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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宮宴繁花春似錦

  紅色的宮牆把牆和牆外隔成兩個世界,馮虛穿著一身正統的宮裝,跟在領路的公公的身後,今天是一朝一度的初春賞花宴,所有的宮婦都被邀請參加。剛上任的禮部侍奉自然也在其中,官職不大,處在一個比較尷尬的位置,這樣的小角色剛好能進入皇宮,卻也不會被人注意。


  馮虛上揚著唇角,終於還是進來了嗎?


  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看著這江山的變遷,父親,你躲了一生,籌謀了一生,卻還是沒能躲過既定的結局,女兒不孝,還是沒能遵從你的遺命。


  龍紀死的時候很平和,沒有一絲不忿,他隻是拉著馮虛的手說了很多話,好似要把這一生的話都說完一樣,他閉眼的時候還在念叨,“不可入朝堂,不可和那人纏上半絲關係。”


  馮虛都很乖巧的應了,想來龍紀當時一定很高興,自己有這麽一個懂事的兒子。


  一屋子人都是鶯鶯燕燕,你來我往說的好不熱絡,就好似,真的那麽熟悉一樣。


  她們之間,誰又不知道誰呢。


  馮虛跟著那公公進了門,悄悄的扔了塊碎銀子給他,算是打賞吧。她給的分量不算多,但也不少的。她隻想做到越不起眼越好。


  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了,就眼觀鼻,鼻觀口不再多言。倒是旁邊有個長的很甜美的女子來找她搭話,她隻是麵上過得去的應了幾句,那人許是見的沒有意思,就到了旁的桌上去拉扯別人了。


  馮虛倒是記得了她的名字,雲若蘭,很柔美的名字。隻是看著她的背影,馮虛暗暗搖了搖頭,這般招搖不是什麽好事。


  她要的很簡單,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每一步都在朝著主桌走。別人不理她,她就換了別人再假裝熟絡。


  在這個宮裏削尖了腦袋,想往上麵去的人多得是。她今日來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找到宰相家的女兒王饒雪。聽聞皇後一直想撮合她和慕君浩,好似她還有一個姐姐,名叫什麽來著,似乎是雙生花,不過馮虛記得不大清。慕文遠的事情,與她無關。


  她隻是想看看那個女子究竟是什麽樣的人。若是真的對慕君浩也有意,那便策反過來,若是個尖酸刻薄的惡婦,那便早早去除了這個障礙。


  端起茶碗,靜靜的等著,等著一切發生。


  “皇後娘娘有命,今日裏百官朝賀,熱鬧非凡,請各位夫人小姐,隨我移駕禦花園,共賞今春萬花爭豔,請。”


  那是白眉毛的老太監,看著他的樣子倒是慈眉善目的,馮虛聽到旁邊有人叫他李公公,便低了頭,想了想,二品太侍郎,李德福。


  唇角揚起笑容,慢慢的走進人群中。白皙的手上拿著一張繡著花的帕子,裏麵好似裹著什麽東西,看不清形狀。馮虛慢慢的蹭到那太監身邊,他走在人群前麵,倒是好找的很。梳著的發髻垂落絲絲散發,臉上浮起一絲羞紅,女子衝著李德福笑道,“公公。”


  她聲音溫婉動人,還是宮中的生麵孔,看她走在宮婦之中,李德福也拿不準她是誰家的小姐,不敢得罪,也不敢造次,當即笑咪咪的道,“小姐稍後,咱們再走一會兒子,前麵就是了。”


  許是李德福想不出這女子為何要找自己,也不想失了禮節,便這般搪塞了一句,他是宮裏的老人了,左右逢源本就不是什麽難事。


  馮虛展顏一笑,“臣女不是嫌累,隻是路上撿到了這個,看著做工極好的,想來是哪家的小姐掉了,頭一次進宮,不知道這個要怎麽辦?”


  李德福回身一看,隻見那白淨的帕子上放著一塊通體泛光的漢白玉,看那做工和質地,就知道不是凡品。這宮裏的貴人們掉些東西都是尋常事兒,從來沒見誰拿來退過。


  就是偶爾有人來找他,也是為了拿著東西賄賂他,隻是初次見麵,這女子就舍得拿這麽貴重的東西來賄賂人嗎?不禁打量了一下麵前女子的穿著和發飾,顯然是用不起這樣玉佩的人,這女子是誰?

  “小姐若是無處放著,那奴才就先幫您收著,隨後送到內務府讓他們著人去尋失主,您看可以嗎?”


  馮虛當即展顏,“那自然是好的。”說著就把那帕子連著那玉放到了李德福手裏,福了福身,慢慢的退到了後麵。


  看著她如此行事低調,李德福不禁多看了她兩眼。把那帕子放進了衣襟裏。且不論這是不是她見到的,這樣聰慧的女子不管送什麽給別人,都不會讓人尷尬或是反感。


  李德福不禁在心裏想到,今天這賞花宴不會無聊了。


  他這般想著,才剛進了禦花園的門就出了事。


  不知道是誰掉在了荷花池裏,這初春的水可並不暖和,四處的風一吹更是動人的緊,那女子好像也不會遊水,隻是一味大聲的喊著,晃著雙臂,那池水幾乎快要將她淹沒。


  隻是她掙紮的越用力,那池水蔓延的越快,眼看著她就要沒入池底,卻沒有一個人出手救她,倒都是在四周喊她的名字,馮虛聽得真切王靜燕,這洛州姓王的沒有幾家。


  想來她就是慕文遠的定親人,王宰相的大女兒。


  不禁皺眉,她在這池子裏遊的歡快,她妹妹呢?不是應該在她附近嗎?放眼望去,卻沒有見到王饒雪的身影,眯著眼,正在想要不要出手的時候,一聲撲通的巨響,宮中趕來的侍衛跳進了荷花池,救出了王靜燕。


  如今已是初春,雖說還有些畏寒,不過穿的裙裝已然不多,今日更是進宮的日子,她穿的貴重,卻不厚重。


  池水一浸更是暴露出她玲瓏的曲線,且不說這女子的生命有沒有危險,光是這四周議論的聲音就足以讓她沒臉見人。


  垂下了眼瞼,看來慕文遠的親事要在做打算了。


  好好的走著,怎麽誰都沒有落水,偏偏是她。唇角抿著,在想著要不要讓王饒雪也出些什麽岔子,就能省下不少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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