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吸白麵
霍焰和向北走後，蘇木和萬老兩人在亭子立敘舊。
“蘇木，剛接手彗星？”萬九一副長輩的姿態問蘇木，一邊把玩手裏的珠子，一邊喝著茶道。
蘇木站在一邊中規中矩：“是的，此次前來，就是希望得到萬老您的支持。”
“嗬嗬，聽說前段日子你一直在找我？”
“蘇木找您，是想跟您合作。”
“哦，你能為我提供什麽？”
“為了表達這次的謝禮，我特意準備了一份大禮給您，歐美市場，我們可以實現共享，您主攻的桑科，我主攻的是阿芙蓉，兩者時常不同。”
“我怎麽聽說前段時間你的阿芙蓉被警方鏟除了。”
“確實，但他們鏟除的隻是我在緬甸一帶的，我的阿芙蓉遍及各地。”
萬九笑而不語，誰都知道阿芙蓉的種植環境極為苛刻，怎麽可能遍及各地，他也並不說破。
“萬老，和我合作，您自然是放心，以我們彗星在市場的占有率，絕對是筆漂亮的買賣。”蘇木自信的說道。
萬老一眼就看穿蘇木的目的，不過就是她的阿芙蓉沒了，想用他的桑科替上。
“您要是跟我合作，第一筆買賣我可將您今年全部的桑科產出都買下。”
“好大的口氣，全部買下。”
“這是我應當孝敬您的。”蘇木笑笑。
“時候不早了，回去吧，明天再談。”萬老下了逐客令。
“是……”
猶豫再三，蘇木還是開了口：“萬老，霍焰留不得，要盡早解決。”
“哦，不是你帶進來的嗎？”
“我調查他的背景是特種兵，但是沒想到他和宋先生還有一層關係。”
“所以，這個人更加不能再我這裏死。”
萬老率先出了亭子，留下蘇木一人。
蘇木深呼吸，把霍焰帶來，是因為她知道萬九這個人痛恨兵，所以想送一份禮給他，沒想到倒是給自己惹上了麻煩，宋先生是嗎，這不就明顯想跟她分一杯羹，她絕不容許。
……
在這裏遇見東南亞一帶的大毒梟萬九華，這是霍焰萬萬沒想到的，這位萬九華，相傳早已從江湖中消失。
下半夜，向北醒來，她的睡眠很淺，睜著兩眼，看著天花板。
霍焰借著起夜，出去觀察了地形，看守的人很多，每人身上配一把衝鋒槍。
聽過開門的聲音，她猛的起來。
“你去哪了？”她清醒的問。
夜裏，氣溫很低，足足有6度左右，霍焰搓著手，手腳麻利的爬上床。
“沒什麽，去撒了泡尿。”
“你騙我。”
“小點聲，我的祖宗。”
“宋先生是什麽人物？”
“萬九出生於越南一帶，在緬甸發家後建立起來自己的勢力，是金三角地區響當當的人物，號稱桑科之王，當年在他統治時期，掌管著金三角70%的毒品貿易，美國65%的毒品有萬九提供，世界上三分之一的白麵由他供貨。他手下還有一支精銳的私人武裝，幾千名精兵時刻保護他的安全，傳說他已經金盆洗手，在桑科界退出，沒想到這個老狐狸原來是在這養精蓄銳。”
“難怪蘇木想方設法的進來這裏，原來就是為了這個。”霍焰解除了心裏的疑慮。
“蘇木又是誰，為什麽這一路你都在觀察她？”
“蘇木是金三角一帶有名的毒梟，是寥天的幹女兒，寥天是金三角最早的主人，她一手培養出來一個龐大的販毒集團，令人聞風喪膽，但自從寥天去世後，這位蘇木的作為稍微差了一點，但比起一般的毒梟，她還算得上是佼佼者。”
向北用波斯密碼問：你的任務是臥底？
霍焰笑笑：“睡吧。”
兩人相擁而眠。
天一亮，向北套上昨天的衣服，黑色緊身褲，外搭一件黑色厚實的衝鋒衣，姣好的身材隱藏在衝鋒衣下麵。
霍焰拉上拉鏈，嘴裏吐著熱氣：“走吧。”
向北跟著霍焰的步伐去了萬九相約的地點見麵。相比昨天的地方，今天見麵的地點，更讓人詫異。
屋子裏十分簡陋幹淨，僅僅隻有一張桌子和幾張凳子，空蕩蕩的房間，隻有萬老一個人在喝著茶。
“坐。”萬老瞥了眼霍焰說道。
霍焰二人剛坐下，蘇木就到了。
“早上好，萬老。”
“來了啊，坐。”
蘇木坐下，旁邊的兩位保鏢不離左右。
萬老晲了眼在座的霍焰向北和蘇木。
“今天叫大家來，是想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萬九不動聲色的觀察三人的神情，自由不同。
蘇木欣喜，向北緊張，霍焰坦然。
萬九打了個響指，就有人呈上來兩小包白色的粉末。
在座的一看就知道這個是什麽。
“這是我新提煉出來的，請大家品嚐品嚐。”
蘇木從小就在毒罐子裏長大，看著這個顏色粉末，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品種。
“既然萬老讓我們品嚐，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
身後的保鏢阻止，被蘇木拒絕了。
蘇木笑道：“萬老別介意，以往試品種這種事都是他們來，興許是他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品嚐一下萬老的新產品了。”
“無妨，你帶一點回去，讓他們品嚐品嚐也好。”
蘇木小心的倒出一點，一點一點的刮在桌子上，手指微顫，用吸管小心的吸了一點進鼻子裏。
從鼻子到喉嚨再到胃裏麵，那感覺就是冰火兩重天，令人飄飄欲仙之感。
“感覺很奇妙，這比我之前的任何一種都感覺，品種非常純，沒試過人，絕對會承受不住。”
霍焰如何不知這是說給他聽的。
“阿焰，到你了。”萬老說道。
向北死死的抓住火焰的手，額頭上冒著細細的汗水。她的手摸進他的衣服口袋裏，接觸到他口袋已經濕透，。
她用食指敲著摩斯密碼：不要吸。
霍焰笑笑：“既然萬老這麽盛情邀請，怎麽也得賞這個臉，不然宋先生該說我不懂事了。”
搬出宋先生，萬九心裏一哼。
蘇木一眼看穿霍焰沒吸過，出言相擊：“宋先生既然想入這一行，那麽一定要有一個對品種絕對了解的人來負責，而阿焰你，這次既然代表宋先生過來，不會跟我說過你沒吸過。”
“嗬嗬，以前小打小鬧過。”
霍焰拿起粉末，十分小心的分著粉末，一份一份，十分細心，不能過多，多了承受不住，少了萬九懷疑。
他拿起吸管吸了下去，那感覺，喉嚨冰涼冰涼，胃裏一下又灼燒起來，血往頭上衝，神經已經有點恍惚。
剛坐在位置上，霍焰就被掐醒了。向北隔著口袋，重重的捏住他的肉，疼痛的感官令他暫時清醒。
“既然大家都品嚐了新品種，那你們先回去。明天我帶你們去看看我真正的好東西。”
“好嘞。”
萬老拄著拐杖出了屋子，向北拉著霍焰。
蘇木起身道：“還挺能撐。”
“過獎。”霍焰皮笑肉不笑。
蘇木扶著額頭，兩位保鏢上前：“木姐，沒事吧。”
“沒事。”蘇木臉色蒼白的出了門。由於剛剛的粉末，她體內的毒素被激發，但為了能拿到萬老的桑科，她別無選擇。
蘇木走後，霍焰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留下浸沒在領口處。
“扶我起來。”他隱忍道。
“你怎麽樣？沒事吧。”
“快回去。”感受體內要爆發，霍焰咬牙堅持。
“堅持住。”兩人衣服恩愛的模樣相擁回去。
“去關窗，關門，鎖死。”霍焰躺在床上抽搐。
向北立即將門窗鎖死。
“你為什麽要吸？”她發出顫抖的哭腔。
他咬著牙齒在顫抖道:“他們是想試我們。”
他渾身抽搐，頭發全部濕透。
“水！水！水！”
向北瘋一般的在找水，房間裏的水有兩瓶礦泉水擰開拿給霍焰。
霍焰猛的往嘴巴裏灌，一滴不剩的灌完。
他感到頭腦恍悟，神誌不清，嘴裏一直嚷嚷要水。向北拿著礦泉水瓶去外麵的草地上接水，外麵有水龍頭，一瓶接一瓶……
最後霍焰直接跑到水龍下整整淋了半個小時，體溫迅速上來，麵部發紅發燙。
“糟了，你在發燒。”
向北手足無措，眼眶好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沒吸過那玩意的人，第一次吸這麽純的品種，輕者癡呆，重者猝死。”蘇木在身後冷聲道。
“滾！”向北說道。
“如果他出了什麽錯，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定不會。”她無比堅定道。
蘇木怔了怔，見了向北，別人都說他們有點像，但是她自己並不覺得。
此刻眼眶腥紅的她，那副堅決的麵目，倒是像極了一位，那個女人是她永遠不願想起來的。
蘇木走了，霍焰的體溫燒了起來，向北將霍焰扛進屋裏，扒光他的全身，連底褲都不剩，將他放在床上用被子蓋住。
她無措了，緊張之下，基本的施救措施她都已基本忘記。
霍焰意識清晰一點，斷斷續續道：“我的衣服……衣服。”
“衣服怎麽了？”向北握住他的手問。
“拿……裏麵……針……”
向北四處翻了他的衣服：“沒有啊。在哪呢？”
她連底褲都去翻了，沒想到霍焰藏在衣服的夾層裏。
一個小小的如筆狀的盒子，裏麵一支細細的針筒，還有藥水。
這是？
她立即給霍焰打上藥水。果然，霍焰很快就沒在抽搐得厲害。
原來，這些早在他的預算之中，才會準備這麽齊全，他說的沒有明天的日子，她終於體會到。
每天都像走在刀刃上，下麵是深淵，一個不慎，就會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