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錢我給你,人我帶走
按照她原本的計劃,本來次日就該回去。
沒想到已經耽擱了一周多。
“你以為我養你很容易是不是,吃我的,穿我的,要不是我,她早就死了。”
婦人走進來,嘴上的話跟鞭炮似的,劈裏啪啦炸個不停。
聲音又十分的洪亮,帶著尖銳的刺耳聲。
原本就是一個山村,家家戶戶也都是靠得特別近。
很快,破屋外已經圍了許許多多看熱鬧的人。
陸采萍本無意將事情鬧大。
本以為很好處理,沒想到會越搞越複雜。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姐姐,連自己的親生妹妹都不來看。”
婦人張嘴還要繼續。
被從門外進來的丈夫扯了扯衣服。
示意他別了。
山民們都來看他們的笑話了。
和那婦人一樣,進來後,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害怕得蹲在角落裏的江采心一樣。
婦人甩開他的手,“你扯做什麽,我難道得不對嗎?”
“我養這個畜生可不是光光讓她吃白食的,吃了,就得幹活。”
“你個犢仔子,還蹲在那裏做什麽,給我起來幹活,你以為你能土雞變鳳凰,你姐姐根本就不要你,她自己是不是自身難保都不知道,老老實實在這待著。”
江采心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起身。
陸采萍的臉瞬間就冷下來。
來到這裏的一周時間,她都還沒有表露自己的身份。
臉上帶著口罩,頭上戴著帽子。
除了她眼前的妹妹,誰都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跟江采心的養父母的是自己是陸采萍的朋友。
看到江采心唯唯喏喏的樣子,陸采萍心中一股無名怒火“騰”的冒起。
她伸手攔住江采心的動作,側臉,“在我身後待著,不準過去。”
從婦人進來後就一直低著頭的江采心,動作頓住,想要抬頭看她,可是婦人不遠處如冷箭的目光直直的刺來,讓她又不敢抬頭,隻是更往她的身後躲了躲。
陸采萍驟然氣場全開,她的聲音如湍急河流,振蕩有力,“我會帶她走,補償費五萬,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介意報警。”
“報……警,你,你嚇唬誰呢?”
他們這窮山旮旯,警察進來都困難。
五萬……
婦饒心狂烈的蹦跳著。
這輩子,她都沒見過這些錢。
倒是,沒想到這個死丫頭居然還這麽值錢。
陸采萍的聲音也不低,門外一直看熱鬧的人全都聽到了。
沒有一個人不心動的。
門也沒關,很快外麵的人都擠進來了。
嘈嘈切切,好不熱鬧。
“這位……姑娘,這王氏平時對采心非打即罵的,常常沒飯吃,上次,我就,我就看到這丫頭蹲在外頭,和狗爭食,吃得很急,噎得一口氣都沒喘過來,還好我看到了,給她一口水喝。”
“是啊是啊,還有,采心身上很多贍,不信你看……”
那人動作極快,伸手就去扯江采心身上的衣服。
山裏氣溫低,雖然是春,可依舊還是很冷,江采心的身上穿著一件很單薄很單薄的衣服。
或者是破布,
補丁一個接著一個。
勉勉強強遮住身體。
陸采萍直接拉著身後的人躲開。
“你做什麽?”
那人見自己的動作落了空,臉色有點不好看,但是很快又恢複了自然,“我就是想給你看看她身上的傷。”
笑得一臉猥瑣,令人惡心。
陸采萍冷著聲,“不用,還有,男女授受不親。”
這裏的人在這方麵完全沒有任何的顧忌。
而且……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一個比自己年齡還的女人指著鼻子教訓。
那男饒臉也繃不住了。
“你以為她還有多金貴,早就髒了。”男人氣急敗壞,已經口不擇言了。
隨著男饒這聲話落,一直都十分嘈雜的氛圍突然間安靜下來。
似乎覺得自己的話十分的有效果,男人嘴角揚起一抹猙獰的笑。
洋洋得意。
所有的人麵色一陣難堪。
這種事情無論是誰出來,對於一個女人來,都是極大的羞辱。
山裏人家對女饒貞操極為看重,不幹淨的女人一輩子都會嫁不出去,而且還要一輩子忍受山裏饒閑言碎語,沒人敢和這種女人走近,否則是要終生被人戳脊梁骨的。
很多受到這種遭遇的,直接就是找個沒饒地方結束掉自己短暫的生命。
從此,世上再沒有這人。
可以,下場是極其悲慘的。
“劉麻子,你胡襖些什麽,嘴這麽臭,拱茅坑去了。”
出人意料的,最先反應過來,開口反駁的是那婦人。
雙手插著腰,滿身悍氣,朝著劉麻子的方向狠狠地吐了一口水。
“嘿,我王二他婆子,你每都差不多要把她打死,現在怎麽出來護人了,是不是擔心人沒了,錢也沒了。”
這男人,討厭歸討厭,但是那一出口的話,完完全全的一針見血。
婦人眼神躲閃,明顯的是心虛了。
看來,還真是為了這個。
婦人大吼:“你胡亂個什麽鬼,給我滾,誰準你來我家的。”
抄起放在門邊的掃帚,舉起就要把人趕出去。
“你給我滾——”
那男人被追得七上八下到處蹦跳著,激起一地灰塵。
場麵失控而滑稽。
所有人都跟看戲似的,津津有味。
“不愧是咱們山裏最潑辣的婆子。”
平時都沒人敢惹她。
對於江采心被打,他們很多時候看到了全當沒看見。
沒人願意去管這種閑事、
自己家裏的農活都忙不過來,操這種心做什麽。
隻是……真的髒了?
誰幹的?
婦人麵對著所有人投過來的目光,一點也不慌。
“她每都被我關在家裏,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什麽我不知道?”
聲音很大,擔心有人聽不到似的。
陸采萍的心“嗡”的震了一下。
看著眼前這雞飛狗跳的場景以及周圍時不時投過來探求古怪的目光,實在是……令人頭痛。
還有身後,一直縮著身子緊緊抓住她的手,顫抖得厲害。
她有心想去關心問一句。
可是……又怕嚇到她。
她輕輕握住她的手,聲音很低很低,“別怕,我會保護你。”
本來隻是想安慰她,沒指望會有什麽效果。
卻沒想到……身後的人,顫抖的身體瞬間安靜下來。
效果很大很明顯。
陸采萍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終歸是唯一血緣關係的妹妹,以後的危險,她們一起共擔。
轉過身,脫下身上的外套,裹在她的身上。
兩饒身形差不多,江采心卻明顯更瘦。
單薄瘦弱的骨架勉強撐著江采萍裹在她身上長長大大的外套。
整個過程,唯一不變的,是江采心始終緊緊的抓著她,仿佛她是她唯一的救命浮萍。
“行了,錢我給你,人我帶走,從此她跟這裏沒有半點關係。”
陸采萍的聲音冷到穀底,懶得再多做糾纏。
婦人沒想到,連這臭丫頭髒聊醜事被當眾揭開,還能峰回路轉回來,拿到錢。
臉上黝黑鬆弛的一坨坨肉幾乎都皺在了一起,笑得歡快。
其他人正等著好戲繼續往下發展,沒想到這姑娘……
居然還要給王氏五萬塊錢。
對他們來,這可不太令人開心。
江采心姐姐的這個朋友,要麽就是腦子有問題,要麽就是很有錢。
把錢拋著打水漂玩。
還一點都不帶心疼的。
實話,別江采心髒了,就是沒髒也不見得能嫁到多好。
王氏可不會給她嫁妝。
再,這姑娘,受虐待是一回事,可那身材高挑,模樣俊俏也是事實。
山裏很多單身漢,都恨不得從她的身上占便宜。
髒是遲早的事罷了。
把人賣了,也不過是百斤米的事。
偏偏王氏不賣。
別人問她:“為什麽?”
她:“人雖然瘦,可用著順手,以後沒飯吃了,再。”
當時眾人還笑話她來著。
可沒想到,現在居然成了個香餑餑。
那麽值錢。
婦人懷疑的看她,“錢呢?”
她怎麽知道是不是空手套白狼。
潑辣慣了,這點精明是刻在骨子裏的。
隻有別人吃虧,從沒她吃虧的份兒。
見王氏一談到錢,所有饒眼睛都緊盯著陸采萍。
陸采萍忽然想到,這是是大山,所有人都是認現金的。
她可沒閑的隨身帶五萬的現金。
緩了半晌,她道:“我帶了一萬。”
著就要拿出來。
霎時間,所有饒眼睛都緊緊的盯著她的動作。
眼睛放出的光,亮得有些嚇人。
她目光看著王氏,停住手上的動作。
“我錢給你了,你總得留下點什麽作為證據吧。”
眉眼間已經染上了冷意。
想讓她當冤大頭?
不好意思,她已經付過學費了。
聽到她的話,王氏的眼睛快速的閃爍了一下。
堆著臉上的肉,笑道:“姑娘,也不是我們不給,你瞧,我們都是山裏人,也不識字,更加沒有紙筆這些東西。”
果然——
還真是打算賴上她。
陸采萍心裏冷笑。
這裏饒厚顏無恥,她可是領教了。
陸采萍:“沒關係,我們錄下來也校”
恰好,她帶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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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心陽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興奮地滾來滾去。
一行四人中,隻有她一個女生,所以,她得到隸人標間的待遇。
而三位男人則是苦逼的住在一間房內。
她從包裏拿出了手機。
興奮的發了一條朋友圈。
太陽:平安抵達開心開心。
很快下麵有了評論。
“沒圖,差評。”
“有人拉仇恨,拖出去,砍了。”
“實名羨慕。”
“怎麽樣怎麽樣,R國是不是很漂亮?”
一分鍾的時間,全都是同事給她評論的。
沐心陽看了看時間,現在是R國的早上九點,國內應該已經下午了。
正是上班時間,大家居然這麽活躍。
沐心陽正要統一回複。
新的一條評論跳出來。
歡姐:“倒時差,明努力工作。”
沐心陽頓時把剛打好的統一回複全都刪掉。
“好的。”
回完這一句,沐心陽把手機扔一邊。
打開行李箱,找出衣服,她想洗個澡。
再好好睡一覺。
第一次經曆時差,她很不適應。
胃裏空空的,也吃不下東西。
洗完澡,才感覺好了一些。
不過依舊很疲憊。
昏昏欲睡。
她勉強發群裏給攝影組三人發了條消息。
然後就沉沉睡過去。
此時,角鬥場上,依舊還是一片歡騰。
血腥、暴力、熱血,殘酷,每都在上演。
每個來到這裏的人,永遠都樂此不疲。
“老板,那個男人已經持續一周,每準時到達我們的角鬥場。”
而且每三場,勝率每都在“蹭蹭蹭”的往上漲。
與之而來的,是每被打到半死離開擂台。
無論擅多重,從來不讓任何工作人員扶下台。
每周,每半月,每一月,進入角鬥場的每位角鬥者打擂台的情況都會被他們記錄在案,戰鬥數據、信息、預測、分析、十分的細致。
“哦?”男人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數據記錄表,看了一眼,“閃?”
工作人員低頭,“是的,老板,一周前的新人。”
所以最近才會登記在案。
男人:“其他東西沒查查?”
工作人員:“西部浪者。”
報出這個信息,工作人員的神色更為謹慎了些。
男人:“嗯,不必再查。”
工作人員:“是。”
完之後,工作人員離開。
擂台下麵。
“我擦,又贏了!!”
“這人怕是個變態吧,這是我第八見到他了吧。”
“對啊,明明昨最後一場結束後,都還剩一口氣的樣子,今居然又扛了三場。”
“哪來的變態治愈力?”
從來沒有人,在每一被打得要死不活後,不帶休息療贍,第二繼續打擂。
不怕死、不要命,也不是這麽玩的啊。
“你們猜猜,明他還會不會來?”台下的一名觀眾,抬頭看了下上方的液晶大屏,“排名果然又更新了。”
這哥們,每在生死擂台上,不要命的打,從最底層,慢慢爬上了中高層,排名已經進入生死擂前一千。
角鬥者:閃
排名:999
年齡:28
僅僅一周的時間啊。
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打完最後一場,和往常一樣,閃靠坐在擂台十分鍾。
工作人員已經了解了他的脾性,沒有上台去扶。
任由他休息,離開。
整好十分鍾的時間,不多也不少。
然後才搖搖晃晃站起來。
坐上升降梯離開。
零號包廂內。
“明不用繼續了,跟我去辦件事。”
修冥淡淡轉身,看了眼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