應該回來看看。
她低聲介紹了一下情況后,目光向紫苑和蘇蟬看去,示意克麗絲介紹一下:“克麗絲,這兩位是?”
克麗絲抹了抹眼淚,強作鎮定的對柯特介紹道:“姐姐,這是我在中國的兩個好朋友,她叫蘇蟬,她叫紫苑……”說著,她又對蘇蟬和紫苑介紹柯特和她的丈夫。
兩邊依照禮節互相禮貌而矜持的握手后,紫苑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林國瑛的身上,她仔細看了一陣后,忽然眉頭微蹙,伸出手往林國瑛的手腕上摸去。
柯特的丈夫在旁邊下意識的喊了一聲,想阻止紫苑的動作:“嘿,小心,在你眼前的可是一個重病患者!”
紫苑聽不懂他說什么,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這一眼只把柯特的丈夫看得一呆,險些當場為紫苑驚人的容貌而失態,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才尷尬的聳了聳肩膀,示意自己不再阻攔。
一旁的柯特見紫苑用手按了按林國瑛的脈搏,又探了探她的脖頸處以及心窩處,她不禁將克麗絲拉到了一旁,低聲道:“克麗絲,她們到底是什么人?來干什么的?”
克麗絲目光一直盯著紫苑,眼中滿是希冀,仿佛下一秒鐘便渴望能從紫苑的臉色中看出一絲好消息,她隨口說道:“她們都是非常厲害的……醫生!嗯,也算是醫生吧!”
柯特一拍額頭:“見鬼,什么叫做也算是醫生?嘿,克麗絲,我知道你從小就非常迷戀中國,但你也不用這種事情都把中國人給招惹來吧?”
蘇蟬和紫苑的美貌是極為驚人的,是超越了任何種族偏見和國界的,即便是再強烈的種族主義者見到了紫苑和蘇蟬,都會為她們驚人的美貌所震驚。
柯特自然也察覺到了自己丈夫魂不守舍的異狀,她自己也算是一個容貌頗美的女子,陡然間看見自己丈夫被這兩個人間絕色迷得神魂顛倒,她自然是極為不爽,心中大起反感之心。
克麗絲心系自己安危,沒有多留意自己姐姐的心思,她隨口說道:“沒事,讓她們看看吧,不會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了。她們應該有辦法的。”
柯特知道自己這個妹妹雖然年紀比自己小,但是她心志堅定,是一個極有主意的人,她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很難改變。
她心中不爽,小聲嘀咕了一句:“哼,這些愚昧的中國人除了賣假貨,除了會耍功夫,還會什么?”
克麗絲飛快的看了她一眼,也沒心思在這里跟自己姐姐斗嘴,她走到紫苑身邊,低聲問道:“紫苑,我奶奶她怎么樣?”
紫苑收回了手,對克麗絲看了看,有些顧忌的飛快瞟了柯特和她丈夫一眼。
克麗絲知道她的意思,飛快的用漢語說道:“沒事,他們聽不懂中國話,你直接告訴我吧。”
紫苑點了點頭:“克麗絲,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以及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克麗絲毫不猶豫的說道:“先聽好消息!”
紫苑微微一笑:“好消息是……你奶奶并不是得了腦血栓,只是癥狀很像而已。”
克麗絲喜上眉梢:“對啊,我奶奶身體好的很,病發之前還在練拳呢,我姐姐說她是從梅花樁上掉下來才發病的。”
“梅花樁?”紫苑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林國瑛,說道:“原來是練梅花拳的。難怪你奶奶年紀這么大,但是身體五臟卻非常健康強壯,在老年人當中,她算是非常不錯的了。”
克麗絲吸了一口氣,說道:“好吧,好消息聽了,該說壞消息了。”
紫苑見她好像一個忐忑不安的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樣,不禁微笑安慰道:“別那么緊張,事情還沒那么壞。這個壞消息就是:你奶奶其實并不是得了病,而是被人下了咒。”
“啊?”克麗絲和一旁的蘇蟬同時一驚,蘇蟬連忙一下撲到林國瑛跟前,翻開她的眼皮看了一眼,又伸出手去在她經脈上試探著。
一旁的柯特看著眉頭直皺,有心出言打斷,但是礙于克麗絲的面子又不好開口,只好生著悶氣瞪著紫苑和蘇蟬。
蘇蟬飛快的看了一下,驚訝的回到紫苑身邊,對克麗絲說道:“是離魂咒啊!這是道家的法術啊,你奶奶得罪了什么修行人了?”
克麗絲一臉茫然:“不會啊,我奶奶深居簡出,又向來與人為善,怎么會得罪人呢?”
紫苑微微搖了搖頭:“現在我來說這個不好不壞的消息吧。你奶奶中的這個離魂咒很厲害,非高手不能施展,這算是一個不好的消息,但不壞的消息是,要維持這個法咒,肯定不能離得太遠,也就是說,最遠不會超過在哈里斯堡附近。而且,你奶奶現在還活著,那就說明,這個施法人還在哈里斯堡!”
克麗絲滿頭霧水,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在遙遠的美國地面上,竟然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個來歷不明的道家修行人到底是誰?他為什么要向自己奶奶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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