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9章 取掉

  複生門的原住民們一離開,所有的人似乎也是沒有了目標一般,各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倒是都沉默了下來。


  貝薩大人皺著眉頭朝著紀小言看了幾眼,直接示意自己要去看赫斯總管後便也離開了!隻剩下了紀小言他們和那些亞神族的原住民們留在原地。


  “那,小言,我們接下來做什麽啊?就在這裏等著戛戛醒過來嗎?”弗裏斯曼倒是朝著那位亞神族的族長大人看了眼,然後對著紀小言問道,“又或者說,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我們來這裏,不就是為了守著戛戛的嗎?”禘墨聽到弗裏斯曼的這話,頓時忍不住朝著他翻了一個白眼,直接拉住了弗裏斯曼,對著他認真地說道:“所以啊,我們現在就去守著戛戛就好了!你要是覺得懶的走的話,我們讓族長大人叫一隻瑪獷砂獸來送了我們過去也是可以的!”


  “這就不用了吧?”弗裏斯曼聞言,趕緊擺手說道:“戛戛那邊現在也沒有什麽狀況啊,我們也不著急過去啊!”


  “我這可是照顧你呢!你要是不樂意的話,那我們可就走著過去了!”禘墨倒是一臉的無所謂,直接聳肩對著弗裏斯曼說了一句。


  隻是弗裏斯曼卻是有些猶豫地望著紀小言,看著她半天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趕緊對著紀小言問道:“那小言,你要在這裏陪著我們嗎?還是說你現在就要回清城去了?”


  紀小言倒是愣了一下,朝著弗裏斯曼看了眼,自然也是瞧見了弗裏斯曼臉上那有些焦慮的神情,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麽了?弗裏斯曼,你這是有什麽擔心的事情嗎?”


  “我就是想,小言你要不然陪著我們等著戛戛好了之後,再走吧!”弗裏斯曼卻是一臉認真地望著紀小言,對著她說道:“戛戛這情況,不是說以前都沒有出現過嗎?我很擔心,它萬一要是蘇醒之後,也和以前不一樣的話.……”


  紀小言明白弗裏斯曼這沒有說完的話裏是什麽意思,倒是立刻對著他笑了笑,然後說道:“嗯,我明白的!弗裏斯曼,我就在這裏陪著你們,等到戛戛蘇醒之後看看它到底是怎麽樣的情況,之後再作打算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弗裏斯曼頓時大鬆了一口氣,立刻開心地笑了起來。


  那位亞神族的族長大人聽到紀小言的這話,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便朝著身後的亞神族原住民們吩咐了一句,讓他們去安排瑪獷砂獸來接紀小言他們去戛戛那邊後,這才笑眯眯地對著紀小言說道:“有紀城主留在這裏,我也能安心一些!”


  紀小言擺手笑了笑,與那位亞神族的族長大人說了幾句後便跟著弗裏斯曼他們一起爬上了一隻瑪獷砂獸的後背,準備朝著戛戛的方向過去,卻是沒有想到,他們這都還沒有出發,戛戛那邊卻是有了狀況。


  “戛戛動了!動了!”有亞神族的原住民們立刻大叫了起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隻見一直都僵直站立著的戛戛突然動了動腦袋,似乎有些疑惑地朝著身邊守著的那些亞神族的原住民們看了眼,然後開始試圖移動身子了。


  “還愣著作什麽啊?我們趕緊過去看看!”那位亞神族的族長大人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激動無比地朝著那些亞神族的原住民們吼了一句,然後便催促著那瑪獷砂獸,帶著他們快速地奔向了戛戛的方向去。


  隻是在距離戛戛百米多的距離時,那隻載著紀小言他們的瑪獷砂獸卻是停了下來,根本不願意再往前前進一步了。


  “走啊!”那位亞神族的族長大人眼看著戛戛就在前麵,而這瑪獷砂獸卻是根本不願意靠近的樣子,頓時忍不住催促了一句,看著那隻瑪獷砂獸全然不聽話,就是不願意前進的樣子後,那位亞神族的族長大人卻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來,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對著紀小言他們說道:“紀城主,如今我們隻能自己過去了!這瑪獷砂獸害怕戛戛,不敢在戛戛沒有同意的情況下過去!”


  紀小言自然也瞧出了那隻瑪獷砂獸的抗拒,如今再聽到那位亞神族的族長大人的話,立刻便點了點頭,倒是一臉的理解。


  踏到地上,紀小言他們也沒有猶豫什麽,直接便朝著戛戛的方向衝了過去,正好瞧見戛戛聽見動靜,扭頭衝著他們望過來的樣子。


  可就是這個樣子,卻是讓紀小言他們所有的人心裏忍不住一緊。


  “小言?!”戛戛的反應似乎有些遲頓,在瞧見紀小言他們之後好幾秒,這才試探著喊了一句,看著紀小言繼續靠近到了它的腳下之後,戛戛這才歪著頭朝著紀小言湊了湊,然後咧開嘴笑了起來。


  “戛戛,你感覺怎麽樣啊?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的?”紀小言看著戛戛那碩大的腦袋,心裏忍不住有些難受地問道。


  如今的戛戛,和他們之前想象的是真的很不一樣了!


  以前,戛戛清醒的時候,那眼睛都是明亮清澈的,一眼就能看出戛戛那天真的想法一般,可是如今的戛戛,眼睛雖然已經不是發瘋狀態時的那種赤紅顏色,但是它的眼睛已經不是以前的樣子了。那一雙眼睛顯得有些渾濁,裏麵還帶著粉紅的顏色,看那樣子,似乎是發瘋的狀態還沒有完全褪盡的模樣。


  沒來由的,紀小言卻是很清楚,戛戛再也回不去以前的那種天真樣子了。


  “不舒服?戛戛沒有不舒服!”戛戛聽到紀小言的問題卻是愣了愣,似乎是仔細地感受了一番後,這才對著紀小言肯定地說道:“戛戛覺得還好!就是頭上有些癢!”


  一邊說著,戛戛一邊忍不住用爪子摸了摸頭,卻是在摸到它頭上新長出來的犄角之後愣了愣,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敢置信地對著紀小言問了起來:“小言,這是什麽?”


  “角!你新長出來的角!”紀小言指了指戛戛的頭,對著它認真地說道。


  “可是戛戛不喜歡!”戛戛卻是摸著它的角,一臉不滿意地對著紀小言說道,“戛戛覺得很不舒服!”


  “那也沒有辦法啊!”紀小言卻是一臉的無奈,對著戛戛說道:“這應該就是你成長過程中,必須長出來的吧!也許過段時間,戛戛你就習慣了!”


  “不!戛戛不喜歡!”戛戛卻像是什麽都沒有聽進耳朵裏的樣子,用爪子不停地撥弄著自己頭上的那個角,滿臉煩躁又不滿意地對著紀小言說著:“小言!戛戛不喜歡!不喜歡這個角!戛戛不想要這個角!”


  “戛戛,這角可不是你說不想要就不想要的啊!它是自己長出來的啊!”紀小言聽著戛戛的這話,倒是一臉無奈地笑著對它說道:“你就不要去摸就好了!過段時間,你就會習慣了!真的!”


  “不!戛戛不喜歡!”戛戛卻是十分的固執,有些焦慮地對著紀小言說道:“戛戛不喜歡這個角,戛戛要把它弄下來!弄下來!”


  “戛戛,這角本身就是你頭上的啊,又不是戴上去的假東西,你要怎麽弄下來啊!”那位亞神族的族長大人瞧見戛戛的這樣子,頓時忍不住朝著它喊道:“你以前也是有這樣的角的!你看過你的戰甲的啊!沒有看見戰甲上的頭部位置,也是有一個大洞的嗎?那也許就是你這角以前露出來的位置啊!”


  “戛戛不喜歡!戛戛說了不喜歡的!”戛戛卻像是什麽都沒有聽見一樣,不停地用爪子撥弄自己頭上的那個角,全然也沒有要注意自己身邊到底有多少人,就那麽轉起身子來,不管不顧地抓著自己的角下起了狠手來。


  “小言!戛戛這不會是真的要把自己的這角給弄斷吧?”弗裏斯曼瞧見戛戛的這樣子,也是一臉的害怕之色,忍不住朝著外圍走了幾步,然後神色緊張地對著紀小言問道:“戛戛這樣子,看起來可像是一點保留都沒有的啊!這要是強行把角給弄斷,想想都有些可怕啊!”


  “小言,你趕緊勸勸戛戛啊!”禘墨也是有些著急了,忍不住對著紀小言喊道:“戛戛這樣子,說不一定會傷到自己的。”


  “紀城主!你趕緊想想辦法啊!”那位亞神族的族長大人似乎也是把希望落到了紀小言的身上,立刻對著她也喊了起來,倒是讓紀小言有些無語了。


  讓她勸?她剛剛難道不是一直都勸著戛戛的嗎?可也要戛戛停啊!如今戛戛這情況,她就算是讓它停下,也不可能啊!戛戛如今看起來,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話了啊!


  “你們覺得,我這就能有辦法讓戛戛停下嗎?”紀小言卻是一臉的無奈之色,忍不住望向眾人問了一句,卻是瞧著大家都期待地看著她,倒像是這事情真還隻有她才能做一般。


  “我這沒有辦法的啊!你們個個難道沒有瞧見嗎?戛戛這會兒誰的話都聽不進的啊!”紀小言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對著眾人說道。


  “小言,再試試啊!不然戛戛真要把自己給弄傷了啊!”


  “紀城主,你再試試!”


  那些亞神族的原住民們也是一臉期待地望向了紀小言,催著她。


  於是,紀小言隻能趕鴨子上架,再次朝著戛戛喊了起來,可是戛戛根本不聽紀小言的話,隻是不停地重複著,它不喜歡這個犄角,要把它給弄下來!可是那是長在戛戛頭上的犄角,它自己想要把它給弄下來,根本不可能!

  不想看著戛戛受傷的紀小言隻能想了想,然後朝著戛戛大喊了起來:“戛戛!你聽我的話!看著我!看著我這裏!!你不喜歡這個犄角,沒有關係的,我來幫你把它取下來好不好?隻是你不要再自己弄了,行嗎?戛戛!戛戛!”


  戛戛似乎終於聽到自己想聽的東西,這才緩緩停了下來,扭頭朝著紀小言的方向看了眼,疑惑地對著她問道:“小言,你說真的嗎?你能幫戛戛把這個犄角弄下來嗎?”


  “嗯!戛戛不喜歡,我們就把它給弄下來!好不好!?”紀小言哄著戛戛問道,看著戛戛有些不滿意,但是又很期待的樣子,趕緊又繼續說道:“戛戛就好好地睡在地上,這個犄角,交給我來取掉,好不好?不然戛戛會把自己弄傷的!”


  “戛戛不怕受傷的!”戛戛卻是一臉的傲氣,對著紀小言說道:“但是戛戛很不喜歡這個角!非常的不喜歡!”


  “好好好!不喜歡我們就把它弄下來!隻是不要戛戛自己來,讓我來,好不好?”紀小言不停地勸著,看著戛戛遲疑地在思考著,趕緊不停地勸說了起來,最終算是終於讓戛戛答應了,把它的爪子從頭上的犄角傷拿了下來,然後照著她的話老實地趴在了地上。


  “紀城主,你不會是真的要幫戛戛把這角給取掉吧?”那位亞神族的族長大人看著紀小言躍躍欲試地準備靠近戛戛的樣子,頓時忍不住朝著她問了一句,看著紀小言一臉理所當然要做的樣子,那位亞神族的族長大人卻是不樂意了,“紀城主,我們隻是讓你勸著戛戛,不要讓它自己傷害到自己,可是沒有同意你去把戛戛的這角給取掉的啊!”


  “族長大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戛戛現在的要求就是要把角給取掉啊!”紀小言也是有些不明白地看向了那位亞神族的族長大人,疑惑無比地對著他問道:“族長大人,你也看到了的啊,戛戛如今能這麽安靜地趴在地上,就是等著我過去幫它把犄角給取掉的啊!不然,戛戛也是會再次自己動手的啊!族長大人你們不是不希望看見戛戛弄傷自己的嗎?即然如此,那這取角的事情,就隻能我來啊!你們現在不同意,又是什麽意思?”


  “就是不能取掉啊!”那位亞神族的族長大人卻是瞪著眼睛,對著紀小言認真無比地說道:“紀城主,你可知道戛戛這犄角在戰鬥的時候,是能有多大的作用的?怎麽能取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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