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戶主向北
向北和徐平津走得近的消息,不知是誰傳到肖一飛耳朵裏,肖一飛立即讓人查了徐平津的底細,他這才發現徐平津並不像表麵的那麽簡單。
夜晚,春風微涼,帶著些細雨,肖一飛帶著軍綠色的防雨衣出現在聶佐的辦公室麵前,聶佐正在思考作戰計劃。
聽到敲門聲,他驚訝。
“你怎麽來了?”
“這幾日忙得很,我這幾天要出躺任務,前些日子去了總醫院碰到向北了。”
聶佐:“哦,你去醫院幹嘛?”
“沒事,就是我家老頭子出去調研,老人勞累身體吃不消。”
“叔叔沒事吧。”
“倒也沒事,但那天我在醫院碰到向北和徐平津在一處了。”
聶佐挑眉盯著肖一飛:“……”
肖一飛喝了口熱水:“阿左,我們是一個大院的發小,所以,這個事,我有必要和你提個醒,徐平津這人不易深交,最好不要交。”
“你從哪得來的消息。”
“我那天親眼見到向北和徐平津兩人行為親昵,以前人家霍焰在怎麽不好,但他有一點好,就是正義,但徐平津這人,光我好幾個同學,都幾次敗在他手下。”
聶佐蹙眉:“一飛,這個事我知道,回頭我跟她好好說說,讓她別什麽人都結交。”
肖一飛摸著下巴,聽聶佐這意思,他知道向北和徐平津走得近,也知道徐平津的底細?肖一飛沒了啥興致,這仿佛是自個多管閑事似的,他沉默。
“那成,我就先回去了,還有一堆事呢。”肖一飛瞥了眼聶佐,走了。
聶佐點點頭,手裏的筆尖轉動著,那天看到徐平津來家裏,他就明白什麽事了,眼看下個月的選舉就要來,父親的位置遲遲沒任何調動,家裏邊著急,但也不能亂投醫,他深思著,原以為上次和聶天林說過,他們會收斂,哪成想,現下,他們直接讓向北接觸徐平津,這不是把向北往火坑裏推?
向北和徐平津來往,有自己的盤算,一來可以利用徐平津的關係能在春選的時候得到徐平津的幫助,二來,她也想查清楚,霍焰他們一直在查徐平津的到底是什麽事隻是她沒想到竟是和當年金三角一案有關。
三月初,晉城回歸溫暖,大家都穿著涼快的衣服在街道上走著,醫院門口,那輛保時捷還在那。
向北提著包下班,穿著薄薄的針織衫,一頭長發挽在腦後,紮起來,露出修長的頸勃。
她一出門,正要走去那輛黑色保時捷,卻聽到一陣刺耳的喇叭聲響起嗶——
那車上的人是聶佐!向北驚訝,她先過去聶佐車上,剛上車,聶佐就踩著油門走了。
向北急促:“你幹嘛呢,徐平靜還在後麵。”
聶佐陰沉的眼盯著她,半晌他道:“讓他自己回去。”
向北見著聶佐的神情,她隻好打電話給徐平津,徐平津那端倒額沒說什麽,向北這才放下心來。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他沉默,沉著臉開到西街的一處中式餐廳,這地方是他們以前小時候經常來的,為何說是經常來,以前聶佐給的一句話就是家裏飯太難吃,但隻有向北知道,他知道家裏的氛圍太怪,她在外麵反而吃飯自在些,也就能多吃些,為此,聶佐隔三差五,尋著法子就將她帶來這裏。她喜歡這的酸菜豬腳,鮮而不油,滑而不膩。
“你就帶我來這?”
聶佐沉著臉停好車子,進了屋裏,向北隻得一路跟過去。
包間裏,他點的全是向北愛吃的菜,等菜期間。
“你把我帶著來到底想幹嘛?”
他雙腿交叉,一隻手點著桌子,不緊不慢。
“向北,喜歡徐平津?”
向北錯愕:“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聽說他最近在追求你,從鮮花,到上下班接送,無微不至。”
“聶佐,你從哪聽來的這些。”
“你隻管回答我,你喜不喜歡他?”
向北沉默,低下頭,小聲道:“他很儒雅,很紳士,我想……”
“你喜歡沈洵嗎?”
“沈洵是我們的朋友,是爸媽眼中的乘龍快婿……”
“向北,你到底在幹什麽!”他舉杯砸在地板上,怒意顯然,眼睛瞪著她,恨不得抽她一頓。
“我也不知道我在幹什麽。”她自嘲。
向北一僵,他知道了,他知道她和沈洵還有徐平津的事,她很沈洵一般通過電話聯係,和徐平津則是見麵。
“向北,不管你在做什麽計劃,請停止你的計劃,母親他們的思想守舊也就罷了,你怎麽也跟著糊塗,你以為接近徐平津就能讓父親位置調動,徐平津一家水深得很,一個不小心就能將我們家拖入萬劫不複之地,你信不信!”
她知道徐平津一家不簡單,但是她沒想到,連聶佐都這麽忌憚,從在家裏看到徐平津,之後頻頻在醫院見到徐平津開始,她就已經猜出了張芸的用意。
“聶佐,我沒你想的那麽偉大,我就是一個女人罷了,什麽也不想管,眼下我隻想帶向瑞好好過日子。”
“向北……”他從口袋了扔出了一個紅色本子,是戶口本!
向北一愣,緩緩拿起本子,這個本子的戶主是她,上麵寫著向北,第二頁是向瑞。
“這是……”
聶佐牙床抵著腮幫子:“這個是你的戶口本,你已經不在聶家的戶口本上,你正式脫離聶家了。”
向北詫異聶佐的做法:“我知道,為什麽?”
“這本子,是我叫人幫忙弄的,現在才給你,是因為這段時間太忙,現在給你也不晚,瑞瑞眼看著就要上學,我知道你不會讓瑞瑞繼續叫我爸爸了,當然我希望我可以繼續當他父親。”
他太精明了,他看出來了,向北顫抖問:“這個是什麽時候辦的”
聶佐“從你回國那會,我就已經在辦了,最近才拿到的,本來想說給自己準備的,沒想到,便宜了霍焰那小子。”
向北眼眶微紅,眼淚在眼圈裏打轉,盯著聶佐。
“從今以後,你自由了。我還是那句話,為你自己而活,你不欠任何人。”
聶佐結了賬就走了,留下向北一人坐在原地,她看著桌子上的戶口本,百感交集,從她改回名字開始,她就在想這事,他總是比她想的周到,她笑著哭了……
聶佐出門後,他踩下油門就走了,他突然感到心情空蕩蕩的,像是壓在身上幾十年的東西,突然解脫了一般,他沒有感到喜悅,反而感到悲傷。
直到手機鈴聲將他從回憶中拉過來。
“喂……”他清了清嗓子。
“聶佐,你在哪呢,我特地過來找你,你倒好不在營地!”
是謝凡的電話,他掃去了剛剛的煩悶,嘴上噙著笑意:“怎麽,我去哪還得跟你報備?”
謝凡秒慫:“你到底去哪了嗎,你答應我今天陪我一起過的。”
聶佐蹙眉:“今兒是什麽日子?”
“今天……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會忘了吧。”
“我……”
“聶佐,要是你的手上沒禮物的話,你就不用回來了。”
聶佐扶額,他倒是真把這茬給往了。
晉城了轉了半圈也沒見著個合適的禮物,他看了眼時間,不是不覺間,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他立即驅車回到部隊。
剛下車,一個身影就在他宿舍樓下晃悠。
他剛走近,一股強大的風就奔向他,謝凡猛的跳上他的腰上,他本能的抱住。
“你幹嘛去了?”她壓低聲音問。
“我出去辦點事。”
謝凡借著燈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沒見著自己的禮物。
“我的禮物呢。”她鬱悶道。
聶佐似笑非笑的盯著她:“你閉上眼。”
謝凡乖巧的閉上眼,突然,他狠狠的壓在她身上,嘴裏探取她的呼吸,謝凡勾著他的脖子,兩人在宿舍樓梯裏神情熱吻。
向北並沒有聽從聶佐的話,她依然在堅持自己的看法,她想找到那個保險箱裏麵的東西。
就在第二天,徐平津在此接向北去了他的私人別墅,一樣的聚會,隻是這次人比較多。
一路上,向北都如有神助,她成功潛入了徐平津的房間,在暗閣裏找到另外一個保險箱,就連密碼都有人無意間告訴她,徐平津最喜歡用女人的生日加上自己的名字做密碼,成功的打開保險箱,她驚喜。
突然,腳步聲來了,她無處躲藏,快速來到陽台,悄悄爬在陽台上躲避……
別墅裏另一個女人,一邊搖著酒杯裏的紅酒,一邊嫵媚的笑。
“你說,那個女人今晚會怎麽過呢,徐平津千算萬算也不會算到我能給他酒裏麵下春藥,哈哈哈哈,向北今晚難逃一劫。”王媛笑的瘋狂。
電話那頭傳來陰冷的聲音:“那個賤女人,我就是要讓她嚐嚐被萬人騎的滋味,難消我幫派被解之恨!”
……
向北在陽台上觀賞了徐平津一夜春宮圖,而且還是活春宮,她看得麵紅耳赤,不過,她得硬著頭皮待在這,不然等會她出去,她不敢想象徐平津會怎麽對她,現在她之求那個女人的體力能好一點,最好把徐平津榨幹,讓他沒有辦法顧及那個保險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