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弱小（求推求票求打呀）
“呦~黑發小哥找來了~可別讓他等的太久。”
釘崎野薔薇穿衣的動作一頓，接著默默的加快了速度。
似乎是向外界掃了一眼，重新穿好衣服的‘藤原夜一’魅惑的挑了挑桃花眼，用淡淡的語氣囑咐道。
“你牢牢記住我說的話，按我說的做，他才有可能蘇醒。”
“我明白的，不用你提醒……”
莫名其妙感覺自己矮了一截的釘崎野薔薇不爽的回應著眼前這個剛才讓自己很爽的女人。
不對，是男人。
等等，還是不對，應該是母狐狸。
“你心裏有數就好，記得給小家夥帶上太刀……”
看到釘崎野薔薇利索的穿好衣服，‘藤原夜一’撤掉了術式，收回了盤踞在胸口的粉色咒力，失去咒力加持的屍體一頭栽向了神色複雜的釘崎野薔薇。
“說了不需要你來提醒……”
伸出雙手輕輕的摟住眼前恢複本來麵貌的少年，摩挲著少年柔和的麵容，釘崎野薔薇卻沒有絲毫的笑意，隻是出神地凝視著空洞焦灼的胸口。
那裏依舊是一片死寂，就像是他那冰涼的身體一樣。
“真的能，活過來嗎……”
然後，她就看到了焦急的帶著一群奇怪的巨型動物飛奔而來的刺蝟頭少年。
有巨蛇，有大黑狗，有貓頭鷹，還有自己很討厭的青蛙……
這個家夥的手上似乎還掐著什麽術式，感覺很有威脅。
喂喂，你不是咒術師，你是動物園裏帶著動物們逃出來的管理員吧？
雖然來自於天性的衝動很想讓自己吐槽一下，不過剛剛升起這樣的念頭，念頭就被懷裏依舊冰冷的少年凍結了。
張了張嘴，還是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隻能再次閉上。
“釘崎，夜一，我先帶你們離……離……離開……”
親眼看著刺蝟頭少年從焦急變成了喜悅，又從喜悅變成了愕然，話語斷片的那一刻，臉上已經是一片悲傷與自責……
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想說話，把藤原夜一腰間那把用下緒栓著的太刀解下來裝進刀劍袋裏，釘崎野薔薇略微不自然的調整著站姿，把刀劍袋背在了身後。
再次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了已經成為屍體的藤原夜一，釘崎野薔薇一臉陰鬱的來到伏黑惠身前。
總感覺這一幕很熟悉，細細思索下來，釘崎野薔薇卻是更加難過。
兩次了，都是因為自己……
這樣的債，一輩子已經還不完了吧。
刺蝟頭少年壓下悲傷，壓下自責，什麽都沒問，什麽都沒說。
撤掉其他的式神，伏黑惠低沉的吩咐著留下的大黑狗。
“「玉犬黑」，找到出口……”
“汪汪（主人，出口的位置再次變動了）！”
“……”
跟在式神後麵奔跑的兩人就像是兩座會動的石雕，氣氛壓抑而充斥著悲傷。
此時此刻的複雜情緒，恐怕隻有雕刻他們的藝術家本人才會知曉……
~~~~
“哼~”
看到眼前的人類再起不能，肌肉咒靈驕傲的張開雙臂，雙腳並立發出可愛的怪音。
“是我太自大了……”
沒有理會不遠處再次擺出姿勢一動不動的特級咒靈，桃色頭發的少年隻是帶著灰暗的臉色，無力的靠坐在被擊碎的牆體上，喃喃自語著。
“我以為自己很強，以為自己能強到選擇自己的死亡。”
“然而，不是這樣的……”
抬起右手，除了拇指外，其餘的四指都齊齊的斷掉，淒慘程度跟那個一臉笑意的舉著左手大拇指的溫柔少年有的一拚。
抬起左手，卻連一根手指都看不到，隻剩下了一個手腕。
‘哪怕能活著出去，這輩子也隻能當個廢人了吧，何況，自己根本不可能戰勝眼前的咒靈……’
“太弱了！”
“簡直太弱了啊！！”
憤怒支配著身體，強行站了起來，但是站起來的那一刻，心裏卻忽然充滿了痛苦與悲傷。
想到自己淒慘的樣子，想到自己會永遠的帶著殘軀躺在這裏，就像岡崎正一樣。
悲痛促使少年用殘缺的肢體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和雙眼，仿佛想要在咒靈麵前遮掩自己的懦弱與畏懼，少年無力的悲鳴著，哭泣著。
“我不想死！”
“不要，不要啊！可是……”
再怎麽遮掩，眼淚還是倔強的從指縫與參差不平的手腕邊淌下，輕柔的滴在衣領前，融入那一片鮮紅。
也融入到了細膩的思緒中。
‘正確的死亡……才不是呢！’
‘別天真了。’
“咒術師不存在毫無悔意的死……”
夜蛾正道校長給自己的指引，自己還曆曆在目。
問題是，這個世界又有幾個人能毫無悔意的死去呢？
再怎麽甘心，也沒人想死吧？
不甘心，又能怎樣？
‘可是，再不甘心，隻要讓自己承認這是正確的死亡，是不是就可以正確的去死了……’
體會著自己對詛咒的憎惡，感受著麵對特級詛咒的恐懼，品味著身為弱小被強大欺淩的懦弱，凝聚著不甘於死亡，屈服於現實的憤怒……
‘既然詛咒誕生於各種負麵情緒之下，那麽……’
虎杖悠仁抬起了殘缺的右手，五指緩緩合攏，逐漸用力，感受著體內產生的奇妙力量。
‘將這一切的感觸，寄於拳中，釋放出去！’
再一次的奔跑起來，就像是在運動場上參加短跑比賽，隻不過，自己的終點卻從一根紅帶變成了一個嬉皮笑臉的特級咒靈。
所有的情緒都凝結在拳頭處，帶著所有的不甘狠狠的砸向特級咒靈。
“啊啊啊啊啊！！！”
吼什麽吼？有用嗎？
嘲笑著眼前的人類，特級咒靈笑嘻嘻的抬起左手。
看著眼前依舊在垂死掙紮的人類爬蟲，品味著來自於人類情緒的獨有美味。
更多，需要更多的……
愉悅~
“轟！”
除了可憐的地板再次破碎外，特級咒靈毫發無損，甚至還有些想笑。
弱，太弱了。
淡紅色的咒力附加在拳頭上，卻被咒靈毫無咒力附著的左手輕易擋下。
等級與實力之間的差距，猶如深不見底的鴻溝一般將兩人隔離開來。
“可惡……”
自己拚盡全力的一拳被特級咒靈輕鬆的擋下，虎杖悠仁憤怒不已。
“嘿嘿嘿嘿哈哈哈~~~”
看著眼前的人類一臉憤怒卻對自己無可奈何的樣子，特級咒靈終於還是沒忍住，不小心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