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謀劃
最近教官們像是發了瘋似的,訓練難度大大增大,女兵們叫苦不迭。
除了日常的槍械訓練已經格鬥訓練以外,還添加了大量的偽裝訓練,應急訓練,一大堆速成訓練讓女兵們累的看到陸離都沒有注意的力氣。
每日早上的負重訓練已經取消,取而代之的是觀察力訓練。
天還沒亮,女兵們就要摸黑從周圍環境的蛛絲馬跡推理出這個位置發生過什麽,從而推理出事情大概經過。
陸離檢查女兵們的訓練也越來越頻繁,教官們也都嚴肅的很,訓練時長和訓練難度也和以前天差地別。
夏琉隱隱感覺到有大事發生,教官們做的,就像是在對她們“催熟”。
她能做的,隻有更加認真的投入訓練,以應對未知的挑戰。
她最近也很少見言書豈,大概是被陸離分配了什麽任務去了吧。
蘇淇淇最近也沒什麽勁頭,累的沒精力去盯著她觀察,畢竟稍有不慎就會被教官們發現,然後就是懲罰。
夏琉猜的沒錯,言書豈的卻是被陸離派去搜集有關那群販毒團夥的相關資料,陸離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戰則必勝是他人生的原則。
相關部門若用其他理由搪塞或阻礙言書豈搜集這些資料,嗬,這可是把把柄往他手裏送,真當他陸離玩不了權謀是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可是陸家出來的。
從資料來看,這群亡命之徒販毒曆史已經有五年之久了,發跡於東南亞的這群亡命之徒,在這幾年金三角越來越勢大,各國都試圖剿滅這支團夥可惜有的有所成果,有的折戟而歸。
華國在三年以前也對他們采取過行動,最為精良的中央四區特訓營特種兵給予了這群販毒團夥以重創,可惜因為當地人民與那群亡命之徒勾結太重,沒能剿滅他們。
經過多國的軍事行動,現在,他們更加謹慎,更加狡猾,想抓住他們的行蹤都是難題,更何況是剿滅?這山芋著實燙手。
幕後黑手無非是打著陸離這次任務無果,給他扣上不認真執行中央命令的帽子,甚至是玩忽職守,消極任務,然後給陸家摸黑。
算盤敲得啪啪響,可惜陸離不想如他們意。
越看言書豈搜集的資料,陸離的眉皺的越厲害。
“兩年前,F國組織的代號“灰鼠”剿滅行動失敗,被這群家夥的雇傭兵差點包了圓。不客氣的說,這群以金老大為首的犯罪團夥成了各國軍人素質水平的測金石。”言書豈推了推鼻翼上的眼睛,目露寒芒。
“做好準備,把他包了圓也不是不可能。”陸離手中的筆不停的寫畫著,他喜歡做什麽計劃的時候在紙上一條條的列出來。
他的計劃裏,這些訓練中的表現優異的女兵還有這次臥底行動的指揮官,一起將被秘密派往M國做臥底,秘密調查這個號稱國際最大販毒團夥的“金老大”團夥。
但,切記不要打草驚蛇,不要起衝突,全身而退則是這次行動的附加命令。
臥底任務是這次行動的重中之重,關乎著後繼任務的進展情況,而且,必須得是可靠的人。
思來想去,陸離定下的人是言書豈。
言書豈他將是這次臥底任務的指揮官,膽大心細,心思縝密,這是陸離所能為這次臥底任務想到的最合適的指揮官。
他也想過自己親自去,可惜自己作為華國軍方比較出名的人物,這張臉辨識度太高,臥底任務不適合。
剿滅的任務則是落在第四十七軍號稱“虎賁”的獨立旅一團,那是他親自帶出來的兵,雖然比不上中央四區特訓營,但也不差。這支隊伍出過多種任務,見過血,他放心。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次任務陸離最在意的,是這群女兵的安危。這群,還在訓練的女兵。
內部傳來消息,這群販毒團夥試圖自金三角運來大量白粉、海洛因,走水路,運望湄東河流域。
湄東河流經華國,附近省份也是華國禁毒的主要作戰區,這次行動,是中央對禁毒做出的表態,本來打算將任務繼續交給中央四區特訓營,可惜中間有人作梗,任務落在了女子突擊隊以及四十七軍的頭上。
陸離很不高興為這樣不合理的任務做計劃,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執行這種命令。
這群女兵還隻是訓練營裏麵的新兵,她們沒有任何經驗 即使她們是要成為女子突擊隊的人,但現在這樣的任務對她們來說還是太難。
訓練任務,一天比一天重。
訓練中表現最為優異的女兵,是夏琉無疑。
陸離有私心,不想夏琉參與到這種任務中去。
可惜,沒有比她更優秀的人在。
夏琉被夏父送到這裏,無疑隻為磨一磨她的性子,她想成為的,也隻是軍醫。這樣的冒險,對她來說太危險。
於是,陸離麵對夏琉在訓練中的失誤愈發吹毛求疵。
槍械訓練時,夏琉開局打了個十環,可謂是開門紅。 然而,接下來的幾槍因為射速過快,都是七環,這本來在以前的訓練中不算什麽,可惜現在是特殊時期。
陸離冷著一張臉,斥道:“沒長腦子嗎?夏琉,這要是實戰你已經延誤了戰機。 ”
夏琉被訓得一愣,她有些委屈。
“愣著幹什麽,繼續訓練,白長了腦子當擺設嗎?”陸離掃了其他人一眼,其他人紛紛集中精力,這麽凶的陸長官可不要把火力對準她們。
“夏琉,繼續訓練。”楚雲霞看不下去,出聲道。
“是!”夏琉咬牙,忍住眼裏的淚花,這麽大庭廣眾之下被嗬斥,這還是第一次。
她有點委屈,夏父還沒這麽訓過她呢。
她狠狠地盯著靶心,把那個紅點當成陸離,迅速進入狀態,手下快速的扣動扳機,又快速的瞄準,一槍又一槍,槍槍中紅心。
陸離瞥見她眼裏的淚花,心裏一塞,隨機想到臥底任務的人選極有可能落在夏琉的頭上,不由得咬牙硬下心腸,現在恨他就恨他吧。
隻是,他是為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