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孤立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夏琉不太習慣這種沒有強力訓練的日子,這三個多月,她已經習慣了負重二十斤的晨跑、繁瑣枯燥的槍械訓練、艱辛痛苦的擒拿格鬥,以及晚上種目繁多的突擊訓練……
可惜,她隻能虛弱的躺在床上。
陸離來了幾次,每次冷著臉嘲諷她幾句,仿佛要從她這裏愉悅自己以獲得生活的動力。
搞笑的是,陸離一直帶著墨鏡。
她覺得自己重新認識了陸離,他的毒舌和他的冷臉,原來都是極具殺傷力的。
女子突擊隊的領導都這麽無聊嗎?夏琉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麽要說都呢?
因為言書豈也很閑,她見陸離和言書豈的頻率都要比見蘇淇淇都要多,難道清閑程度和官的大小有關聯?
而且,兩個人都戴著墨鏡,這是最近的潮流嗎?
黑著臉目送陸離離開,夏琉拉起被子蓋在臉上,每天都要來諷刺她幾句,她不開心他就舒坦了是吧,陸大長官是太無聊了吧!
言書豈戴了三天的墨鏡。看不見他溫柔的眸,倒是嘴角依舊含笑,比起陸離的冷臉,還是言書豈的看著舒服。
“夏夏,”言書豈又來到了她的宿舍,每天都能見到他,夏琉從最初的惶恐到如今的淡然,可見言書豈是個很懂人際交流的主兒。
三個女人就是一台戲,各路角色爭的,無非是女人之間那虛無縹緲的虛榮心。和異性的關係親密與否就是最直接的戰利品,從古到今,不外如是。
夏琉越來越覺得,這些女人看她的目光越來越不友善,特別是同宿舍的劉萌萌幾個,有時候凶的跟要活活撕了她似的。
特別是每次訓練完畢的空檔,她們湊巧遇見前來探望她的言書豈和前來打擊她的陸離的時候,兩個人在時,她們笑顏如花,溫柔的不像話。沒有他們的時候,冷嘲熱諷、指桑罵槐、各種手段紛出,夏琉苦中作樂的想,她長這麽大終於體會到了那些狗血言情劇裏的女主待遇。
可惜夏琉不是小白花。
以德報怨?不存在的。以牙還牙才是她的風格。
流言漸漸在訓練基地的預備成員中擴散開來,而且愈演愈烈,從她“狐媚子長相,勾引陸老大、言副官”到她“自薦枕席,被陸老大、言副官豈如敝履”等等版本,精彩程度和八點檔狗血劇有的拚。
夏琉的病終於好了,她發現,隻有蘇淇淇還敢跟她來往,她貌似,被孤立了。
為了什麽?因為陸離和言書豈來探望她,她就成了罪人了麽?嗬,這群女人真是夠可以的,以為這樣就讓她怎樣了嗎?
訓練還在進行,不會因為這些預備成員之間的暗潮洶湧就有所改變。
隻是,暗潮依舊洶湧。
槍械的拆卸與組裝的訓練中,分到她手中的槍械永遠是最為破舊、破損最嚴重的;擒拿格鬥的分組練習中,沒有人願意跟她一個組,蘇淇淇受她牽連,每次都被格外強勁的對手格外“關照”;負重晨練時,因為沒有隊形限製,沒有人願意靠近她……
對於夏琉來說,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除了那些與蘇淇淇有所牽連的事,其他的她都不甚在意,她在這裏的意義不是為了與這群沒腦子的女人爭奇鬥勝的。
這天的附加訓練是壁壘突擊演習,三十個精英預備成員被分成紅方、藍方兩組,先奪得對方旗幟的陣營即獲得勝利,夏琉在藍方。
演習開始之前,夏琉的左眼皮一直在跳,她皺眉,心裏有點不太安穩的感覺。
大概是幻覺吧,她安慰自己。
分給夏琉的任務是守旗,演習一開始,她就知道她可能會被針對,但不知道自己是這樣的被動,這樣的孤立無援。這群人,為了針對她,連勝利都不要了……
演習開始第十五分鍾,對麵的女兵圍了上來,她咬牙,這次演習倒是給了她們光明正大圍毆自己的機會啊。
雙拳難敵四手,那種一挑一群的事,隻會存在在腦洞中。
“夏琉,沒想到吧”,劉萌萌為首的這群女兵目露凶光,“嘖嘖嘖,再高明的狐媚手段也沒男人來救你了”
“那麽多話幹嘛,看這女人不爽很久了,哼,裝什麽清高!”
……
一群女人七嘴八舌,仿佛她是甕中之鱉,插翅難逃,嗬,真當她夏琉是好捏的柿子啊。
識時務者為俊傑,夏琉也不管旗子會不會失守了,那群所謂的隊友都能賣了她,她又何必費心費力。
當機立斷,夏琉轉身就跑,來到這裏的時候她就已經觀察好了地形,甚至提前做好了逃跑路線的規劃,不是她慫,實在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今天必有危險。
這叫未雨綢繆,事實證明她是對的,不然,今天怕是走不出這裏了。
一群人圍追堵截一個人,這場演習已經沒人在乎旗子的失守與否了。
夏琉大病初愈沒多久,體能還沒完全恢複,和那群人的差距越來越小,夏琉心裏苦笑一聲,她家老夏都沒打過她呢,今天怕是少不了了。
她有點委屈。
言書豈和陸離怎麽樣,是他們的事,她夏琉管不住,憑什麽錯都是她的,這群女人憑什麽針對她?
言書豈心血來潮的想去看演習,他抬頭,問正在伏案處理文件的陸離,最近陸離都快把女子突擊隊的辦公室當他根據地了。
“陸離,去不去看看那群女兵的突擊演習,應該 會很有意思吧”
“不去”。陸離頭也不太,他沒興趣讓一群預備成員占據他太多的注意力,時間寶貴,不能在無關緊要的人和事上浪費。
言書豈勾起唇角,“我剛好有時間,正好沒什麽事,我去看看,就當解悶子了。”
陸離揮揮手,他才不管言書豈要去幹嘛,他一個副官,大小事不需要他處理,他當然閑了,最近軍團那邊事情堆積如山,再不處理就不知什麽時候能處理完了。
心裏哀歎一聲,冷臉繼續處理政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