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醉春樓

  夜晚，王二狗傻傻的等著，希望芳華能回來，可是，沒有，一天，兩天，三天，半個月過去，芳華還是沒有回來，每次土匪看見王二狗，都會投來鄙夷的目光，還一口一個廢物叫著。


  王二狗決定不再等下去，而是主動尋找芳華。


  一天，他路過醉春樓，在門口，發現一個穿著華麗，漂亮非常的女子，被一個男人拉上了樓，二狗覺得很眼熟。


  閣樓處，窗戶邊，女子透過窗戶往外看著遠方，像是在思念故鄉，王二狗躲在遠處的角落裏，靜靜的看著，沒錯，他認出來了，那就是芳華，沒有錯的，就是芳華，他很激動，很膽怯，很開心，也很疑惑，為什麽芳華不回來看自己，為什麽芳華住的這麽好，而沒有把自己也帶來，正在疑惑之際，突然，一個人從後麵緊緊的抱住了她，親了親她的脖頸，芳華閉上眼睛任由他為所欲為。


  王二狗驚呆了，因為，那是個滿臉胡須的老爺子，頭發都花白，居然在親芳華，芳華才13歲啊，這個情獸，芳華為什麽不反抗，為什麽不逃走，居然任由這個老爺子糟蹋。


  隻見那人把芳華抱起，轉身，拉上了窗簾。


  王二狗癡呆著，他不敢相信自己最好的朋友就這樣沉淪，自甘墮落，於是他緊緊的盯著，眼睛都不敢眨巴一下。


  王二狗傻傻的看著，他明白了，這裏就是土匪門喝花酒的地方，而芳華已經墮落成了別人的玩物，人盡可夫。


  他迷惘，怎麽會這樣，他失魂落魄，不知所措。


  許久，那個男人離開了醉春樓。


  芳華也再次走到樓下拉客，她環顧四周，看見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男孩，正是王二狗，隻見王二狗淚眼汪汪，泣不成聲。


  芳華走過去，抱住王二狗，說到：“你怎麽在這裏”


  王二狗一把推開芳華，說到：“你這個賤人，人盡可夫，自甘墮落，給我滾開，我嫌你髒。”說罷，憤然離去，匆匆跑開。


  段芳華看著那匆匆跑開的背影，一陣淒涼，她心中最後一道防線被徹底擊潰了。


  為了他，她願意做小偷，被人毆打怒罵，把偷來的錢為他交差；


  為了他，她願意成為別人的玩物，人盡可夫，把賺來的所有錢都交給土匪，隻為他不再挨打；

  為了他，她舍棄一切，拋棄尊嚴，丟掉骨氣，任由別人玩弄，任由別人糟蹋，隻要他能活下去，她便死而無憾了。


  多少次，她想自我了斷，可是想起還有個他需要照顧，她便咬碎鋼牙吞進肚，支起殘軀憋笑臉，再苦再累都不怕，隻要還能看見他。


  可是，一切都成空，被嫌棄了，被他嫌髒，人人都可以罵她髒，唯獨他不可以，因為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她再也堅持不住了，他是她能活下去的信仰，她太累了，她拖著疲憊的身軀，慢慢的走到流水河邊，當夜晚降臨時，她站起身，走到一個陡峭的岸邊，跳了下去，她沒有掙紮，她沒有呼救，隻有那靜靜流淌的河水，冰冷而無情。


  王二狗在外遊蕩，許久才回住所，痛苦的哭泣，旁邊的朋友過去安慰了一下。


  知道王二狗看的事情後，說到：“你不能怪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上次你要被打殘雙腿做乞丐，她不想你遭罪，自己又身體虛弱不能工作，就答應匪頭去醉春樓接客，匪頭這才放過你，而且自從她接客之後，她把作賤自己賺來的所有錢，都給了匪頭，替你交差，匪頭就再也沒有逼你出去工作，連你的任務都取消了，直接全部由芳華包了，所以你才不用做任何事，每天照樣有吃有喝，芳華為了你，失去自我，失去一切，你居然還罵她髒，你真不是個人，你真該死，我看不起你”說罷，就離他而去。


  王二狗聽到這裏，哪還能不明白，他飛速的跑去找芳華，來到醉春樓，問了問門口的女子，說出去了還沒有回來，王二狗不知所措，會去哪裏呢，於是無所事事的走到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