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向瑞進醫院
米小天和楊希兩人的事，隻得到了一個小時的許可，一個小時後，訓練仍要進行。
向北開著車往回走。
楊希：“米小天他爺爺快熬不住了，我們想早點結婚，沒想到他動作這麽快！”
向北：“那你喜歡他嗎？”
“喜歡啊！米小天這人雖然笨了點，但是確實真心對我的，我知道，所以，我很知足！我們已經商量好，等著兩家老人選好兩道吉日就結婚，你會來的吧！”
向北看著楊希一臉幸福的樣子，很感染人，她突然很想知道，自己結婚會是什麽樣子呢？
張愛玲曾說過，對於中年人來講，十年八年就好像指縫間的事，向北覺得自己此時應該就是中年人吧，她這麽也沒想到在見到聶佐已經是幾個月後的事，正直中秋佳節。
明天就是中秋節了，醫院裏大部分的醫生這會已經休假，醫院略微有點空蕩寂靜。
她下晚班，剛從門診部走出去，聽見小楊氣喘籲籲的跑過來道：“向醫生，向醫生，等等。”
向北停住腳步：“怎麽了，這麽急匆匆的。”
小楊道：“剛剛進來一個急診，心髒問題，就是你們家的聶瑞。”
向北腦子嗡嗡作響，她拔腳就往急診跑去，一邊聯係心外醫生。
她剛到急診門口，就看到張芸正在急診門口焦躁的走上走下，一邊的阿姨也臉色蒼白，焦躁的站在急診門口站著，直勾勾的盯著手術室裏麵看，仿佛下一秒們就會開一樣。
向北：“媽，瑞瑞怎麽了？”
張芸冷淡的瞥了眼向北，不說話。
“阿姨，你說瑞瑞到底怎麽了？”
阿姨急促，話也沒說清楚：“我……我……瑞瑞……”
“你慢慢說。”向北在一旁安定她的情緒。
“大小姐，瑞瑞今天早上還挺好的，就是長大了點，家裏的滑滑梯也能玩了，我就帶他去玩，哪裏知道，玩了後，他咳嗽不止，麵色通紅，久不恢複，我和夫人隻能帶他來醫院了。”
向北大致了解向瑞的情況。
急診室的門打開，杜雷仕帶著口罩出來：“誰是患者家屬。”
張芸：“我是孩子的奶奶。”
“我是患者家屬，怎麽樣了，老杜，孩子在裏麵怎麽樣了？”
杜雷仕看了眼向北：“孩子的心髒問題屬於遺傳，想問一下你們哪個是患這個病。”
“孩子的爸爸沒有，爺爺奶奶也正常，有可能是孩子的媽媽。”
“那麻煩讓媽媽過來一下，我們需要對孩子做進一步的檢查。”
張芸猶豫：“孩子的媽媽已經過世了，這個我們也無從查起。”
“那打電話給孩子的父親，我們需要盡快確認清楚孩子的病因是否屬於遺傳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現在已經暫時穩定了孩子的身體情況，但是這個病今後還會不會被觸發，孩子還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張芸立即打電話給聶佐。
“阿佐，瑞瑞進醫院了，你快過來一趟吧，有些問題你應該比較清楚。”
聶佐正和沈洵還有幾位團長商量過幾天的演習計劃，這次的演習主要是考察我軍士兵各方麵的軍事能力，屆時上麵將會派重要領導下來視察，九一團和九二團是重點考察對象，聶佐不得不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接到張芸的電話，他臉色一變：“什麽，我馬上過去。”
沈洵正指著地圖，講解戰略部署，見聶佐接了個電話，神情都不對了。
“怎麽了？”
“我兒子生病了，醫院要我過去一趟，大致部署就按照我們剛剛商定的，細節你們先商定，等我回來，再繼續。”
沈洵：“情況嚴重？”
聶佐穿上軍裝外套：“不清楚，我先過去再說。”
“嗯。”
聶佐匆匆趕到醫院，孩子已經轉到普通病房留院觀察。
“瑞瑞怎麽樣了？”聶佐匆匆進門就問。
他坐病床上觀察向瑞，小臉蒼白，沒有血色，由於藥物的原因他還沒醒過來。
杜雷仕見到聶佐道：“你就是孩子的父親？”
聶佐：“對，我就是。”
杜雷仕上下打量一下聶佐，他一身軍裝，肩上的杠杠已經暴露了他的軍銜，中校軍銜。
“你出來一下吧，我跟你說一下孩子的情況。”
聶佐跟了過去，向北也在一旁。
三個人到杜雷仕診室：“是這樣的，孩子的情況，我們初步診斷是遺傳性心髒病，這個比較罕見，不能做劇烈運動，不能情緒激動，否則都會影響孩子。並且我還查到孩子的血型是極為罕見的RH血型，今天湊巧醫院血庫裏有血。建議你們家屬朋友有這類血型的，可以到醫院來獻血，為孩子做以後的手術做準備。”
聶佐蹙眉：“手術？”
“孩子這個情況是要手術的，一直靠藥物治療撐不了多久。”
聶佐扶額，眉頭緊緊的皺成一個川字，向北的情況好不了多少，她突然陷入了巨大的悲傷中，眼眶紅腫。
聶佐道：“手術什麽時候進行，需要進行手術移植嗎？”
“暫時不能做，至少得讓孩子身體恢複過來才能做，孩子這麽小，身體抵抗能力太差，不適合做心髒移植。”
杜雷仕交代了一堆聶佐的其他事宜，向北都沒聽到，她快步出了門，衝向洗手間，入秋的水，涼得透心，水打在臉上，她醒過神來。
她站在樓梯間裏，抽起煙來，繁雜的情緒在她心裏久久不能散去，電話響起，是霍焰的。
“喂。”
“想我了？”霍焰沙啞磁性的聲音縈繞在耳邊。
突然聽到霍焰的聲音，她躁動不安的心有才稍微緩了一點。
“不想。”
“真的嗎？”
“假的”
霍焰心裏一陣暖流，嘴角上揚：“後天我就可以回去了，有一天的假期。”
“你今天怎麽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晚上，有特殊情況的話，可以打電話。”
知道她剛搬來第三街道，可能不太適應，所以盡量找時間打電話給她。
“我是你的特殊情況嗎？”向北這邊心裏暖呼呼的，也不害臊，筆直的問！
“對。”
“向醫生，向醫生！”向北聽到走廊上的叫聲。
她匆匆告別：“我先去忙了，向瑞出了點事，現在正忙。”
霍焰道：“好。”
向北掛了電話，直接衝去向瑞的病房，向瑞醒了，陌生的環境不熟悉，他直哭，阿姨和張芸怎麽哄都不聽。
向北進門，向瑞見到向北，伸著兩隻小手，小臉全是淚，兩隻大眼睛還含滿了淚水，像是受了很大委屈。
“姑姑，姑姑。”
向北過去抱著他，他的手上還紮著針。
“姑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瑞瑞乖，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去了，明天，或者後天，等你好點了，我們就回去好不好。”
向瑞的情緒漸漸緩和下來，抽泣道：“好，姑姑，你會陪我嗎？”
向北心裏一軟：“會，姑姑留下來陪你。”
張芸和聶佐在一旁，向瑞不粘他們，平日裏，向瑞也就和阿姨走得近些，也很愛粘向北。
向北抱著向瑞，小聲的哄著，孩子好不容易睡著了。
“你們先回去吧，晚上我來看他。”
聶佐坐在一旁：“媽，你先回去，把向瑞的換洗衣服帶過來，還有他要聽的故事書。我在這看著他。”
張芸眼光在向北和聶佐隻見來回圈巡了半晌：“也好，我先回去，明天在來。”
阿姨和張芸走後，向北留在醫院看向瑞，她要去上洗漱間，向瑞的小手的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不肯鬆開。
聶佐上前輕輕的抱住向瑞，鬆開了向北的手，他小聲：“你有事先去忙，我來看他。”
向北去了洗手間，前兩天24小時都在上班，今天她早就體力不支，剛剛因為擔心向瑞，強撐著，現在這會，困意襲來，她的黑眼圈又重又黑。
她爬在向瑞的病床前睡了一晚，一早上，向瑞的生物鍾到了就醒了。
他起身搖著向北的頭：“姑姑，起床了。”
向北睜開惺忪的睡眼：“你醒啦。”
向瑞嘻嘻一笑。
向瑞嚷嚷著要去玩，向北隻好帶著他在走廊走走。
樓梯口低沉的聲音傳來：“怎麽回事，向瑞的父親到底是誰，他怎麽會有遺傳心髒病？”
聶佐一早上就打越洋電話給鄭博文。
鄭博文道：“我也不知道向瑞的父親是誰，當時我見到向北的時候，她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很大了，我沒見過她的身邊有什麽男人出現過。”
“你……”
聶佐氣得咬牙，現在他隻想把霍焰那個王八蛋狂揍一頓。
向北將這段簡短的對話，模模糊糊的聽了個大概，聶佐不是向瑞的父親，那誰是？向瑞是誰的孩子？
她低頭看著眼前走得蹣跚的孩子，新奇大眼睛圓溜溜的四處觀察。他那張臉倒是挺像一個人，像霍焰，她搖了搖頭，仔細一看這孩子也想沈洵。她又搖了搖頭。
聶佐從樓梯裏出來，見到向北和向瑞兩人在走廊上，他一愣。
向北上前抱住向瑞：“瑞瑞，我們回去吧，奶奶應該帶好吃的給瑞瑞了，瑞瑞餓了沒？”
向瑞拍了拍小肚子道：“瑞瑞餓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