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殺生佛(2)
四大家主都是滿臉震驚。
“殺生佛”這三個字,在三十年前,可謂真正轟傳天下此人出身大羅寺。
法號“釋武尊”。
乃是大羅寺百年來最有天賦的絕世天才。
卻在三十年前,叛出大羅寺。
那時還隻是先天修為的釋武尊,為了追求武道至高,發起了一場無休止的挑鬥。
由南到北,釋武尊連殺三十八名先天武聖。
氣勢如虹。
接著一舉突破,踏入天人境。
接著又連殺十三位天人,殺得偌大帝國修行界,哀鴻片野。
釋武尊以殺證道,被世人稱為“殺生佛”。
後在紫禁皇城,遇到一位神秘強者。
兩人決戰於紫禁之巔。
在天下群雄觀戰中,此人輕描淡寫的一掌,便把釋武尊拍得半死。
將他引以為傲的一切,拍得支離破碎。
後又逼他發誓,有生之年,不得再入中土一步。
釋武尊從此遠走異國,音訊全無。
不知不覺,便是三十年過去。
現在殺生佛重返中土。
這位武林神話,此刻就站在四大家主麵前。
“參見殺生佛閣下”
四人連忙躬身行禮。
“貧僧來此,是要問你們幾個問題。”
釋武尊看著驚駭莫名的四大家主:“那位李居士,他是怎麽殺我徒兒的”
“徒兒”
四大家主都有些懵懂。
“我那徒兒,姓齊,名武夫。
在北極荒原伺候了我二十多年。”
“貧僧已經八十多歲,便是修為邁入一品天人,也隻有二三十年可活了,年輕時爭強好勝,老想著無敵天下。”
“到了這等歲數,卻隻想把這身武學傳下去。
卻不成想,被人打殺了我的衣缽傳人,白發人送黑發人。”
聽釋武尊這麽一說,四大家主,都變得激動。
他們正苦尋超凡強者而不得。
這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三十年前,就幾近無敵於天下的殺生佛,不就是一位絕世強者
李策再厲害,還能跟殺生佛這我武林神話比
便添油加醋,將那天的事情複述一遍。
“殺生佛閣下,那天齊先生自知不敵李策,已經認輸哪知道李策此獠,殺心極重,根本不理會,就那麽將寧先生殺死”“我那徒兒,雖說駑鈍,連我身上半成本事都沒學到,可畢竟也是半隻腳踏入先天。
這位李居士,能這麽輕鬆的殺死他,說不得已經邁入了天人,二十多歲的五境天人,倒是當真了不得。”
釋武尊眯起了眼:“不過他殺我衣缽傳人,給殺我親兒子也沒太大區別,說不得,貧僧也得將他打殺了。”
釋武尊說到這裏,四大家主便毫不猶豫,跪在他麵前。
“殺生佛閣下,李策就是個惡貫滿盈的魔頭。
齊先生死得好慘啊閣下您隻要願意出手,誅殺李策,我們四大家族,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金錢,美女,世間難尋的奇珍異寶,閣下盡管開口”
“我輩武者,修得是與天爭命之道,自當清心寡欲,不為外物所動。”
釋武尊冷冽一笑:“金錢、美女、奇珍異寶、酒色財氣,這些東西,跟武道至高處的風景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麽”
“你們這些俗不可耐的商賈,也配請我出手”
便有殺氣,彌漫沸騰。
四大家主,都是沒有修為在身的普通人,哪裏承受得住這樣的氣勢威壓
瑟瑟發抖,冷汗直冒。
待他們抬起頭來,卻發現釋武尊早就消失在會議室中。
東湖別墅。
南水兒正準備睡覺,就聽到有人在外麵說話。
“阿彌陀佛,請問這裏是不是李居士的住所
李居士可否出來一見”
她拉開窗簾,發現外麵站著個滿臉慈悲相的黑袍僧人。
口喧佛號,客客氣氣。
“這大師難道是李策的朋友
南水兒出了門,跟他說道:“大師你找錯地方了,李策住在隔壁。
而且他出遠門了大師您是他的朋友”
“這樣麽,那可就甚為遺憾。”
釋武尊又問道:“女施主,冒昧問一句,你是李居士什麽人”
“我我是他女朋友。”
南水兒臉頰微紅。
“女朋友”
釋武尊嗬嗬一笑:“李居士倒是好福氣。
那就勞煩女施主跟貧僧走吧。
李居士殺我衣缽傳人,貧僧既然尋不到他的人,就隻得讓他來尋我。”
便往南水兒肩頭抓去。
南水兒哪裏想得到這慈眉善目的老僧,說變臉就變臉
嚇得臉色發白。
眼看就要被擒住。
釋武尊卻是臉色一變。
衣袍揮動,身前空氣,蕩起層層漣漪,好像突然化作實質。
就有一把飛刀的輪廓,在夜色中顯現出來,在他身前詭異懸停。
“你這老和尚,臉皮也忒厚了,南水兒小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跟你個老禿驢走算怎麽回事兒”
高長恭的頎長身影,從夜色中走出。
他目光冷峻,滿臉凝重。
與此同時,釋武尊身上,出現一道紅點。
兩百米開外高點,商紅葉架著一把可以用來打飛機的巴雷特重狙,瞄準釋武尊。
“好厲害的飛刀。
貧僧像你這麽大時,可絕對擋不住你的飛刀。”
釋武尊淡淡看著高長恭,眼瞳古井無波。
至於兩百米外,架著那把可以轟死裝甲的巴雷特重狙,他卻是視為無物。
“年輕人,叫什麽名字,是李居士什麽人”
高長恭道:“小太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蘭陵高長恭。
隻是我家先生身邊,最不成器的一個隨從。”
“謙虛了,年紀輕輕,就邁入先天,高居士天賦可是相當不錯的。”
釋武尊滿臉欣賞。
“高小居士不如拜貧僧為師
恰好貧僧死了衣缽傳人,以後便將衣缽傳給你,保你四十歲前登天人。
日後便是無敵天下,猶未可知。”
高長恭忍不住嗤笑:“跟我家先生比起來,你連狗屁都不是。”
“拜你為師
小太爺拜你媽”
便往釋武尊奔去。
一刀劈出。
刀光如雪,刀弧如電。
月色下。
生得無比秀氣的高長恭,揮出無比豔烈的一刀。
就如一瓶窖藏多年的衡水老白幹。
看著不怎樣。
聞著微醺。
真喝下去,卻能醉死人。