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沉淪
“夠了!!!”
在少女不耐煩的斥責聲中,中村久雄愣愣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大姐姐,我遺言還沒說完呢……”
“你遺言的廢話太多了,我懶得記。”
“……”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少年不敢繼續多說什麽,隻能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畢竟,他隻是一個家裏隻有幾棟別墅並會一些操控風的超能力的普普通通的初中生而已。
‘而且,如果夜一知道自己在還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手卻沾染了無辜人的血的話,一定會討厭我的吧……’
考慮到對於無辜的人來說,自己最好還是能不動手就不動手,佐佐木美惠子冷冷道。
“遺言還是你自己回去說吧……
想活嗎?中村久雄,我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千萬不要試圖浪費我的好意,不然我絕對會殺掉你!!”
明明是在說威脅的話,聽到佐佐木美惠子這麽說,中村久雄反而是一臉喜色。
他就怕剛才那種什麽威脅的話都不說,要直接動手弄死你的樣子。
“大姐姐你說!無論是什麽我都會做的!”
“先從你另外的三個【魔禍團】的小夥伴的消息開始吧,說清楚一點,不要試圖說謊……”
向前幾步靠近瑟瑟發抖的少年,像一個大反派一樣的佐佐木美惠子往地上抖了抖紅傘上殘留的血漬,撐起了傘後,重新戴上了墨鏡。
“如果讓我知道了自己被警察找上門來的話,連帶著你們的父母,我會把你們全都殺掉喔~”
“一個不留的那種,小鬼,你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嗎?”
中村久雄宛若小雞啄米般的點點頭。
“很好,看來這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夜一,我可是有好好忍住不殺戮無辜了呢~你到時候一定會表揚我的吧?’
雨停了,天空,卻沒有放晴。
……………………
卡斯迪亞大陸,聖光騎士國西北部,基裏斯伯爵領【緋紅庭院】最南端的【黃琥珀莊園】。
星空之下,一黃一藍兩輪皎月冷冷地注視著人類的敗壞與罪惡,似是再也看不下去,隻好躲在一片黑雲之後不再露麵。
添加了助興佐料的前宴已經結束,屬於貴族的深夜的狂歡派對卻剛剛開始。
除了作為最後的遮羞布的半臉麵具沒有被摘下之外,光潔到宛若誕生之際的人類已經徹底變成了被原始的欲望所支配的野獸。
獨屬於肉欲的瘋狂盛宴上演在莊園宴會的大廳之中,年輕活力的肉體和年邁的靈魂碰撞,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拳拳之交,伴隨著一些偏僻處傳來的尖銳獸啼音,交織出了一片墮人心魂的悲喜之聲。
隻是,在叫聲中夾雜著的無奈到底有幾分,卻已經無人知曉了。
隻要沉淪下去就好……
隻要屈服於欲望就好……
什麽都不用去想,什麽都不用去考慮,隻要活動著身體,隻要動起來……
帶走理智的愉悅,終將洗去一切的不義!
位於莊園頂層,一間獨一無二的莊園房間內,放置著一張足以躺滿十五個人的大床。
床上,莊園的主人趴在自己的獵物身體上,緩緩俯下身子。
緩緩舔舐著宛若天鵝般細膩白皙的奧菲利亞公爵夫人的脖頸,看著已經閉上眼睛羞澀地準備好,等待著自己入侵的尊貴的公爵夫人,感受著已經充滿生育氣息的莊園,收回感知的基裏斯伯爵滿意地低下頭,用力地投入到了深不見底宛若吃人的溝壑中……
‘古聖文明,快點開啟吧,我已經等不及要得到你了……’
聳立在臨海懸崖頂端的【伯爵城堡】的地下古跡發掘場深處,布滿了充滿褻瀆感的扭曲象形文字,佇立在巨型圓盤狀大門旁邊的古怪石碑不斷發出柔和的藍光。
此時此刻,在地麵上的墮落狂歡進行之時。
負責挖掘的建築工人已經在城堡的負一層沉沉睡去,在夢中經曆著一個又一個光怪陸離的異夢。
石碑上的某些像是人類和野**媾的象形文字以一種特有的古怪頻率閃爍著,吸收著從地麵上吸收而來的最原始的欲望能量。
每當吸收而來的能量抵達一個臨界點後,石碑就會把吸收而來完成轉化的能量輸入圓盤大門之內,讓巨大的圓盤青色石質大門憑空出現一些扭曲褻瀆,根本不是任何文字,也根本不能用任何語言來描述萬分之一的古怪符號。
此刻,足有半徑足有三米的青色圓盤狀大門約有三分之二的部分出現了讓人看上去就會頭腦發昏,惡心欲嘔的古怪符號。
隱隱約約,大門之後傳來了令人沉淪和瘋狂的呢喃低吟。
就像是從【無底深淵】最底層傳來的飽受折磨的靈魂發出的哀嚎之聲,又似是遠在宇宙深處散播著真理與真相的天啟之音。
可惜的是,除了已經被徹底控製行蹤並早已睡去的挖掘工人和基裏斯伯爵外,沒人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
莊園的某個角落,一間供賓客使用的房間內,完成了【魅魂】術式,完成了記憶修改的藤原夜一把手從被自己擊昏的卡拉額頭上移開,從床邊站了起來,臉色多多少少有些疲憊。
看著躺在床上的年輕女仆,藤原夜一流露出一抹惋惜的神色。
隻是,自己也無能為力,總不可能帶她走,而且現在的自己,也不想做……
為了給具有爵位繼承權的弟弟積攢一筆財富,眼前的少女小小年紀就因為姿色出眾,在被基裏斯伯爵出來收集美女的仆人看上後,第二天就被連銀杯和銀叉都‘用不起’的落魄貴族父母出***迫著進入了伯爵領接受著各種各樣的禮儀和侍奉男人方麵的訓練。
直到今天,她每一個日夜都恨著自己的父母。
恨著父母小時候跟她講述了一個又一個關於王子與公主的美好故事,然後在有利可圖的情況下,隨手把她轉手賣掉,讓她在一次次痛苦的訓練後,侍奉著一個個足以當她祖父的男人。
而賣掉自己的原因,僅僅隻是為了給身體孱弱的弟弟攢錢買一匹良品戰馬,期望著那個懦弱的弟弟成為騎士後重新拾回破敗家族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