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企鵝人
煙霧漸漸散去，顯露出的蝙蝠俠的形象與電影中略有不同。
將近一米九的身高足足比楚山高出一頭，流線型的裝甲覆蓋著胸口和小腹等要害部位。
隻露出下巴的黑色戰服完美地體現出蝙蝠俠硬朗的線條，如希臘眾神般的肌肉隱藏在戰甲之下。
這就是蝙蝠俠，楚山此行的真正目標！
懸在半空的企鵝人仍不死心，小腿如鋼鞭般猛地出甩出，然而對方隻是微微側身一讓，緊接著一記重拳砸到了企鵝人的小腹上，縱使有著厚厚的脂肪保護，但企鵝人仍感覺小腹如同被擊穿一般，不住地幹嘔。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蝙蝠俠在企鵝人尖銳的叫喊聲中把舉起的手臂朝下一擲，右腳重重踏在他的身體上，企鵝人被他踩在地上動彈不得，隻能眼看著蝙蝠俠用繩索把自己綁起來。
“這句話留著在阿卡姆瘋人院跟你的醫生說吧！”
控製住企鵝人後，蝙蝠俠掃了一眼倒在不遠處的楚山。
根據得到的信息，就是這個黑發男人引起了這場混亂，在冰山餐廳裏他殺死了近十人，其中一半都是那些手無寸鐵的政客。
盡管他們暗地裏做了不少足以讓他們被判死刑的惡事，但他們應該在法庭上被法律宣判他們的命運，而不是像這樣不明不白地被炸死，更何況其中一部人罪不至死。
看著黑發男人被鮮血浸透的衣服，就連他的腦袋都被企鵝人踩到了地板中，傷勢應該十分慘重。
不過蝙蝠俠聽到他還有呼吸聲，看來應該是昏過去了，暫時不會產生什麽威脅。
“戈登，是我，清場完畢，企鵝人已經被控製住，另外一人也昏迷過去了，我正看著他呢，你跟你的人進來吧。”
蝙蝠俠右手輕按在麵罩右側的某種聯絡裝置上，通訊器的另一邊正是哥譚市的戈登局長。
在看到蝙蝠俠進入後，封鎖酒店的打手們不免有些慌亂，再加上企鵝人遲遲不來消息，一眾打手很快被趕到的警察控製住。
“好，我這就過去。”
企鵝人不甘心自己的失敗。
這本來是一場完美的宴會，隻要搭上參議員這條線稍加運作，屆時哥譚市裏那些腐敗的警察都將為他的非法生意提供便利，然而這一切都讓那個該死的瘋子給毀了！
他殺了參議員的獨子，馬修！
想到這裏，內心憤憤不平的企鵝人下意識地看向倒在自己身邊的楚山，然而下一刻企鵝人麵色劇變。
那個黑發男人此時竟睜著眼睛看著自己，他壓在胸前的右手赫然握著一把黑色的匕首！
“艸……快救我！！！”
企鵝人瘋狂地扭動著身體大聲地朝正在通話的蝙蝠俠求救。
然而企鵝人話音未落，從蝙蝠俠出現就一直裝作昏迷的楚山從地上暴起，他的眼神冷酷無比，黑眸上印著強烈的殺意，徑直地朝著前方衝去。
蝙蝠俠看到向著這邊衝來的楚山，他下意識地把手臂橫檔在身前，手臂的外側配置著一層裝甲，能夠有效的防禦冷兵器與輕型彈藥的攻擊。
雖然楚山的攻擊出其不意，但蝙蝠俠在常年的戰鬥中早就鍛煉出了異於常人的戰鬥意識，依靠著他強大的本能，在有人對自己偷襲的一瞬間他的潛意識就會產生預警，但是這次並沒有任何的感覺。
然而下一刻他就意識到了楚山的真實目的，他要攻擊的不是自己，而是企鵝人！
“該死！”
得利於蝙蝠俠強大的戰鬥力，在周圍的打手都被他打昏後，企鵝人便失去了黑幫首領特質帶來的高額減傷，他所依仗的黑傘被遠遠丟在了一邊，就連他本人都被束縛了起來，現在的他，僅僅是一個體質隻有8點的胖子！
刀光轉瞬即逝，黑色的匕首深深地刺入了企鵝人的眉心，二十厘米長的匕首隻剩握柄留在外邊，楚山身下肥胖的身體在一陣短暫的抽搐後便一動不動。
橫行哥譚市多年的企鵝人，著名的黑幫首領就這麽死在了自己的餐廳中。
但是隨即一陣強烈的危險感從楚山的背後傳來，未等他有任何動作，楚山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隨後他的身體便重重地摔倒在茶幾上，結實的木質桌板應聲而裂。
不知何時來到身前的蝙蝠俠一隻手扼住他的喉嚨，低沉的嗓音裏帶著明顯的怒意。
“你究竟和企鵝人有什麽仇？為了殺死他你炸死了五名手無寸鐵的市民！”
然而楚山卻毫無懼意，他咧開嘴角，語氣輕鬆地說道：“不，企鵝人先生和我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我隻是喜歡這種感覺。”
“至於其他人，隻能算他們運氣差了。”
雖然大部分臉都被麵罩遮蓋，但是楚山還是能從蝙蝠俠緊緊抿起的嘴唇中感受到他的怒火。
“現在，要麽放了我，要麽就殺了我。”
楚山是故意這名說的，因為他篤定蝙蝠俠不會殺死自己，畢竟這正是他數年來一直堅守的一條準則，更何況自己比起蝙蝠俠的對手們來說弱的可憐，他不會為了一條小雜魚而破戒。
果不其然，蝙蝠俠聞言鬆開了扼住楚山喉嚨的手，沒等他喘上幾口氣，蝙蝠俠一拳打在了楚山的臉上。
盡管楚山滿臉鮮血，但他依然微笑著看向蝙蝠俠。
蝙蝠俠此時也注意到了楚山的身體竟在慢慢地愈合，不過除此之外他的身體素質與常人無異。
“傷口能夠自愈？很好，阿卡姆瘋人院的醫生們會喜歡你的。”
蝙蝠俠的聲音冰冷無比，然而楚山聽到後卻內心一喜，成了！
他之所以冒著巨大的危險在冰山餐廳內製造混亂，為的就是把蝙蝠俠引來，若是他想要在黑鋒團隊的追殺中完成那個看似不可能的任務，進入阿卡姆瘋人院則是他計劃中最關鍵的一步。
而進入阿卡姆最快最便捷的方法，則是引起蝙蝠俠的重視被他親手送進去了，楚山最怕的就是蝙蝠俠把自己當成一名普通的罪犯。
萬一被送去的地方是監獄那就樂子大了，這也正是他剛剛費盡心機殺死企鵝人的原因。
在蝙蝠俠捆住楚山後，戈登局長也帶領著幾名警察走進了房間裏，看著倒在地上的企鵝人的屍體，戈登局長明顯一愣。
“企鵝人死了？你殺的？”
看著戈登難以置信的眼神，蝙蝠俠緩緩搖了搖頭，指著一旁的楚山說道。
“是他幹的，他是個有著自愈能力的瘋子，你派人把他送去阿卡姆瘋人院吧。”
戈登局長揮手讓兩名警察把楚山帶走，等他轉過身，蝙蝠俠卻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戈登倒是習慣了他的作風。
空無一人的房間中，戈登看著企鵝人的屍體喃喃自語。
“瘋子.……哥譚市永遠都有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